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我何干?”桑影斥道。
“你貴為魔界公主,怎會無關(guān)?”
“我不是甚么公主,只是我阿娘的女兒。如今阿娘仙逝,我就是孤女一名。你往日對我與阿娘不聞不問,現(xiàn)下魔界少人,便想起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女兒。”桑影譏諷道:“你這個阿爹,當(dāng)?shù)每烧鎰澦?!?p> 那廂半晌也無動靜,良久方傳來那個蒼老的聲音:“回宮罷!自此你我父女二人,便可長久在一處?!?p> “哼,”桑影輕嗤一聲:“我三番兩次提及阿娘,你卻置若罔聞。你既對她閉口不提,又有何資格自稱是我阿爹?”
那廂又是半日無話。
“每次只要我提及往事,你便三緘其口。你不顧夫妻情分,追殺我與阿娘。如今阿娘不在,便又來逼迫我。在你心中,究竟視我與阿娘如何物?若非我答應(yīng)過阿娘,會好好活下去,我定會剔骨還父,與你再無半點干系!”
“影兒!”蒼老的聲音欲言又止:“種種緣由,如今不便明說?!?p> “我會謹遵亡母遺命,此生不再踏入魔宮一步?!鄙S扒宕嗟穆曇綦y得的決絕:“今夜蒼天黃土,我桑影立誓,與你斷絕父女關(guān)系。不認親,亦不再尋仇,從此一刀兩斷。你走罷!”
“桑影!”蒼老的聲音瞬間變得暴躁:“你我血親,怎能說斷便斷?今日無論你愿意與否,魔宮你是非回不可!”
“哼,”桑影冷笑:“我偏不!”
隨后一陣風(fēng)聲呼嘯而過,是術(shù)法碰撞的聲音。二人對話仍斷斷續(xù)續(xù)傳來:
“別當(dāng)我怕你,先前顧忌阿娘,不愿對你下狠手。別逼我!”
“走!”
“白練——”桑影疾呼道。
我捏訣瞬行至她房前,見她房間布設(shè)了結(jié)界,正施法破解時,卻看見一個黑袍白須的老者,捆了桑影從里而出。
我念訣施法,化鐲為劍,手持冥許劍飛身而去,搶奪桑影。
冥許劍幽黑的冷光一閃,直劈老者而去,老者一閃,劍氣便劈斷捆住桑影的繩索。我急速騰空,一把撈過桑影,落地之后,解開她的桎梏。
那老者閃躲之后落地,眼帶審視地望過來。聲音沉著,面容威嚴:“你是誰?”
我將桑影護在身后:“伯母仙去之時,將桑影托付于我。你若硬搶,我拼死相護!”
“憑你?”老者冷笑道。
“自然不止憑我!”我亦笑道,隨即便清嘯一聲。翼狐聲若鴻雁,穿透夜空,眨眼間,眾人皆瞬行至我面前。
“阿練!”
“師妹!”
“你可好?”
“此人何人?”
眾人神情戒備地地對陣老者,一面輕聲詢問。
那老者似乎并不意外,也在一一打量我們。
“你手持冥許劍。姑逢山冥靈與你究竟是何關(guān)系?”老者向我看來。
見我不回答,又轉(zhuǎn)向青冥:“你手持浮香劍,莫非是安香宮的人?”隨即又蹙眉搖頭:“安香宮何時有了這么一位年輕的瞎子?”
“你才是瞎子!”千淺似乎見不得青冥受辱,脫口而出。
苔花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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