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布一姆是咬著牙質(zhì)問完尼布的,他的問題不止于此,但任何的話語,任何的方式都不足以讓現(xiàn)在的他解氣解恨。
因?yàn)橹挥兴浪秊槭裁磿軅?,傷又從何而來?p> 雖然一切早就在算計(jì)之內(nèi),但就在剛才,哪怕他晚到一步,他都不敢想象后果,別說尼布,他更是承擔(dān)不起。
尼布沒有說話,因?yàn)闊o話可說,當(dāng)納布一姆抱著她出現(xiàn)時,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的臉,他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傷?又有多嚴(yán)重,但他知道她遭受的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他有再多的悔恨都無法彌補(bǔ)。
“她傷勢如何?為什么會昏迷?”他連一句詢問都顯得卑微。
“因?yàn)槲覍λ昧嗣韵恪!奔{布一姆直接承認(rèn),理直氣壯?!拔乙舶察o靜帶她離開這里,不希望她再有任何牽絆?!?p> “她不能走?!?p> “繼續(xù)留在這里受折磨?別說她不是你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就算是,你認(rèn)為她又有幾條命可以供你如此消遣?”
被這個并無多少交集的男人屢屢堵口,尼布俊美的臉廓忍得有些僵硬,但他不是生氣對方的無禮頂撞,而是氣他的父王對洛西所做的這一切。
氣自己。
“這里是我母親曾離世之地,她在彌留之際告訴先知,絕不許我和父王再踏進(jìn)這里半步,所以我沒有想到過去這么多年,父王會利用這一點(diǎn)來傷害她。”不再有激烈的反駁,他聲音沙啞,平靜的說完。
他再次看向納布一姆懷里的洛西,紅了眼眶。
他想到過所有的地方,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唯獨(dú)遺漏了這里,是因?yàn)樗刂鴮δ赣H的承諾,并且相信父王也和他一樣。
他的大意。
他希望她恨,這樣他心里的負(fù)罪感會減輕一點(diǎn),卻又害怕她恨。
納布一姆一直說要帶她離開,他真的怕,他只想留住她,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像懦夫一樣。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去跟你那位親愛的父王陛下慢慢說吧?!奔{布一姆高冷的說著,他才不管誰誰誰的委屈,他費(fèi)這么多的心思和周折的目的只有洛西。
他下的藥不重,再這么耗下去,人都快醒了。
他正這么想著,懷里的人就微微動了一下,他低頭,洛西一只手攥著他胸前的衣料,虛弱的試圖睜開眼睛。
“放我下來?!彼f,氣若游絲。
納布一姆不聽,“你先休息,我馬上就帶你出去?!?p> 洛西難受的皺著眉。“我哪兒都不去?!?p> 納布一姆心想這由不得她,便也不再與她多說,但哪知她慢慢掙扎著就要下地。
“藥效還沒過,你現(xiàn)在還不能亂動?!?p> 洛西又哪肯聽他的,她索性使出吃奶的力氣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上一口,毫無防備的疼痛讓納布一姆叫喚一聲,立馬松了手。
洛西后腳跟著地,身子晃晃悠悠不穩(wěn),眼看就要摔倒,尼布和拉舍斯夫同時過來,而離她最近的納布一姆趕緊將她一把又拉進(jìn)了懷里護(hù)著,惡狠狠的對二人威脅道。
“你們?nèi)舨幌胨ⅠR消失,就回到原地別動?!?p> 尼布憤恨的瞪著他,可又顧忌他的話,只得退回原地,恨不能用眼神殺死他。
納布一姆頗為得意的沖他挑挑眉,對他的無計(jì)可施付之一笑。
洛西背對著尼布他們,她的臉被納布一姆抵在他的胸前,只給她留了一點(diǎn)可以呼吸的空間。
她的意識和力氣都在漸漸恢復(fù),可仍無法掙脫納布一姆。
“你再亂動一下,我就讓圍城的三萬人馬立馬攻城同尼布拼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