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盧子秋送到酒店之后,維森沒有多呆,將車鑰匙留下之后就回去了。
盧子秋回到房間休息了一會,正想拿衣服去沖涼,夏可欣突然打來電話。
盧子秋猶豫了許久才接通,夏可欣哭得很傷心,盧子秋安慰了她許久她才逐漸平靜下來。
“總經(jīng)理,我該怎么做?”
這個問題可是真把盧子秋給難住了,千方百計想要避開,到頭來,夏可欣還是跑來問自己的意見。
夏可欣遲遲等不到他的回話,語氣變得更加痛苦,“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建議嗎?哪怕僅是朋友之間的建議也好?!?p> “對不起可欣,這件事我真的給不了你建議。”
“枉我真心當(dāng)你朋友,你卻想著如何左右逢源?!?p> 盧子秋被戳中了內(nèi)心的痛處,更是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沉默了一會,夏可欣突然又道:“我問你最后一句話,你必須誠實(shí)地回答我?!?p> “你說?!?p> “若是因?yàn)槲叶米锪宋业母改?,你會如何處理??p> 盧子秋笑了笑,“哪里有籃球,哪里就有我盧子秋?!?p> “你會不會后悔?”
“我從來沒有后悔過自己的任何一個決定?!?p> “若是錯了呢?”
“錯了重頭再來過就是,沒什么大不了?!?p> 夏可欣又沉默了一會才回道:“我明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盧子秋忍不住苦笑起來,“兜來兜去,最后還是被你這個丫頭給兜進(jìn)去了?!?p> “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決定,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好了,去睡吧,明天你們還要打比賽呢?!?p> 第二天一早,盧子秋就開車趕往了福利院,五百公里路,趕到時已是下午。
孩子們看到他來,頓時歡呼雀躍。
盧子秋打開車廂,將禮物一一派發(fā)給他們,派完禮物,孩子們就圍著他,要他講故事。
他心情突然舒暢了許多,便帶著孩子們到花圃坐下,給他們講籃球的故事。
孩子們聽得津津有味,沒有一個插嘴。
“盧先生?”突然,一個錯愕的聲音傳來。
盧子秋也是一愣,“林茜?”回頭一看,不是林茜還能是誰?
孩子們看到林茜,又高興地圍了上去,甜甜地叫著“林茜姐姐”。
林茜抱起了最小的孩子,輕輕地捏了一下他的鼻頭,又環(huán)顧了孩子們一圈,嚴(yán)肅地問道:“你們最近有沒有聽話?有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啊?”
孩子們齊聲回道:“有?!?p> 林茜將孩子放下,一一摸過孩子們的頭,“去玩吧,姐姐有事要跟叔叔說,回頭再去給你們講故事,好不好?”
“好?!焙⒆觽兣d高采烈地應(yīng)了一句,結(jié)伴跑開去玩了。
“盧先生,很高興能在這里見到你?!绷周绲群⒆觽冸x開了才走向盧子秋,好奇地看著他。
盧子秋微微一笑,“我是在這里長大的,每年都會回來兩次?!?p> 林茜為之一愣,“不好意思,我......”
盧子秋笑著打斷了她,“這沒什么,在這里長大并不丟人,倒是你,你怎么也會來這里的?”
林茜沒想到他會如此豁達(dá),倒是頗為吃驚,“我每個月都會抽時間過來這里陪一下孩子們?!?p> “林小姐真是一個有心人?!?p> “其實(shí)我也是有私心的?!?p> 盧子秋噎住,一時接不下話。
林茜回頭看了眼遠(yuǎn)處的孩子,抿嘴一笑,“跟孩子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會覺得特別放松,這就是我的私心?!?p> 這點(diǎn)盧子秋倒是深有感觸,“確實(shí)如此,我每次看到他們開心的笑容,也會覺得很放松?!?p> 說完了這兩句,兩人突然都沉默了下來。
林茜其實(shí)想主動開口跟他說話的,可是這時候說神秘人和籃球的事顯然都不合時宜,聊孩子、聊福利院吧,又涉及到盧子秋的身世,顯然也不大合適。
盧子秋也想主動跟她說幾句話,可他們之間除了神秘人之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共同話題了,但林茜能來福利院看望孩子,又讓他大為改觀。
沉默了好一會,盧子秋才尷尬地說道:“不如我?guī)愕教幾咦???p> “嗯?!绷周巛p輕地應(yīng)了一聲。
肩并肩走了一會,兩人都默不作聲,實(shí)在尷尬得不行。
林茜遲疑了一下,問:“夏季聯(lián)賽今天就開始了,你不用去現(xiàn)場指揮嗎?”到最后,還是只能回到籃球的話題。
盧子秋搖頭道:“沒必要,球員們的能力如何我心里都有數(shù)?!闭f起籃球,他永遠(yuǎn)都是自信滿滿。
林茜回頭看他,眼前這個男人做事的風(fēng)格總是讓人難以捉摸,“但據(jù)我們得到的球隊名單來看,你們狼隊下賽季恐怕會很艱難,你有沒有想過擺爛兩個賽季?”
“擺爛還不至于,更何況我也不想讓隊員們失去了信心?!?p> “你是準(zhǔn)備要全力以赴嗎?”
“當(dāng)然,信心比什么都重要,我執(zhí)教的球隊,可以輸比賽,卻不可以輸?shù)锰Р黄痤^?!?p> 林茜愣了一下,“可是狼隊不比山貓,在山貓你能夠交易來自己心儀的球星,在狼隊可是很難?!?p> “這的確是我們狼隊最大的劣勢,不過我其實(shí)真的并不是很在乎?!?p> “哪個教練不喜歡球隊有明星球員的?”但話落突然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有點(diǎn)欠考慮了,這不明擺著不相信他的話嗎?于是趕緊又解釋說:“你別誤會,我沒有不信你的意思,只是......”
盧子秋笑著擺了擺手打斷她,“我們之間其實(shí)可以做朋友,朋友之間有什么說什么,挺好。”
“朋友?”林茜苦澀地笑了,“我都不知道要針對你到什么時候,你我之間還能成為朋友嗎?”
盧子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嚴(yán)肅地看著她說:“朋友在乎于心,你如果心里把我當(dāng)成了朋友,又何必在乎那些?況且,網(wǎng)絡(luò)上再怎么抨擊我又能如何?我不還是照樣做總經(jīng)理,不還是照樣做主教練?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成績能打消一切的置疑?!?p> 林茜苦笑著與他對視,“談何容易?。磕闳羰窃趶?qiáng)隊,我絕對相信你能成功,可狼隊,我真的不敢抱希望?!?p> “不如咱們打個賭?”
“打賭?”
“沒錯,就賭下個賽季我能不能進(jìn)季后賽,如果我輸了,我請你吃飯,你輸了,你請我吃飯?!?p> “好?!彼谴饝?yīng)了,但真的不看好狼隊,其實(shí)在她看來,盧子秋之所以設(shè)立這個賭約,無非只是為了讓兩人能成為朋友做個鋪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