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大家在篝火旁載歌載舞后,各自回房。兼采悄悄地拉住我,將我牽到一旁,低聲問:“你方才說明日一早便離開,可是當真?”
我點點頭。上界一月,下界一年。快到約定時限,縱然不舍,也要顧全大局。
“我今日潛入靜遠殿,聽到長右似乎在勸阻山主甚么。你可以不走么?”兼采難得傷懷地說:“姑逢山好久沒這么熱鬧了!你之前一走,山主也不笑了。后來就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后山不出來。你這次回來,他雖然高興,但我感覺他不再像以前那么快樂了。”
我心知肚明,但不便點破,只能附和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的心思,我們怎么知道呢?”
“阿練,”青冥走了過去:“我送你回去?!?p> 山崖上的那個小山洞,是我的棲身之所。這次回來,我依然夜夜宿在那里,眺望姑逢山,憶苦思甜。
我點點頭。前幾日,縱然我屢次婉拒,他仍然在身后默默保護,守在洞口。與其徒勞,不如領(lǐng)情。
兼采不悅地松開我的手,嘟囔道:“以前都是山主送的,可憐的冥公子!”
我心口一痛,腳下一滯。
“怎么了?”青冥慌忙走上前來扶住我。
我勉力笑笑:“突然頭痛,想必是螢火芝作祟?!?p> 他牽起我的手,輸送著靈力。
“怎么臉色還是那么難看?”他皺眉道,不由分說將我打橫抱起,御風而行:“你身子要緊,此處不宜久留?!?p> **
“練兒!”父君急沖沖趕來,一進門便直奔我而來。
我掀起床幔,正欲行禮被他止?。骸奥犝f你抱恙,到底怎么了?”
“無妨,”我就著夢香遞的靠枕,躺了回去,輕聲問道:“千淺帶著浮土一早回宮,可還好?”
父君默了默,點頭贊許:“千淺行事周全,那浮土懾于天威,竟無半分要逃的跡象?!?p> 我苦笑一聲。他哪是懾于天威,分明是飛蛾撲火,一往情深。
“練兒,你為何這副模樣了?”父君不解地看向我。
我搖搖頭:“父君可有辦法,助我取出靈體中的螢火芝?”
父君沉吟著,并未說話。
“你這般模樣,怕是不行?!鄙S扒宕嗟穆曇繇懫稹?p> 父君陡然起身,威壓頓起,疑惑地看向身后:“方才進殿便覺察有異氣所在。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歸兮殿?”
桑影被氣威壓迫跪地,有些無措地看向我。
我伸手去拉父君的手,撒嬌道:“父君勿怒。她叫桑影,是我在下界結(jié)識的姐妹?!?p> 父君就勢坐下,仍然戒備地看向桑影:“她體內(nèi)有魔氣。”
“她是魔尊之女。”我敏銳地發(fā)覺父君在蹙眉,便慌忙搖搖他的手臂,繼續(xù)撒嬌:“但他們已斷絕父女關(guān)系了。我主動與她義結(jié)金蘭,父君莫要嚇她。”
父君聞言,面色稍緩,收了威壓,低聲道:“你方才所言何意?”
桑影起了身,深吸了一口氣道:“阿練目前體弱,需得仔細將養(yǎng)身子,待身子痊愈,方能抽取螢火芝。”
苔花小開
屏蔽了兩章,改了三次去申請解禁卻被駁回。我很無語了,今天先放棄,等幾天再重振旗鼓。加油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