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突然就不說話了,他盯著洛西嘿嘿傻笑了兩聲,自以為聰明的說。“洛西祭司您就別套我的話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洛西撇了撇嘴,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藥瓶。
“您這是要干嘛?”侍衛(wèi)側(cè)了側(cè)身,胳膊肘護著藥瓶。
洛西滿臉無奈道?!岸嘀x你這么多日的關(guān)照,以后我都自己上藥,就不麻煩你了?!?p> “不麻煩?!笔绦l(wèi)說,整個五官看上去苦哈哈,怪委屈的?!捌鋵嵨乙菜闶菍⒐ρa過吧,我沒有謹遵陛下的命令,讓你傷成這樣,日后還不知道要如何回去復(fù)命?!?p> “有什么好復(fù)命的,你們既然與那位夫人相識,那必然她的所作所為陛下都知曉。”
“洛西祭司,您這話可是冒犯了陛下,陛下當(dāng)真只是命我好好看管你,否則又怎會讓我每天好吃好喝的給您送過來,還有這傷藥,都是宮里最好的?!?p> 洛西仔細想了想,點頭認同道。“你說得也對?!?p> “不過也不對?!彼荒樥J真的皺起了眉?!凹热槐菹虏恢獣?,那位夫人又如何進得來?你這不是罪加一等了嗎?”
“陛下當(dāng)然知曉那位夫人,只是……”侍衛(wèi)頗是為難,“所以洛西祭司您好好想想,您是不是得罪過什么權(quán)貴?”
“我一個整天在神廟里掃禮打經(jīng)的小祭司能得罪上什么權(quán)貴?!彼闹O,即便得罪,也是塞米拉米斯的孽緣,她不過就一個替罪羊而已。
但是她總要弄清這個始作俑者是誰,除了那波帕拉薩爾,那個女人又是誰,他的后宮?
話又說回來,這侍衛(wèi)的嘴是真難撬,不管她怎么套話,他就是不松口。
這么多天尼布他們都沒找來,照侍衛(wèi)的說法,這地方隱蔽得很,除了他們幾個和那波帕拉薩爾,其他人是找不到的,就算跟蹤也會丟。
“你剛說這藥是從宮里拿出來的?”
侍衛(wèi)點頭?!斑@都是陛下的恩德,不然你以為這么好的藥隨處可見嗎?”
洛西倒不在乎什么恩不恩德,她在意的是尼布有沒有在北宮。
“你見過尼布殿下嗎?”她索性直接問道。
侍衛(wèi)又搖頭。“我去的是醫(yī)署。”
漂亮。
洛西就知道是這種結(jié)果,白了他一眼。
侍衛(wèi)又嘿嘿嘿的貼上笑臉,語氣委婉道。“洛西祭司,聽說您是尼布殿下身邊的紅人。”
洛西微一挑眉,聽出他話里有話,不置可否。
侍衛(wèi)又說?!叭绻竽銖倪@里出去了,能不能在殿下面前多替我美言幾句?”
敢情這是抱大腿來了?
洛西故作姿態(tài),也端著架著,像他一樣有話憋著?!拔乙粋€小祭司,哪輪得上在尼布殿下面前說話?!?p> “輪得上,輪得上,您都已經(jīng)住進南宮了,怎么輪不上?!笔绦l(wèi)繼續(xù)巴巴的看著她?!奥逦骷浪?,我也是奉命行事,如果殿下怪罪下來,就請您看著這幾日我為你敷藥的份上,讓殿下饒我一命。”
還說他轉(zhuǎn)變怎么這么大,原來是怕尼布報復(fù)?
想來的確多虧了他,否則她的鼻子真的沒法要了。
不過她可不能就這么輕易的便宜了他,趁他不注意,她一把抓過藥瓶,故意說?!澳氵@么害怕尼布殿下,倒不如好好想想,我好歹身為祭司,此前一直蒙著面,卻都被你看去了模樣,你就不怕冒犯了神祇嗎?”
侍衛(wèi)趕忙說。“不冒犯不冒犯,神會理解我的,只要尼布殿下留我一命。”
“既然陛下無殺我之心,又什么時候放我?”
“等到殿下大婚之后吧?!?p> 大婚?
洛西整個人瞬間驚住。
她恍惚記得里斯浦也曾這樣說過……
“你怎么了?”侍衛(wèi)看她反應(yīng)奇怪,但也沒多想,反而一臉神秘的說?!白鳛榻粨Q,這是我唯一能夠透露給你的了?!?p> 洛西刻意忽略掉心里的不適,指著自己的臉,問道?!澳阋郧耙娺^我嗎?”
侍衛(wèi)很認真的盯著她,老實說?!皼]見過?!毖矍斑@位祭司確實是他所見過樣貌最美的,可是他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畢竟她是尼布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