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卓小姐移步含雪苑。”
紅梅眼珠子一轉,瞬間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上了。
含雪苑,這不是方才她家小姐說的殿下的院子嗎?
她可不能耽誤了她家小姐。
思此。
紅梅三步并作兩步回到屋子。
“小姐小姐,府里的下人請您去含雪苑呢。”
卓蕓悅剛睡著一會兒,她真的太累了,只迷迷糊糊的聽見“含雪苑”三個字。
她立馬從床榻上坐起來。
這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她可不能錯過了。
卓蕓悅和紅梅四目相對,會心一笑。
烈日炎炎。
湛藍的天空連一點云絲都沒有。
含雪苑
洛翰熙這幾日給冰奕放假。
他不用外出隨行在府里干什么都行,唯一的要求就是看住卓蕓悅。
冰奕此時正躺在屋頂上感受烈日的狂..吻。
卓蕓悅還未走進含雪苑時冰奕就已經注意到她了。
他眼珠一轉,唇角上揚一看就知道沒什么好事。
卓蕓悅走進含雪苑,朝著洛翰熙的屋子走去。
奈何她還沒走到門口呢,冰奕就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卓蕓悅被冰奕的突然出現嚇得后退兩步,定睛一看是冰奕立馬沒有了好臉色,“你這個狗奴才,殿下出去了你怎么不跟著?”
冰奕也不生氣,嘴角上揚道:“狗奴才?行,就算是狗奴才吧,殿下命我守好含雪苑免得有些人不懷好心?!?p> “你…你說誰不懷好心呢?”卓蕓悅指著冰奕咬牙說道。
冰奕雙臂抱劍,“誰生氣我就說誰?!?p> 卓蕓悅收回手,端起自己在將軍府的威風道:“等殿下回來,我一定要稟明殿下把你換掉?!?p> 她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含雪苑。
“我讓你走了嗎?”冰奕冷聲。
卓蕓悅垂眸。
她再怎么樣也是洛翰熙的妾室憑什么要聽從一個狗奴才的話呢。
她也不多想大步朝著含雪苑的門走去。
冰奕扔出手中的長劍。
那把長劍不偏不倚的立在卓蕓悅腳下。
卓蕓悅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
半晌。
她定定心神。
“反了你了,本夫人要干什么需要給你這樣狗奴才說嗎?”
冰奕都聽笑了,“夫人?哈哈?!?p> “你笑什么?”她最忍受不了這樣的嘲笑。
冰奕冷聲道:“怕是連下人都不如吧?!?p> “你……”卓蕓悅氣的聲音都在發(fā)顫。
“我什么?干活去!”冰奕厲聲道。
卓蕓悅怔了怔道:“干活?干什么?”
她才干完活還沒好好休息呢,又被請到含雪苑,本以為是洛翰熙回來了,卻不想又是干活。
卓蕓悅心里眼里一百個一千個不愿意。
“殿下屋內的恭桶需要刷院子需要打掃,這都是活啊?!?p> 冰奕不以為意的看著卓蕓悅,他是本著洛翰熙的話做事呢。
洛翰熙早上不是說讓卓蕓悅看著府里哪里需要打掃就去打掃哪里嗎?
反正卓蕓悅也不得他家殿下的心意,最好能逼走她否則他還要天天被困在這一畝三分地中監(jiān)視卓蕓悅,累得慌。
將軍府內雖沒有妾室但是卓蕓悅多少還是知道的,沒有哪個大戶人家的妾室需要去做下人的活。
她早上才清洗完痰盂現在居然要清洗恭桶,熙王府的下人也太囂張了吧。
“我憑什么做,要下人是干什么的?!弊渴|悅說完就繞開冰奕走了出去。
冰奕嘴角上揚,滿不在意。
夜幕降臨。
天際繁星涌動。
一日的燥熱逐漸褪去。
洛翰熙忙完公務回到含雪苑,一進院里就蹙起了眉頭,“冰奕!”
一道黑影劃過夜色。
“主子!”冰奕在黑夜中作揖道。
“今日吩咐的事為何沒做?”
洛翰熙的語氣中隱藏著一絲惱火。
繁雜的公務處理了一天,糟心的很。
今日沒見他的小未婚妻本就鬧心,回府還要和卓蕓悅那個喪眼的女人斗智斗勇。
冰奕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說明,洛翰熙走到銀杏樹下的石桌旁坐下。
他摩挲著手中的紅色麒麟玉。
許久。
“你去把卓蕓悅帶來。”
半個時辰后。
冰奕帶著卓蕓悅來到含雪苑。
誰都看得出來卓蕓悅是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的。
洛翰熙冷聲問道:“今日冰奕讓你做的事情,你為何不做?”
卓蕓悅以為是洛翰熙想通了卻不想是因為這件事。
“妾身以為這樣的事情都是下人去做的,妾身的職責便是服侍好殿下?!弊渴|悅理所當然的說道。
“下人?”
“呵!”
“不知在你眼里妾室和下人有何區(qū)別?”
月色溶溶。
夜色中的洛翰熙輪廓分明,鼻梁高挺,月光灑在他的身上顯得分外迷人令卓蕓悅更加癡迷。
“自然是沒有任何區(qū)別。”
卓蕓悅癡迷于洛翰熙對的話絲毫沒有抵抗力,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她說完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口誤卻也無力回天。
洛翰熙唇角挑起,“卓小姐既然知道,那便省事多了?!?p> “殿下……”卓蕓悅輕聲呢喃道。
“把你今日沒做完的事情做完?!?p> “否則,不準休息?!?p> 洛翰熙說完便起身離去。
卓蕓悅小跑著追過去。
冰奕突然現身黑夜中攔住卓蕓悅,“干活!”
“殿下,殿下,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p> 卓蕓悅欲哭無淚,當初是她自己一心想要嫁入熙王府的現在如愿了。
她原以為進入熙王府之后洛翰熙可以回心轉意,卻沒想到他真的是一個萬年冰塊。
這一夜,卓蕓悅在含雪苑的庭院中做著原本屬于下人的活計一直到天明。
翌日。
大理寺
今日是審問云寒的日子,洛翰熙一早便趕到大理寺。
雖是審問云寒但是主判官依舊是云誠。
云誠和自己的父親一樣清正廉潔,剛正不阿。
知冉今日一早也趕了過來,她才不相信云寒會害自己的大哥。
“下跪何人?”
云誠身著正三品官服坐在上座拍案問道。
“太師云季之女,云寒。”
“可知所犯何罪?”云誠問道。
云寒給了云誠一記白眼,明明自己知道我怎么來這里的還搞得這么冠冕堂皇。
“謀害熙王殿下。”
云寒的姿態(tài)極盡慵懶,仿佛是在說昨日在哪里看上一個好看的首飾一般隨意。
云誠的眼底劃過一絲寵溺。
他這妹妹要不要這么隨意,真是太寵著她了。
“你可知罪?”
“無憑無據,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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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愛,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