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門被打開的時候,為首的男人顯然緊張了一下,不過當他看到出來的人,并不是身為錦衣衛(wèi)的樂滿,而是那個欠了他們錢,并且好像還有懦弱的樂意后,他再次變得輕松起來。
“怎么生氣了,果然是孩子啊,只有在起床的時候,膽子才是最大的,可是你難道想要,用你手中的這些東西,來對付我們嗎?”
聽到男子說出的這些話,面無表情的白小樂,并沒有說出半個字,可是從他滿是怒火的眼睛,不難看出他此時的心情很不好。
而那個就在他對面的男子,自然能看出他的心情,可是在男子看來,昨天那么懦弱的白小樂,今天的這個樣子,多半是裝出來的而已。
在加上白小樂的手中,雖然也拿著東西,卻并不是極具攻擊力的刀劍,而是毛筆和本子,而這就更讓男子,更沒什么好怕的了。
“我的名字叫樂意,欠你們錢的是我,為什么要為難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給,把你們的名字,和我欠你們錢的數目,都寫在這個本上,七日之后我十倍奉還,但是你們要是再敢來騷擾我的家人,別怪我拼起命來不是人”
剛剛還平淡如水的白小樂,突然之間就爆發(fā)了,站在臺階之上的他,在怒吼的同時,也是毫不畏懼的,走向了身前的男子。
雖然當他來到男人身旁的時候,由于二人身高的差距,白小樂想要和對方對視,只能斜向上抬著頭,可是他的氣勢,卻絲毫不弱也這個男子,而畏懼則更是跟此時的他,沒有半點關系。
至于白小樂喊出的第一句話,除了向身前的眾人,表明自己是誰,更重要的是,他已經接受了自己大明樂意的身份。
“好……好,既然你這么有志氣,我們等你七天又有何妨,但是如果七天之后,你沒有把錢還給我們,那就別怪我們報官了,不要因為你哥是錦衣衛(wèi),你就能無法無天,借錢不還”
被白小樂狠狠瞪著的男人,此時的臉色,盡然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而且他的心里,突然之間就多出了一個,讓他難以想明白的問題。
那就是這一家人到底是什么情況,為什么一個女人和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都能夠在氣勢上壓制他,到底是他太慫了,還是這些人身上,有著什么奇怪的力量。
然而也正是因為男子,被樂意的這些話,樂意的那些動作,甚至是樂意的眼神,給壓制了,所以他才會,在沒有得到同伴同意的情況下,直接出言答應了樂意。
不過即使讓這些人商量,也是有很大可能會同意的,因為七天翻十倍的利益,他們聽著就有些驚訝,就更別說是樂意用這種方式,給他們還錢了。
“七天后見”說完話的男子,等了好久都沒有,得好樂意的回應,這也讓本來就感覺,有點丟臉的他,變得更加尷尬,所以站不住的他,在說出這些話后,就準備帶人離開了。
可是還沒等走出去多遠,感覺到不對的他,就又轉過身走了回來,然后把手伸向了樂意。
“把你的本給我,我們把你欠的金額先寫下來,免得你七日之后不認賬”
“嘭”雖然聽到這些話的樂意,最后還是把手中的本子,交給了眼前的男子,可是他卻并沒有,把本子交到男子手上,而是用力摔在了男子的胸口。
“你”被樂意這樣扶了面子,男子自然是很不樂意,可是當看到樂意臉上,那毫無畏懼的表情后,也還是選擇息事寧人,沒有再說出什么不滿的話,而是翻開本子,和周圍的同伴,把樂意欠他們的數目,都清清楚楚的寫在了本子上。
再之后的事情,就顯得很是平淡了,已經在這個地方丟了臉的男子,一分鐘都不想多待,在所有人把樂意欠他們的數目,都寫在本子上后,他就帶著人準備離開了。
然而就在男子,一步一步離樂意家越來越遠,終于感覺有點放松的時,卻又被那個站在眼前的人,給嚇的渾身上下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因為這個人穿的是飛魚服。
“咕咚”臉上沒有任何血色的男子,在十分困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后,還是決定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走,而他身邊的這些人,也都是沒有一個臉色好看的。
至于這個讓所有人,都很是害怕,并且身穿飛魚服的男人,當然就是一大早,就去指揮使衙門報備的樂滿,所以剛剛發(fā)生在家門口的一切,自然是被他分毫不差的看了個全。
只不過樂滿卻并不準備為難這些人,冷冷的看著這些人,一個個從身邊經過后,他就抖了抖衣服,往樂意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了。
“夫君你聽我說,樂意這個孩子,在家還是很聽話的,剛剛內些人都是一些地痞流氓”
站在門口的樂意和女人,自然是看到了樂滿,所以他們才會一直等在門口。
可就在女人,看到樂滿面無表情的,走到樂意面前時,害怕樂滿會對樂意動手的她,只得在迎身上前的同時,說出了給樂意求情的話。
可是樂滿卻跟沒有聽見一樣,依舊是用他面無表情的雙眼,看著身前給人感覺有點不一樣的樂意“你剛剛說這些事情,你會自己解決?”
雖然聽到這些話的樂意,并沒有出言解釋,可是從他堅定的眼神中,樂滿就已經知道,他剛剛說的一切,并不是在開玩笑。
“你確定你欠這些人的錢,會在七日之后十倍奉還?”
面對質疑的樂意,依然沒有說話,并且他堅定的眼神,也沒有因為那十倍的金額改變分毫,而看到他這樣反應的樂滿,眼底之中更是閃過了一絲驚訝。
“都站在門口干什么,還不趕快回家”
雖然樂意從始至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可是樂滿也已經知道了他的選擇,所以他才會走到五歲兒子的身邊,在伸手把孩子臉上的淚痕擦去后,就獨自走進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