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諷刺,以前提及都是艷慕夸贊的,如今卻成了禍端晦氣。
“奕兒啊,哥哥私下認為逸城王倒是個良人,且他與妹妹有緣分,不如哥哥為妹妹引薦引薦如何?”
容得意打量著奕兒神色變化,卻見她問道:“哥哥,明景帝在時,奕兒聽人說宇文譯才是儲君人選,為何后來宇文賀就當了皇帝呢?”
“哦……宇文賀當年平定東海亂賊有功,封了文恭王,后來謀反逼宮了……”
奕兒怔住,指尖微顫,心里不禁有些發(fā)寒。
“哥,逸城王的事,奕兒一切都聽哥哥安排,”她起身,難得的扯出一個笑容來,然后道,“不如讓紅娘叫些美姬來陪哥哥,奕兒還想去看胡姬歌舞,就先下樓如何?”
容得意一聽她說聽自己的安排便忍不住開心,又想到剛剛那妖艷美麗,不由點頭道:“好啊,不過要是我一會喝醉了,你就讓紅娘遣人把你送回府便可?!?p> 奕兒點點頭,轉身就走。心里冷的厲害,臉色有些白。
縱春樓歌舞升平,大廳里紅帳翩翩配著珠簾,風情又雅致。
帶著西域風情的胡姬們妖嬈萬千,一邊彈著琵琶,一邊細腰似水蛇班扭動而舞。
媚眼如絲,火辣又勾人,引得臺下男人紛紛拍手叫好。
奕兒提著白色的月華裙,神情恍惚,攏了攏云袖,就準備下樓。
卻不成想“咚”的撞到了個丫鬟打扮的人。
那丫鬟端著兩個精致的果盤,其中一個好像被奕兒撞掉在了地下,瓜果順著紅木樓梯滾落一地。
“哎吆!客人的果子!”丫鬟放下了托盤,趕緊去撿。
奕兒抱歉道:“是我沒看清姑娘,要不這果子算在我頭上可好?”
丫鬟抬頭,思量了片刻,道:“那多謝姑娘了,”想了想她又道,“奴婢該得把這殘果好生收拾收拾,不如姑娘幫奴婢把另一盤送到左面第二個房間如何?”
說著,丫鬟看著地上幾個果子舔了舔舌頭,這些都是極名貴的果子。
奕兒抬眸,知道她是想偷吃,也不拆穿,左右都是她撞了人家。
便道:“好,那這盤碎了的你讓掌柜算在容府的頭上便是?!?p> 丫鬟點點頭,喜滋滋的去撿瓜果。
……
左面第二個房間,幾個暗衛(wèi)同南風大吐苦水。
“哎吆吆,頭兒啊,陛下是想難為死人吧?要我們去找無憂郡主,那好歹給個畫像吧,又不給畫像,又不讓大肆搜尋,怎么找人???”
南風嘆了口氣,找一個不想被找到的人,同時又得保證她的安全,確實是件大難事兒。
“就是!也就頭兒你見過無憂郡主長什么模樣了,我等皆是連見都未曾見過,怎么找啊?”
“可不是嗎?我跟著主子這么多年了,縱使逼宮造反那次都沒感覺有這次壓力大,主子惱起來可真駭人……”
南風喝了口酒,聽了有些不耐煩了,便道:“行了行了,但你們出來是讓你們放松放松的,不是讓你們在這里吐苦水的,都玩得開心點,今天晚上的酒水我包了!”
眾人笑笑,其中一個暗衛(wèi)道:“頭兒,無憂郡主聽說很漂亮啊,我一直以為主子對哪個女人都不可能上心的?!?p> 南風笑了一下,想起他跟著宇文賀第一次見無憂郡主時的情景。
她眸似星辰,容顏若蓮,穿著淡粉色的襦裙,衣袂上的荷花栩栩如生,往哪里一站。
瓊海灣的美景都失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