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陰云
說的話很中二,走路的動作也有些刻意。
作為一個黑幫大佬,瓦倫丁現(xiàn)在有點飄。這可是他前世二十年從沒有過的體驗,膨脹一些也是自然。
然后他就被邢一凰拽著后衣領給提溜到旁邊的休息室了,跟拽只兔子似的。
“換上這身衣服?!?p> 邢一凰從休息室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小號的西服,扔給了還在懵逼狀態(tài)的瓦倫丁。
換衣服?
“為啥?”
小龍人接過服裝,很是不解。
“正式場合,你覺得穿個風衣過去合適么?那些官員不會認為你是過去談話的,是準備去殺他們的?!?p> 邢一凰一臉冷漠,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自己已經(jīng)被瓦倫丁潛移默化影響到學會了吐槽。
“行吧。”
看著自己雙手托著的定制款西裝,瓦倫丁勉為其難的開始脫衣服。
前世,他作為一名學生,西服這種款式的衣服基本上與他無緣,尤其是他學的專業(yè)是編程,這種行業(yè)找工作穿一身西服過去會被某些面試官認為是沒有任何從業(yè)經(jīng)驗的小白,所以瓦倫丁的衣柜里只有休閑裝和運動裝,只是在畢業(yè)后多了幾套機能風的外套。
會想起那幾套機能風的衣服瓦倫丁就有些難過。買了之后還沒穿幾次就穿越到這個世界開啟地獄難度副本了,著實有些可惜。
他自動忽略了前世自身身材跟顏值扣掉的分數(shù)。任何衣服只有長得帥的人穿上才好看,那些帥哥就算是穿一身農(nóng)民工的工作服都會有人舔,而長得丑的人穿的衣服再怎么好看再怎么貴也只能個人一種土大款的感覺。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現(xiàn)實。
當然,來到泰拉世界后他有了一副底子極好的軀體,顏值身材什么的都非常好,就是……
這個好不是帥,而是美。
作為一個男孩子長得跟女孩子一樣美。
而且身材特別苗條,還矮。
穿上女裝誰都看不出來他下面是帶把的那種。
這讓瓦倫丁很傷心,所以在穿衣方面他也很固執(zhí)的選擇那種看起來很coool,很冷硬的服裝。
就比如他剛剛脫下的那套風衣和長褲,跟他前世的機能風很相似,其他男性穿上去看起來就像個冷酷無情的鴿……殺手,瓦倫丁穿上去就是花季少女女扮男裝。
即便如此但也是好歹有些男人味了不是么?
然后換上那身西裝男人味又沒了。
“瓦倫丁啊瓦倫丁,你說你長了一副這么好的皮囊卻是個男孩子,上帝是多喜歡你啊……”
瓦倫丁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在心中默默吐槽。
嗯,筆挺的黑色小西裝,有些瘦弱矮小的身材,鵝蛋臉,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大眼睛,長睫毛,柳葉眉,銀白色的斜劉海。
他再一次對自己這幅軀體的性別產(chǎn)生了疑惑。
“怎么,不喜歡這幅身體?”沉寂好久的系統(tǒng)主動跟瓦倫丁搭話。
“不是不喜歡,就是……我真的不是個女孩子?”
瓦倫丁對著鏡子擺了幾個pose。
邢一凰在他的身后愣了幾秒后移開了視線。
她感覺自己的性取向出現(xiàn)了問題。
“在萊茵生命你已經(jīng)確認過了吧?而且那些表格上你的性別可都是男。另外,可愛的男孩子又不是沒有,還記得安塞爾和格雷伊么?”
系統(tǒng)舉了兩個例子,瓦倫丁的腦海里瞬間出現(xiàn)了某個粉紅垂耳兔的形象。
格雷伊他記得不太清了,但是安塞爾瓦倫丁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當時剛抽出來時瓦倫丁就把他擺到了助手位,而且一放就是十多天,直到某次瓦倫丁點開了安塞爾的檔案。
看到了檔案上的“性別:男”。
他感覺有什么東西裂開了,緊接著碎成了一堆玻璃渣。
“他可是我在明日方舟這款游戲里的初戀啊……”瓦倫丁一想起那件事就心痛。
造化弄人。
不過現(xiàn)在自己也變成了一個可愛無比的男孩子……這也沒啥太大感覺了。
就是他一直在糾結(jié)男人味這件事。
“安塞爾為什么會被叫做猛男?因為他的技能能讓他擁有全游戲最長的治療距離。如果你也有一個特別MAN的技能,我相信別人也會叫你猛男的?!?p> 系統(tǒng)開始安慰瓦倫丁。
“特別MAN?電療算不算?”
瓦倫丁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這個只會給他添堵的系統(tǒng)。
“該辦正事嘍……”他緊了緊身上的西服,站在邢一凰身邊像是一對姐妹。
……
瓦倫丁決定哪天去理個發(fā),把這劉海給他剃了,側(cè)發(fā)好好修一修,全都剪短些。
精神小伙。
希望那群政府官員不會無視他吧……誰會相信未來要接手整個地下世界的人是個跟女孩子一般清秀的少年呢?
————————————瓦倫丁長啥樣你們可以把安塞爾換個色,縮小一些身高,把垂耳換成角就成————————————
事實證明瓦倫丁完全就是杞人憂天。
接待他的市長秘書完全沒有關注他外貌這件事,而是完完全全的沒把他放在眼里,之后的幾天瓦倫丁每每想到那個烏薩斯人欠揍的表情就想給他電一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黑幫BOSS咆哮者啥的聽起來很霸氣,但那只是某些平民心中的形象,在政府眼里,就跟一只老鼠差不多。
清剿費時費力,不清剿看著又心煩,只能采取一個折中之策,給黑幫們一些“優(yōu)待”,讓他們?nèi)グl(fā)展一些合法產(chǎn)業(yè),少干些違法犯罪的事,也給政府省點心。
這個辦法確實有效,現(xiàn)在的黑幫明面上都是一些大型企業(yè),背地里雖有違法勾當?shù)纫郧耙玫枚?,除了某些死不悔改的人…?p> 就比如北城區(qū)的雪暴。
瓦倫丁跟政府的秘密會面很成功,他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達成了讓政府不干預這件事的目的,他們甚至沒有詢問瓦倫丁是否有這么大的實力在短時間內(nèi)干掉其他勢力,只是撂下了一句話。
“只要不影響到平民和政府,你們隨便搞。當然,如果你們壓制不住他們,死的就是咆哮者?!?p> 說完市長秘書就讓侍者送客了。
雖然目的達成,但是瓦倫丁感覺很不爽。他甚至在一瞬間產(chǎn)生了放棄這座城市讓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們自生自滅的想法。
但是當他透過咆哮者總部的落地窗看向窗外時,這個想法瞬間煙消云散。
這座城市很美,她不像哥倫比亞那么現(xiàn)代化,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在這里你仍然能見到一片一片的小樓,那些頗具烏薩斯風格的傳統(tǒng)建筑仍屹立不倒,在陽光下閃爍著她們獨特的魅力。
在剛來到這座城市不久的時候,瓦倫丁也想過自己跟這座城市毫無瓜葛,為什么要費這么大勁去拯救她,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想通。
但是他就是有一種沖動,一種想要保護好這座城市的沖動。作為一個知曉未來將會發(fā)生何事的人,他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和義務去保護切爾諾伯格,去保護這里的人們,讓那些本該發(fā)生的悲劇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是的,他承認烏薩斯人對感染者的態(tài)度非常惡劣,但是真的就沒有挽救的機會么?
游戲中有這么一段劇情。在整合運動攻陷切爾諾伯格之后,只有少數(shù)的軍警在抵抗。政府已經(jīng)撤出了這座城市,他們就是政府留下的炮灰。
即便如此,那些軍警面對著數(shù)十倍多于己方的敵人,沒有任何一名軍警退后,他們?nèi)慷紤?zhàn)斗到了最后一刻。面對突然冒出來的羅德島,他們也沒有太過刁難,也沒有聽從阿米婭的勸告離開這座城市。
“烏薩斯人不會將后背露給敵人?!?p> 時間過去了很久,瓦倫丁已經(jīng)忘記了那句臺詞,但仍記得大概的意思。
當貼吧都在ACE是我大哥的時候,瓦倫丁默默地看著那些帖子,心中卻是想的那些切爾諾伯格的軍警們。
他們,又何嘗不是切爾諾伯格平民的ACE。
當然,這種想法很圣母,有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味。
但是現(xiàn)在瓦倫丁已經(jīng)親身置于切爾諾伯格城中,成為了這座城市里眾多感染者的一員,他能夠更直觀的感受到烏薩斯人對感染者的態(tài)度。
相對于憎惡,普通烏薩斯人對于感染者的態(tài)度更多的還是恐懼。在這里,烏薩斯政府無時無刻不在宣傳礦石病對人的危害,宣傳感染者對社會帶來的負面影響。
即便如此,瓦倫丁還是能找到對感染者心懷同情的烏薩斯人。雖然很少,但仍然存在。
沒有什么矛盾是天生就有的,真正仇視感染者的是烏薩斯政府,他們對民眾不停的洗腦才造成了今天這個形勢,整合運動真正該復仇的不是烏薩斯平民,而是烏薩斯政府。
或許,改變這個世界對感染者的看法很難,但是瓦倫丁來這里是干什么的?就是為了做成這件事才來的,羅德島是關鍵,而切爾諾伯格就是開始。
“整合運動……”瓦倫丁吐出一口濁氣,他面前的玻璃上出現(xiàn)了一層白霧,很快又再次蒸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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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爾諾伯格城墻外,西城區(qū)貧民窟。
這里是列昂尼德成長的地方,也是他人生轉(zhuǎn)折的關鍵。若不是十幾年前那場貧民窟的火災,列昂尼德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成為了烏薩斯皇家學院的教授,有著優(yōu)越的生活條件和地位,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只能活在黑暗中。
列昂尼德站在貧民窟邊緣的地方,手里拿著一束白色的花。這里是貧民窟埋葬死人的地方,他們沒有錢把死去的人火化,只能就近埋葬,在上面插一塊簡陋的木板寫上逝者姓名當做墓碑。
久而久之,這里就成了貧民窟的公墓。列昂尼德的面前就是他母親和父親的墓碑,一塊石板上刻著他父母的名字。
寒風乍起,吹過周圍早已死去的枯樹,聲音嗚嗚如鬼鳴。列昂尼德蹲下身,把白色花朵放在墓碑前。明天就是各大勢力頭目聚會的日子,也是地下世界重新洗牌的開始。成功,切爾諾伯格從此只有一個黑幫咆哮者;失敗,咆哮者將永遠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我不知道做的是對還是錯?!彼粗媲暗哪贡?,自言自語。
“但是既然已經(jīng)開始了,就無法回頭?!?p> “曾經(jīng)您說過,不想讓我成為黑幫,但我沒辦法。我加入了他們,取代了他們,摧毀了他們,將他們的血撒在您們的面前?!?p> “現(xiàn)在,我要更進一步。總有一天,政府也會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而這場戰(zhàn)爭,就是開始?!?p> “愿您們祝福我。”
列昂尼德對著墓碑深深鞠躬。良久,他才轉(zhuǎn)身離去。
就在他離開公墓的同時,一道火紅的影子出現(xiàn)在了公墓旁。
弒君者沒有注意到遠離的列昂尼德,她是帶著任務來到這里的。整合運動已經(jīng)將切爾諾伯格列為了目標,而她前來就是為了尋找一個據(jù)點。很明顯,這座貧民窟就是她的目標。
足夠混亂,足夠復雜,又足夠弱小。這里沒有一個人能傷到弒君者,而且居住著大量的感染者,憑借著他們對烏薩斯人的怨氣,很容易就能被吸納到整合運動中。
用烏薩斯人的手……去殺死烏薩斯人。
一場陰謀,悄然開始。
左手型加百列
1 這幾天不知道為啥,憋不出來多少字,許多東西憋在心里寫不出來……不過還好電腦即將回歸到我身邊,馬上就能離開這個藍牙鍵盤了(碼字手感奇差) 2 感謝弒界杯(第一次看到這個名字笑出聲)、書友151221172752636、EARTHX、書友20190309171355905、癌王投的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