瘋魔刑類說的沒錯,男人正是雅風(fēng)。他口中的妻子,其實就是月卿。
當(dāng)年月卿為了救南夜,受了佛祖的法懿,悲痛萬分的跳進了地縫熔漿中,卻被趕來的雅風(fēng)撞見了,情急之下,顧不得那么多,他沖過去抱住月卿想要飛出地縫,卻沒能來得及。月卿睜眼看到他的時候,心情很復(fù)雜,她不想害他就這樣一起死在熔漿里,所以月卿召喚出云鏡,傾盡了所有的孔雀之力,運法讓云鏡沖除了地面,兩人在快要被熔漿吞噬的時候才得以從云鏡中移形出來,只是雅風(fēng)為了不讓月卿受到傷害,左邊臉上的皮膚被烤的毀了容,而月卿也因為散盡孔雀之力而徹底的失去了心智和意識,整個人如同呆了一樣,沒有自主的能力,也從不說話。這幾年來,雅風(fēng)一直很細心地照顧著她,呵護她,一邊小心的避開認識的人,一邊四處為她尋求解決的辦法??伤睦锴宄?,這樣安靜的日子不會太長久,當(dāng)初女歧放出了無望山地脈里大小數(shù)百種魔獸,終有一日,會碰到熟識自己氣味的人,這不,就遇到了變異后的刑類。
輕騎掩住自己的呼吸,吃力的對付著兩只瘋魔,雅風(fēng)也沒好到哪去,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它竟然對自己的血安魂的香味有抵觸,他才大膽的想要嘗試其他的攻擊術(shù)法,他看著懷里的月卿,溫柔的說道:“月兒,借你的香囊一用。”說著他拿下月卿腰間的白色香囊,將她平穩(wěn)的放在房子的屋頂上,將香囊里面的的香料盡數(shù)倒在手心里,又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在里面,運法將手里的東西放進了他的香爐中,隨后,口中默念咒語,凜冽的眼神,看著此時正慌張用法捂住口鼻的刑類,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緊接著大聲的說了一句:“燃!”只見香爐被雅風(fēng)拋向了半空中,里面白色的煙霧慢慢變成了淡紅色,隨風(fēng)彌漫開來,落敗的小鎮(zhèn)里,這條狹長的街道,都被淡紅色的煙霧籠罩著,醉人的馨香讓嗜血頭狼輕騎的身體也感覺暢快很多,兩只站在它身邊的小刑類,難過的在地上抽搐著,勉強支撐起身體,慌亂的跑走了,輕騎如釋重負的“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邢類王用黑色的煙霧緊緊的堵住嘴,臉色難看的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用術(shù)法傳音說道:“雅風(fēng),你別以為用這樣的方法就能打敗我,還遠著呢。你這么護著這個女人,我猜,她應(yīng)該就是孔雀冥王吧?她根本沒死!”雅風(fēng)陰冷的瞳孔猛的一索,說道:“住口!她是我的妻子,與冥王何干?信口雌黃!我看你還是不夠痛苦!”說著,雅風(fēng)運法驅(qū)使那只巨大的蝙蝠血影,飛向邢類,邢類來不及躲閃,被重重的打到地面上,刑類怪笑著,爬起來,攏了攏女人那邊臉上的妝容,譏笑的說道:“我說了,差的遠呢。這個女人,我勢在必得!”說著它幻化成原型,三頭六個瞳孔,陰冷的看了一眼雅風(fēng),轉(zhuǎn)頭眨眼間不見了。
雅風(fēng)警惕的看著四周,確定邢類不會在回來,他連忙帶著月卿從房頂跳了下來,去查看輕騎的強勢。它傷的很重,雅風(fēng)伸手召喚回半空中的香爐,運法從里面釋放出很多小蝙蝠,它們落在輕騎的身上,一點一點的幫它處理污血后,用唾液為它的傷口止住了血,雅風(fēng)從袖口里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顆藥丸喂給輕騎吃了下去,輕騎的眼睛慢慢睜開,恢復(fù)了一點體力,從地上站起來,跟著雅風(fēng),一瘸一拐的向落腳的那個破廟走去。
“我原本打算今天離開這里,可你傷的太重,不適動身,我不會丟下你的。所以,我們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做定奪?!陛p騎慢慢的停下腳步,雅風(fēng)回過頭,一人一狼的對望著,它沖著他搖搖頭,張開嘴,突然聲音厚實的說道:“不能因為我留在這里,那個變異的邢類是個名副其實的瘋子,說不定什么時候會來找麻煩的。你還是帶著她走吧,別管我…”
雅風(fēng)無奈的笑笑,看了看天空上的云朵,說道:“就算我想走,邢類也不可能讓我走出去的,別說了,快走吧,我不會扔下你的?!?p> 堂庭山上,玄玉睜開眼睛,看到了因為距離太近,而被放大的成瑞的臉,嚇了一跳,成瑞開心的拉著瑩瑩的手,對若明說道:“大師,你看,他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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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撐著身體做起來,感覺頭疼的很,看見若明的時候,內(nèi)心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慌亂的躲開了眼神,說道:“我是怎么了,頭這么疼。那兩只大白猿呢?”成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玄玉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想著什么,只記得自己追白猿追到了山上的樹林里,然后,看見了月卿,之后就不記得了。他迷茫的看著成瑞,搖搖頭,
“你山上后,被魅魔迷了心智,在你自己的心魔幻境里出不來,心脈受了重傷,還被魅魔取走了一魂兩魄。后來若明師傅趕來,殺了白猿,魅魔也死了,你才沒事?!毙衤牶?,低頭看了看自己丹田內(nèi)的法球,強裝鎮(zhèn)定地說道:“謝謝您了?!?p> “好了,好了,如今都相安無事,你也醒過來了。那我們就可以一起去找姐姐了!”
“姐姐?找誰?”玄玉看著成瑞問道。
“月卿姐姐??!若明師傅說,她很肯能還活著,她沒死!”
玄玉蒼白的臉色,有些激動的跳下床,雙手緊緊的扣住成瑞的肩膀,確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成瑞點點頭。
玄玉摸著懷里揣著的那個孔雀翎羽的錦盒,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看著天空,釋懷的笑了。
四人收拾好各自的行囊,向山下走去,若明沒有提及玄法寺的事,也沒有問玄玉他師弟若了真身舍利的事,下了山后,匆匆的告了別,轉(zhuǎn)身就走了。玄玉看著若明有些落寞的背影,內(nèi)心一陣陣的酸楚,大聲的說道:“若明方丈,要多保重!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