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扶青打算給杏兒說可以不用說了,但是又看著杏兒說了一大堆,便沒有阻止,從她的口中也了解了個大概。
他沒有看錯,黎姑娘果真是與常人不同。
一旁的阿潘饒有興趣的盯著扶青,右手輕輕摸著自己的下巴,嘴角勾起一絲別有深意的笑。
“杏兒姑娘,阿潘,你們就在庭院中守著黎姑娘吧,我去后門那里?!?p> 說完,扶青拿起自己的劍準備離開,但在這時,身后的阿潘對著他大叫一聲:“扶青兄弟,我和你一起去?!?p> 阿潘立馬跑到扶青跟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著說道:“扶青兄弟,咱們兩個男人比較有共同語言,一起去吧!”
扶青錯愕,轉頭看向杏兒,果然,杏兒此刻怒目而視,一直在盯著阿潘看。
但是阿潘卻渾然不知,扶青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辦,阿潘也顧不上一旁女子的心思,一把拉著扶青就走了。
此刻的庭院就只剩下了杏兒一人。
光滑的地面上已經(jīng)沒有了積雪,一陣風吹過,讓原本熱鬧的庭院頓時孤寂下來,一把掃帚孤零零的躺在地面上。
杏兒用腳用力的踩了地面上的掃帚,罵道:“臭阿潘!”
但是在后門那邊的扶青和阿潘定然是不會知道的。
阿潘拉著扶青到了后門,扶青不語,他靠著一旁的墻,將劍抱在懷中,低著頭若有所思。
但是一旁的阿潘就沒有那么安分了,急忙對著扶青說道:“扶青兄弟,你剛剛沒事干問黎姑娘干什么?”
他就知道這小子絕對不懷好意,雖然是世子的暗衛(wèi),但是平時笨頭笨腦的。
剛剛竟然破天荒的問了一個姑娘,這姑娘不是別人,竟然還是黎姑娘!
想到這里,阿潘不由得為扶青擔憂了。
扶青啊,你怎么會看上黎姑娘呢?她這個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那是一個敢把辣椒面撒到別人臉上的人?。?p> 顯然,被阿潘這么一問,扶青剛剛恢復的臉色又變的漲紅,但是他還是結結巴巴的說道:“什…什么問黎姑娘啊,我就是好奇。”
他剛剛表現(xiàn)的有那么明顯嗎?
阿潘知道了!
“哼,扶青,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雖說我從前只是一個看守軍營的小士兵,但是咱們兩個也見過不少面,也是打過仗的交情啊,有什么事不能給我說的,而且都是男人,婆婆媽媽的?!?p> 阿潘說完還不忘記揚一下頭。
但是這時扶青白皙的臉早已經(jīng)紅的發(fā)燙,大冬天的感受不到一絲的冷。
見扶青雖然不說話,但是臉色漲紅,阿潘就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無奈的嘆了一聲氣。
唉,扶青啊扶青,你可死了這條心吧。
“扶青,我勸你,還是不要對黎姑娘產(chǎn)生任何感情。”
扶青低頭,緊緊的攥著自己手中的劍。
他當然知道,黎姑娘跟他不可能。
她是尊貴的南平候府嫡女,南平候府是大蕭第一將門,黎姑娘若是出閣,找的也一定是門當戶對的,而他,只是一個無父無母,靠著大哥和黎將軍的庇護才得以活下來的暗衛(wèi)。
自己的身份,本就配不上她。
而且他是暗衛(wèi),此生唯一的目的就是保護主子的安危,怎么能產(chǎn)生感情呢。
一旁的阿潘本想著安慰一下扶青,不料扶青卻開口堅定的道:“此生,護她安好,即可。”
風呼呼的刮著,將附近的樹枝吹得亂動,樹枝上的雪花靜靜的飄落下來。
而冰湖附近的狂風就沒有宅子那邊安靜了。
此刻,一雙狐貍眼的男子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一顆樹后交談。
而在不遠處樹林眾多地帶,隱藏著不少的人,他們靜靜的等待著,想要將前面的人一網(wǎng)打盡。
龔毅看著面前的男子,一雙眼睛毫無波瀾的說道:“五毒粉弄好了?”
他們交流,是用羌語交流的。
“回莫公子,弄…弄好了。”雖然龔毅經(jīng)常以龔毅的身份出現(xiàn)在軍營中,但是阿陳見到他依舊是以莫公子相稱。
因為提前告知了黎月初他會來這里與龔毅會面,搞得阿陳此刻非常緊張。
渾身就像緊繃的一張弦一樣,就害怕稍有不測會喪命于此。
“阿陳,你今天似乎看起來非常緊張?!?p> 阿陳抬頭,對上的依舊是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
頓時心里發(fā)慌,怎么回事,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能緊張,不能緊張?。?p> “沒…沒事。”
龔毅不管他為何會這么緊張,直接開口問道:“你那日去黎月初的住處,沒有被什么人發(fā)現(xiàn)吧。”
阿陳立馬回道:“莫公子,放心吧,沒有什么人發(fā)現(xiàn)。”
“阿陳,為我做事,絕對沒有什么壞處,你要知道,二王子最喜歡忠心的人了?!?p> 不忠心的人,殺了也無妨!
“是?!?p> 龔毅雙手背后,以一種人上人之資看著阿陳,說道:“即是如此,那你快離開吧,我也要回軍營了,離開的太久會被人懷疑的。”
“是,莫公子保重?!?p> 正當阿陳想要轉身離開時,忽然感覺背后一痛,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一把劍已經(jīng)從他的背部穿到了前面,鮮血從劍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而阿陳將眼睛睜的大大的,口中吐了一口鮮血,他想轉身,卻發(fā)現(xiàn)頭已經(jīng)沒辦法轉過來了。
人,已經(jīng)是一個尸體了。
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背叛我的,都該死!”
正當他想把劍拔出來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了一陣聲音:“放。”
此刻,從他身后的樹林里飛來了無數(shù)的像雨花一般的箭,龔毅立刻轉身,拉住身后人的衣服,將他擋在前面。
竟然把阿陳當作人肉盾牌!
無數(shù)穿著黑色武服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令他向后退了幾步。
“你真是喪盡天良!”從眾多暗衛(wèi)中走出一個面目凌厲的男子。
龔毅這時朝著天大笑了一聲,接著又將目光投向面前的男子:“世子帶了這么多暗衛(wèi)出來抓我,也真是費盡心思?!?p> 黎墨軒在別人面前一向都是冷若冷霜,尤其是在自己痛恨的人面前,更不需要留什么情分。
“龔毅?或者說,應該叫你莫毅!”
聽到黎墨軒說完,面前的男人顯然有著錯愕,但是很快就恢復過來。
李豬樂
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