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淼出來的動靜,引起對面三個男子注視了過來。
西蒙問道:“怎么只有你一個出來?”
席淼看向那邊的負責(zé)給他們引路進來的老者,“你先出去吧。”
老者猶豫了下,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那邊緊閉的審刑室,邁開了步子離開。他的腳步很慢,刻意豎起耳朵聽身后的動靜,但這幾個人明顯防備著他,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老者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了,席淼走到了西蒙面前,抬手猝不及防的給了西蒙一巴掌。西蒙很快反應(yīng)過來,反手也給了席淼一巴掌。男人的勁很重,穗穗摔到了地上。
“男人的臉是不能打的,席淼,你是想要找死嗎?”西蒙怒火中燒大吼道。
席淼恨極了瞪著他:“殺人啊?你想殺了我就過來殺吧。你這人怎么能這么歹毒,每回惡毒的事情都讓翠芽玫去做?你怎得不自己去殺了那個少女,為什么讓翠芽玫那個傻瓜替你動手呢?”
西蒙拳頭攥得緊緊地,青筋突突,他很想好好教訓(xùn)眼下這個口無遮攔的女子。
維西走上前,扯住了西蒙,不讓他上前。
茶衣柱走過去,一把摟著席淼站起來。
席淼從茶衣柱懷里掙脫開,仍是憤怒地回視著西蒙的犀利的目光:“我生平最恨利用女人的男人了,那種男人是窩囊廢!”
西蒙猛地推開維西,沖上前兩步,又被維西趕上拽住了手臂。
“席淼是我外甥女,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你看在我面子,不要跟她計較了。”維西嚴(yán)肅的口吻道。
西蒙一臉鐵青,奮力甩了維西的手。
刑審室的門再度打開了,翠芽玫走了出來,雙手緊緊地握著散魂錐在胸前,她不敢抬頭去看對面那名男人犀利憤怒地目光:“她不是被奪舍者,我下不了手?!?p> 西蒙大踏步走過去,一把搶過翠芽玫手中的散魂錐,“我來?!?p> 翠芽玫被他突然使出的強勁力道扯得險些摔倒,手中的散魂錐早已被他搶了過去。再回頭的時候,西蒙已經(jīng)將刑審室的門給關(guān)上了。幸運的是刑審室的門無法鎖上。
翠芽玫追了過去,推開門大喊道:“西蒙!”
西蒙停住了動作,散魂錐距離少女的心窩只差一寸的距離。西蒙回頭,唇抿成一條冷漠的線條,視線森冷的注視著翠芽玫。
“我會如實稟告教皇,她不是被奪舍者!”翠芽玫鼓足了勇氣,大聲說道。
西蒙的拳頭緊緊地握緊散魂錐,“那我給她賠命!”說完,手一抬,散魂錐猛地扎入了少女胸口。
咚——
散魂錐反彈回來一股反噬力,震得西蒙虎口裂開,殷紅的血汩汩冒出。原本躺在地上的少女此刻失去了蹤跡,只余下散魂錐砸入地面,沿著散魂錐尖端向四周圍蔓延的蜘蛛網(wǎng)狀裂紋。
“你不是茶衣柱?”西蒙瞇起眼,敵意的望向?qū)⒒杳陨倥г趹牙锏霓p子親切男。
茶衣柱周身的風(fēng)元素逐漸消散。
“我是五行會風(fēng)行會的首領(lǐng),綽號寒三,是教皇派出一直負責(zé)保護阿貓.格納斯的人。”茶衣柱自我介紹道。
“證明身份的物品呢?”西蒙質(zhì)疑道。
茶衣柱單手抱著昏迷的少女,一手伸出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古銅色膚質(zhì)的臉龐,他的五官端正,看起來年齡二十左右,周身的氣場卻是一種不符合年齡的強大自信,將證明身份的牌子取出亮給幾人看了一眼:“這次西蒙干的事,教皇那邊自有定奪。”
西蒙不說話,一改先前的暴躁,此刻冷靜下來注視著茶衣柱。
他沒有想到,寒三居然會偽裝成茶衣柱,混入他們的隊伍之中。
“嗖嗖嗖——”
三支冷箭,冷不防地破空而至。寒三很快躲避,手臂上還是被其中一支扎入臂膀。他望了過去,是手握魔法弓箭的藍發(fā)少女翠芽玫,她又是三支箭射了過來。
寒三單手結(jié)印,快速念誦魔法咒語,在三支箭送至眼前的瞬間,他帶著懷里的昏迷少女消失在了監(jiān)獄。
一道風(fēng)從走廊疾馳刮過,刮向出口方向。
西蒙施展魔法追了上去。
翠芽玫神色中透著疲憊,卻是第一個跟著西蒙施展魔法追了出去的人。
席淼恨得跺了跺腳,也跟著翠芽玫、西蒙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維西將帶來的東西都仔細地收拾好了,才循著痕跡追蹤他們。
底層監(jiān)獄走道跟外層監(jiān)獄走道之間都會有一扇鐵門。
維西追到過道接口附近,就聽到上邊傳來西蒙的怒吼聲。他過去,眼見連接外層監(jiān)獄的鐵門被關(guān)著,是從外邊反鎖上的。西蒙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狂躁怒吼,翠芽玫抱著手臂有些擔(dān)憂又有些的恐懼的注視著西蒙,席淼攙扶著翠芽玫的手臂,臉色很難看的敵視西蒙。
他們之前像是又鬧了一場。
維西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西蒙在那邊狂躁的砸著那扇堅硬無法使用魔法爆破的特殊材質(zhì)鑄造的門。
不知道過了有多長時間,有人在外邊將鐵門打開了,是那名先前給他們來引路的老者,又到了一餐飯點,他手里提著籃子,還能嗅到其中冒出來的飯菜香氣。
看到里面困著的兩男兩女,老者沒有說話。
“你是聾了,叫門這么長時間,不懂得過來開門?。俊蔽髅烧业桨l(fā)泄口,暴怒罵道。
老者縮了縮脖子,沒敢接話茬。
“這監(jiān)獄進來的時候還碰到的那幾個工作者呢?就算你聽不到,那也應(yīng)該他們會第一時間趕到才是?!毕啾扔谖髅傻目癖┐拄敚{發(fā)女子翠芽玫的態(tài)度就顯得友善了許多。
“這所監(jiān)獄一般沒什么事,他們幾個就喜歡在一起打打牌。”老者說道。
翠芽玫皺著眉,心疼的望向臉色鐵青的西蒙,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明白已經(jīng)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西蒙反而逐漸鎮(zhèn)定了下來,“這件事,我一個人擔(dān)全責(zé)。跟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最好能這樣!”席淼冷冷道。
翠芽玫咬著下唇,低垂著眼睛看著地上,不做聲。
“席淼,少多嘴。”維西拉了席淼,警告道。
席淼撇了撇嘴,滿腹的針對西蒙的難聽話,只得重新咽回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