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城看到我落淚,有些慌亂地給我擦淚,輕輕的,很怕傷了我,還一直說著安慰我的話,看起來,跟剛才那時判若兩人。
“醫(yī)生很快就來了,不要擔(dān)心,有我呢?!?p> 有我呢。
這是他經(jīng)常跟我說的一句話,每次聽到這句話,莫名覺得安心,不知不覺,我好像很信任他,好多事情,都覺得于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
“嗯。”我點了點頭,想要微笑叫他不必這么擔(dān)心,卻扯疼了左邊的臉,疼得我生生落淚。
顧亦城擔(dān)心地過來查看,滿臉心疼地說:“你先不要動,我?guī)湍愦荡?,吹吹就不疼了額?!?p> 緊接著,一股淡淡的清涼的味道,讓臉上的痛意減輕了幾分。
“那個女人該死,給她一巴掌算是輕的了。”
顧亦城一邊幫我減輕臉上的痛楚,一邊生氣地似乎想要把何娜娜四分五裂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打你?”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解,估計真的就是因為她的嫉妒心吧。
“顧亦城,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她也受到懲罰了,不宜鬧大?!蔽倚÷暤貏竦?,順便幫他順順氣,看他的樣子,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呢。
“哼!誰要是再敢傷你,我不會放過他!”
……
不一會兒,家庭醫(yī)生來了,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身青衣綢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道閑高人,翩翩怡然。
“顧先生,可是出什么事情了?”那個男子一進(jìn)來,就滿臉擔(dān)憂地問。
“并不是我,是她。”顧亦城起身留下位置。
那個男子走過來,看了看我,突然臉色變得有些戲謔,看了一眼王翼,然后笑了笑。
“顧先生,沒見你說過你這有女人啊。”那個男子坐下,看了看我的臉,然后從他隨身帶來的藥箱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我。
“做你的事,真是多嘴。”顧亦城冷冷地懟了一句,但是看起來并不是真的生氣。
“哈哈哈,好吧,我還以為是什么嚴(yán)重的傷勢呢,這么火急火燎的。不過就是一個巴掌而已,抹一些藥,兩日便好?!?p> 那個男子起身,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對顧亦城點了點頭,笑瞇瞇地離開了。
“那個藥,顧先生你還是自己給她抹吧,我可不敢下手,不然小命難保啊?!?p> 那個男子一邊笑著,還不忘調(diào)侃著,倒是個奇怪的人。
“王翼,送青衣先生回去吧?!鳖櫼喑菬o奈地?fù)u了搖頭,走了過來。
我好奇地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
顧亦城一邊打開瓶子,里面?zhèn)鱽硪还汕宓难畔闼幬叮ㄔ谀樕?,有一股清涼的感覺,頓時覺得很舒服。
“他叫青衣,精通中西醫(yī),幾年前作為我的家庭醫(yī)生,一直在跟著我。人挺好,就是性格有些古怪?!?p> 我聽到他說別人性格古怪,頓時覺得好笑,“噗呲”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顧亦城抬起眸子,深邃的眼睛更加深邃了。
我忍不住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后笑呵呵地調(diào)侃他。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古怪,你這個人就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