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不都是一個樣,現(xiàn)在都過飯點了,能找著一家還營業(yè)的店就不錯了。”齊伍端著菜盤,在小的可憐的店里轉(zhuǎn)悠拿菜。
幾個人把小店里唯一剩下的幾盤肉統(tǒng)統(tǒng)端了過來,又搬來兩張桌子拼成了一桌。
好在有菜有肉,吃得還算不錯。
老頭搬來了一張燒烤架,笑了笑,露出滿嘴黃牙,“我去給你們拿點燒烤,等著?!?p> 許博豪看著老頭離去的背影,再望了望四周泥濘發(fā)黃的墻壁,頭皮都麻了。
他默默低下頭,不再東張西望,悄聲說道:“你們就不怕老頭那啥完事后也不洗手,就直接對這些食材上手?”
“閉嘴,吃飯呢。”齊伍用筷子敲了敲桌子。
許博豪消停了幾秒又開始不依不饒道:“你們看這兒,哪像是一個正經(jīng)餐館啊。那老頭,一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都過飯點過了這么久,這家餐館的菜色竟然還算齊全?!?p> 許博豪又沉思良久,脫口而出,“他不會想給我們整點猛的吧!”
聞言,項一鴻也是一驚,臉不由得因緊張而泛紅。
齊伍仔細一想,這老頭的確有點古怪。自打他們進門以來,他就一直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看著他們這邊。若是說熱情,這也熱情過頭了吧。
突然,許博豪發(fā)出一聲慘叫:“??!”
眾人俱是一驚,紛紛放下手中的碗筷。
這家自助店該不會真有問題吧!
“許博豪,你怎么樣?”若離看著他泛著病態(tài)白的臉,緊張地問道。
只見許博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嘴里還不停抽氣,嘴角抽搐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快送他去醫(yī)院!”齊伍推開身后的椅子,拽過許博豪的手臂就要往肩上扛。
許博豪推三阻四,搖了搖手,口齒含糊不清,“別、別……”
少年皺了皺眉,發(fā)現(xiàn)事有蹊蹺,湊近許博豪身邊問道:“你想說什么?”
“我……我,”眾人都往許博豪這里靠近了幾分,“我咬到自己了!嘶~哎喲喲,疼死我了!”
齊伍眼皮狂跳,手上青筋暴起,踢了幾腳許博豪的小腿肚,“鬧騰啥呢鬧騰?”
眾人長舒了一口氣,又重新坐好吃飯。
“五哥,我這不疼得厲害說不出話來了嘛?!痹S博豪捂著被咬的那邊臉。
“滾滾滾,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p> 少年笑看著兩人的小打小鬧,這些都是他們的日常。
若離從鍋里夾了一片涮羊肉到少年盤中,“也沒看見你吃?!?p> “謝謝姐。”
“別謝不謝了,倒顯得生分了,”若離又夾了幾片土豆放到他盤中,“對了,聽說這次你的年級第一被搶了是嗎?”
少年喝了口飲料,無奈地笑笑,“那是我不如人家?!?p> 若離輕笑道:“該不會是你上課睡覺睡得太過分了吧,”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傷感,“其實還挺想念當初上學那會兒的?!?p> 跟齊伍貧完嘴的許博豪突然湊過來,調(diào)笑道:“我們天才少年金典竟然還有拿第二名的時候,看來你這次是遇到對手了啊?!?p> 齊伍拍了拍金典的肩膀,“哥幾個,也就數(shù)你最有文化。說幾句大家不愛聽的話,”齊伍將杯里的啤酒一飲而盡,“金典和我們不一樣,等他將來出了這個破門面房,他和我們從此以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飯桌上陷入沉寂。
一輛舊摩托呼嘯而過,在街上劃出一陣尖銳的鳴聲。金典只覺得燥得慌。
“總得有一個人出去吧,”若離別過耳邊的碎發(fā),輕笑,宛若湖中心的白蓮,“總比我們五個人都活在這不堪里強?!?p> ———
“咱們還要等多久?”
郭天非不耐煩地在學校門口來回晃悠。
“我們這都等多久了?到底等的哪位大人物能讓您都親自等他?!?p> “閉嘴,聒噪?!鳖櫛眻?zhí)皺了皺眉頭。
郭天非“嘿嘿”笑了兩聲,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過片刻,遠處就出現(xiàn)一男生快速奔跑而來的身影。
“對不住了顧同學,路上堵車,我只好提前下了出租自己過來。”
眼前的人正是賈詡。
顧北執(zhí)淡淡道:“嗯,沒事?!?p> 郭天非不要臉地湊上前去,拍了排賈詡的肩膀,說道:“我叫郭天非,是顧北執(zhí)的好兄弟,請問同學你叫什么?”
賈詡回道:“同學你好,我叫賈詡?!?p> “兄弟,我覺得我們特別投緣,不如今天我請客吃飯吧?!?p> “這……”賈詡偷偷瞄了一眼顧北執(zhí),見他并沒有什么反應,便爽快的答應了。
“那我們?nèi)ツ膬??”郭天非問賈詡。
賈詡不動聲色地看了顧北執(zhí)一眼,郭天非立刻知意,用插在褲兜里的手臂臂彎碰了碰顧北執(zhí),“我們?nèi)ツ膬???p> 顧北執(zhí)卻像是心中早有所想,不假思索地道:“金府花園?!?p> “可以啊,那地兒聽說是個挺高級的什么外國餐廳。”
“法式餐廳。”顧北執(zhí)斜睨了一眼郭天非。
“哦對對對,反正就是不錯?!惫旆恰拔毙α藥茁?。
金府花園內(nèi),夏南笙辛勤地工作忙碌,幾乎沒有休息片刻。她深知自己得到這份工作的艱辛,也不想辜負高經(jīng)理對她的信任。她現(xiàn)如今的兼職收入,已經(jīng)是之前的好幾倍,她作為一個新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努力、上進,保證高效的服務質(zhì)量。
高經(jīng)理微笑著走近,“南笙?!?p> 夏南笙連忙放下手中的餐具,對高經(jīng)理深深鞠上一躬,恭敬地說道:“高經(jīng)理好?!?p> 高經(jīng)理皺了皺眉頭,“這么拘謹做什么?下次見著我就當看見你同事一樣,別整這些無用禮儀?!?p> 夏南笙微笑道:“知道了?!?p> “對了,這次考試怎么樣???”
“這次僥幸獲得第一?!毕哪象险f得云淡風輕。
“哎喲喲,這可厲害了!你可要繼續(xù)保持!不驕不躁!”高經(jīng)理仿佛比夏南笙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
“謝謝高經(jīng)理,我會繼續(xù)努力的?!毕哪象衔⑽⒁恍?。
“那高經(jīng)理我先去忙了,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去做呢。”
“快去吧?!?p> 高經(jīng)理笑瞇瞇地目送夏南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