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初驚訝的朝著云凌看去,她看見地上的男子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雙手,眼角突然劃出了一滴淚……
看到那一滴眼淚,黎月初的心又好像被什么抽了一下,用手輕輕扶上自己的胸口。
他說的阿初,是那個說他穿玄衣好看的女子嗎?
難道和自己同名?
他說他找了那女子很久…
這時,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躺在地下的云凌,他的相貌真的是極好,即使在地上躺的沒了一個人樣,但是依舊不影響他的臉。
手中還拿著剛才從自己頭上拿走的海棠花簪,緊緊握住,好像生怕誰搶走一樣。
他說這個花簪叫月初,剛才在睡夢中又喊著“阿初”,看來這個簪子真的是他為那個女子所做的。
可惜。
可惜他今天認錯了人,她不是那個女子。
她是黎月初,是南平候府的大小姐,是以后一定會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被這樣一個人喜歡著,那位姑娘一定很幸運吧。
黎月初自嘲的搖了搖頭,哪像她,遇人不淑,還重活了一世。
不過,這青州實在是不能待下去了,她雖然沒有找到那個玄衣男子,但是起碼也算是了解了一下青州。
此行也并不算白來。
黎月初緩緩起身,走到云凌面前,蹲下,從云凌的手中慢慢的抽出海棠花簪。
明明是一個非常容易的動作,她卻異常緊張。
眼看著花簪就要從云凌的中出來了,云凌卻突然松手,只聽見“咣——”的一聲,花簪落到了地上。
黎月初急忙去拿起花簪,卻被云凌一把抓住了手。
她想松開,卻被男子緊緊的抓住,這樣大的力氣讓她想到了剛才他將自己的手緊緊的架在頭上,同剛才一樣,絲毫不能打開。
她若是用力抽,云凌肯定會醒過來,那么她想要脫身就不容易了。
云凌喝醉了酒力氣都那么大,誰知道他醒過來是個什么樣子?
這樣子,像是練武的人。
但是又看著不像,更像是一個文弱書生。
想到文弱書生,黎月初立刻否定,哪家的文弱書生力氣會這么大?
就這樣,黎月初就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
窗外傳來了雨打樹的聲音,淅淅瀝瀝,黎月初皺眉,今天難道走不了了?
黎月初望著屋子里的狼藉,剛剛云凌過來時撞倒了不少東西,此刻都可憐巴巴的躺在地上。
她不想扶,因為又想到了剛才云凌對自己做的事。
他竟然吻了自己!
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被人這樣壓在床上強吻。
一想起來都想撞墻!
不知何時,云凌已經(jīng)放開了黎月初,自己依舊躺在地上,似乎已經(jīng)熟睡。
她又看了看外面,雨不大了,但是依舊是小雨。
黎月初拿起地上的花簪,又找到了自己原來的衣服,在一個云凌看不到的地方立馬換好,找了一個斗笠,出了門。
匆忙的來到馬廄里,解開綁在柱子上的繩,牽著小紅馬就離開了。
黑夜里,只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牽著馬戴著斗笠在雨中行走,背影倔強又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