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琛去敲了一圈的門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待遇都變好了,他坐在桌前看著滿目的佳肴咽了咽口水,這看起來也太好吃了吧。
趙銘琛拿起一塊肉聞了聞,臉上露出貪戀的表情。
他張了張口又把肉放了回去,可是轉(zhuǎn)頭的時候又忍不住夾起了肉,“吃一塊兒應該沒事吧?”
趙銘琛將一口肉放進嘴里又忍不住再夾了一塊兒。
門忽然被打開,還沉浸在美味世界里的趙銘琛渾然不覺。
合亞帶著笑意走了進來,“可還習慣?”
“還將就吧。”
趙銘琛話一說完才反應過來,愣了兩秒又道:“一般吧,也就那樣?!?p> 合亞拉開凳子坐下,“不介意吧?!?p> 趙銘琛撇了撇嘴,你都自己打開門進來了,又自己拉開凳子坐下了我還能說什么。再說人家才是正主。
合亞笑道:“這兩天得罪了?!?p> 趙銘琛一下子咬到了筷子,硌的牙生疼。
“你的腦袋是不是在懸崖邊被石頭砸了?”趙銘琛放下了筷子。
合亞:……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合亞斂去神色又是一笑,“果然前些日子里的誤會很大,讓你們對我的成見那么深。”
趙銘琛眼角抽了抽,伸手使勁揉了揉耳朵,又眨巴了幾下眼睛,以確定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是合亞。
合亞唇角一勾,“好了,你吃完后早點休息,我去看看其他人?!?p> 趙銘琛剛喂進嘴里的肉沒有嚼幾下直接咽了下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趙銘琛使勁掐了一下自己,感受到痛感后又去吃桌子上的美食。
顧祁爬上懸崖后便開始探尋接下來的路。來時的路他不能再走了,只能向前看了。
他走到崖壁旁邊,借著微弱的光線能看到石壁上纏繞在一起的藤蔓。
綠油油的藤蔓在手電的照射下越發(fā)的蒼翠,仔細看過去竟能看到藤蔓內(nèi)的經(jīng)絡。還有小片小片的黑點,在蒼翠的藤蔓中越發(fā)的顯眼。
顧祁伸手想撥開藤蔓,卻在即將觸及時迅速收回了手。
他看到了藤蔓里的黑點在有規(guī)律的移動。
電光火石之間,靜止的藤蔓忽然開始膨脹,變得越來越粗。
顧祁下意識的往后退。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藤蔓就像生了眼睛一樣向他襲過來。
顧祁下腰險險躲過擊向他胸膛的藤蔓,又一只藤蔓向他襲了過來,他揮刀斬了過去,那藤蔓一觸及到刀身連忙退了回去。
可不過須臾時間,那藤蔓又卷土重來,而且?guī)砹烁嗵俾囊u擊。
無數(shù)條綠油油的藤蔓向顧祁的方向襲過來。在手電的照射下,綿延纏繞的藤蔓美輪美奐,透明濁照??墒沁@種美麗的東西卻是殺人的利器。
顧祁在向后退的時候,緊握的手電通過藤蔓照向了石壁。他清楚的看到那里有一個山洞。
想來這藤蔓是來保護洞口的。
藤蔓的伸展長度令顧祁心驚,他加速往后退可藤蔓卻沒有因為距離的變長而退回,剛他看的時候明明沒有那么長的。
顧祁只能躲在一個大樹后,那大樹干枯粗糙,卻是他的避難所。
藤蔓在觸及樹身后迅速退回。
一切都在眨眼間,等顧祁再看過去時,那藤蔓已經(jīng)完好的恢復到了原位,就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那藤蔓遇刀會退,遇樹會退,可感知到人卻是快速攻擊。顧祁靠在樹身上在心里思索。
洞口在藤蔓后,他躲在這里沒有任何作用,要想過去,就必須經(jīng)過藤蔓。
顧祁蹲下身來在地上撿了一個石頭精準的扔向了藤蔓的中央,如他所料一樣,那藤蔓向后縮了一下。
這藤蔓可以感知溫度,他是活人,溫度比刀、樹、石頭高,這些一被藤蔓感知到它們就會發(fā)起進攻。
降溫自然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死掉。
要想過去,只能走另一條路了。
比起藤蔓感溫,顧祁更愿意相信的是藤蔓里的蟲子感溫。
他不相信有那么神奇的藤蔓,就跟成精了一樣。
既然它們會感溫,能選擇性的襲擊活物。那他不介意讓它們襲擊個夠。
顧祁從背包里取出火藥鋪撒成一條直線,大概八米的長度。
他又將枯樹的樹干砍了下來堆在火藥的盡頭生起了火。
剎那間,火藥點燃后直直的燒向藤蔓處,藤蔓一感覺到炙熱的溫度迅速膨脹加長向這邊襲擊了過來。
顧祁的手電照在樹壁上,他觀察著粗糙的樹皮,樹皮或許可以剝下來一用。
他迅速的剝下樹皮擋在身上往毫無遮攔的洞口跑去。
或許是火勢太強,藤蔓被燒爛了,顧祁滿鼻都是動物腐爛的臭味。
他不由得捂了捂鼻子,藤蔓里的蟲子也太臭了吧。
藤蔓快速的退回,顧祁連忙加快了進洞的速度。
待他完全進入山洞時,藤蔓又將洞口遮蔽住。
興許是被火燒過的原因,這次藤蔓沒有完全遮住洞口。
顧祁始終捂著鼻子,走了很久之后才把手放下來。
那臭味太會傳播了,顧祁在心里腹誹。
這條路出其的長,顧祁感覺怎么都走不到盡頭。
大概兩個時辰左右顧祁的前面出現(xiàn)了一條低陷的路,和他所置身的路宛如兩個世界。
或許只有跳下去才能繼續(xù)往前。
顧祁拿手電照了照四周,并沒有什么特殊的發(fā)現(xiàn)。
洞內(nèi)沒有任何綠色的生物,只有石頭和泥土,顯得一片荒蕪。
唯一有意思的,恐怕就是高低不同的路了。
顧祁快速的跳了下去,在觸及地面的那一刻沒有任何異樣。他又連走了好幾步,地面仍是沒有任何反應,顧祁這才放心大膽的走下去。
這條路又是很長,顧祁只好坐下來休息。
背包里的干糧或許還能撐一段時間,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他走出去,或許連撐到他走出這條路都不夠。
顧祁思量再三,只攝入了足以支撐他行走的量,肚子還餓著,但他不敢再多吃。
如他所擔心的一樣,這條路又是十分漫長,好不容易走到盡頭。他的面前又出現(xiàn)了一堵墻。
又或許不是墻,顧祁收回手來擦掉了手指上的土屑。
顧祁拿著手電快速的向后退了幾步。
他的視線立馬變得廣闊起來,面前的仍是一條路,只不過又升高了。
顧祁的心中飚過了無數(shù)句臟話,誰是有病了將路設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