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因為生離,眾人感染了離愁別緒,也便無他話,默默點點頭,目送她遠去。
在遠處,浮土似乎因為被叫醒,憋著起床氣,耍賴地不愿起身。千淺蹙眉叫了好幾遍,見那人充耳未聞,翻身便睡,便忍不住火冒三丈,持劍相逼,他卻又毫不在意,無所畏懼。無奈之下,她只能收了劍,親自走上前去,擰住浮土的耳朵,方才使其躺不下去。
浮土疼得齜牙咧嘴,雙手護著耳朵,連聲求饒。千淺哪里理他,只顧擰了耳朵往前走,浮土無奈地嚎叫,小碎步地跟著。
聽著浮土嚎叫的聲音在沉香潭內回蕩,看著那一白一褐的身影消失在半山腰上,眾人方收回視線,好笑地搖著頭散去。
青冥安頓好我后離開,不多久便在對面沉睡過去。
我將冥許鐲放于心口,雙手疊在胸前,正待入睡,卻瞧見洛齊一襲碧袍,去而復返。
抬起眼皮瞅了瞅他,見他信步而來,便又合了眼裝睡。
“若還記得承諾給我甚么,你還睡得下么?”身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洛齊磁性的聲音鉆進耳朵。
我緩緩睜開眼,極力追憶。
“瞧你這副心虛模樣,想起來了?”他一改先前話別的陰郁,語帶笑意。
見他若無其事,我反而更加羞愧,只能顫顫地看向他:“你可以不顧一切為我采集神草補我缺竅,我卻不能做到。我明知你服用青木香會舊疾皆消,沉疴全起,卻不能將青木香贈與你。先前信誓旦旦,允諾為你尋藥,原來也只是空口白舌。你,會恨我么?”
“自然不會?!彼p笑道,大約是見我臉色不妙,復又解釋道:“你是為蒼生大眾,既愛蒼生,我也是蒼生之一,又何談不愛我呢?”
我心口一松,聽到最后,臉上不禁一熱,啐道:“誰愛你了?不知羞。偷換概念!”
他不以為意地笑笑,隨后便正經地問道:“你去姑逢山,是因著納水珠,還是因著冥靈?”
我見他似乎很是在意冥靈之事,便耐心解釋:“自然兩者皆有。在仙界我便聽聞,冥哥哥有難,但當時父君尚未為我施法補竅,我離不得昆侖,也不知他如何。再說納水珠是他贈與我的,我要將其獻于仙界,還是要與他商量一番?!?p> “既贈了你,你如何處置想必他不會干預,何必跑那一趟?”他仍然固執(zhí)。
我見他一直以來,對冥哥哥似乎心有抵觸。不知他們是仇人,還是曾經相熟后來生了嫌隙??蛇@兩人于我而言,均為親近之人,若能趁機化干戈為玉帛,豈不更好?
念及此,我便討好地拉著他的手袖袍,左右搖晃,輕聲道:“你難道不想見見我自幼生活的地方么?”
見他沉默,我又趁機撒嬌:“你口口聲聲說心儀我,卻對我的故鄉(xiāng)如此抵觸,半分好奇也無。難不成又是騙我?”
“我何時騙過你?”他忍不住反駁道,垂首看我,見我一手牽著他的袖袍,一手還緊握住冥許鐲,又蹙眉問道:“你該不會一直這樣握著罷?”
苔花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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