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瑤依說的其他可能指的是有沒有可能是中毒或者其他手段。幾位太醫(yī)本來并沒有朝那個方向去想,畢竟這可是太后娘娘!誰又能想到,在宮里誰會大膽到給太后娘娘下毒!
可是,經(jīng)過谷瑤依這樣一提醒。幾個人的心里也不由嘀咕了起來,彼此對視一眼,各自驚疑不定。
其中陳明義的心情最為復(fù)雜,因為太后現(xiàn)在的癥狀與他曾經(jīng)無意中翻到過的一本雜書中記載的頗為相似。只是時間太久,他記得也是模模糊糊并不能確定。因此只能默默藏在心里,不敢說出來。
如今被谷瑤依一提醒,他的神色中便帶出了幾分異樣。而這份異樣,也被谷瑤依敏感的察覺到。谷瑤依不動聲色的看了陳明義一眼,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最晚明天我要知道太后現(xiàn)在這樣的原因!否則,后果你們不會想知道!”
“是?!彼奈惶t(yī)嘴角發(fā)苦的拱手告退。
谷瑤依看著四人的背影,沉著臉對婉碧招招手,然后在婉碧的耳邊小聲交代了幾句話。
婉碧明白的點點頭,欠了欠身子,快步走出去。谷瑤依自婉碧走后,手不停的敲打著桌子,靜靜思考著。
她心里隱隱懷疑現(xiàn)在太后這樣的情況與德妃脫不開關(guān)系,但是她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如果……谷瑤依冷冷一笑。如果真的被她找出太后現(xiàn)在這樣,真的是德妃動的手。那她對德妃一定不會再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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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華宮。
秦玉清此時正一臉震驚的看著手里的信。這封信是昨晚有人偷偷塞進了千華宮,早上被打掃宮女看見呈了上來。
她好奇打開一看,沒想到信里說的竟然是這次太后昏迷,竟然是德妃動的手腳。她人微言輕不敢得罪德妃,但也不忍心太后就這樣被暗害。所以才偷偷寫了這封信,偷放在千華宮。
“嬤嬤,你說這樣的事可信嗎?”秦玉清神情復(fù)雜,眼神放空的看著某一點。
陳嬤嬤看著秦玉清坐立不安的樣子,她的心里其實也很恍然。這涉及的畢竟是如今在后宮如日中天的寵妃德妃,而且這可是太子的母妃!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娘娘,不管是不是陰謀。這事到眼前,無論如何也不能當(dāng)做不知道?!?p> 秦玉清點點頭,這她明白,只是突然反應(yīng)不過來罷了?!皨邒撸闳デ那牟樽蛲砬A宮有沒有陌生人來過,我要知道這信是誰送的?!?p> “是!”陳嬤嬤立刻答應(yīng)一聲,退出去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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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陳太醫(yī)我?guī)砹恕!?p> 陳明義被婉碧偷偷帶著回到鳳陽殿。一路上,他都在提心吊膽,不知道谷瑤依為什么要讓宮女召見他。
“微臣給公主殿下請安,不知公主殿下召見微臣所為何事?”陳明義掩飾著心里的忐忑,躬身請安道。
谷瑤依一言不發(fā)的盯著陳明義,直到陳明義的汗緊張的從臉上滴下來。她才慢悠悠的開口道,“陳太醫(yī),我叫你為了什么,你當(dāng)真不知道嗎?”
陳明義聽了谷瑤依的話,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液。聲音緊張的說道,“微臣……微臣……”
陳明義想說他不知道,但是腦海里卻突然閃現(xiàn)那本雜書里的內(nèi)容,這句不知道又遲遲的說不出口。
谷瑤依看到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你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不快點說!”
陳明義一驚,跪在地上。立刻說道,“請殿下明鑒,微臣不是故意隱瞞。只是……只是微臣并不確定??!”
“哦?并不確定?”谷瑤依瞇著眼睛看著陳明義的表情,“你先說說,你懷疑太后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
陳明義咽了口唾液,表情掙扎。但是事到如今,也隱瞞不下去。他只好說道,“我曾在一本醫(yī)學(xué)雜書上無意中看過一種叫七日醉的毒藥,中毒者會身體一日比一日虛弱,除此之外無任何其他表現(xiàn)。七日之中,不服解藥,神仙難救?!?p> “七日醉?”谷瑤依聽著陳明義描述出來的癥狀,心里一緊?!疤蟋F(xiàn)在是第幾日?”
“如果真的是七日醉,看太后娘娘如今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是、是第四日了?!标惷髁x心里估算了一下,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谷瑤依登時就怒了,“第四日!這都第四日了,你們居然連太后如今是不是七日醉都診斷不出來!要你們有什么用!”
陳明義心里暗暗叫苦,嘴里疊疊稱“是”,不敢辯駁一句。
谷瑤依看著他這樣子就來氣,不耐煩的擺擺手,怒道,“還不趕緊回太醫(yī)院找解藥,呆愣在這里干嘛,快走!”
陳明義聽到快走,立刻松口氣,從地上快速爬起來退出鳳陽殿。
“主子,現(xiàn)在怎么辦?太后娘娘中毒,這可不是小事!”婉碧看了眼谷瑤依的臉色,滿臉憂愁的說道。
谷瑤依的心里現(xiàn)在充滿了對德妃的憤怒,她知道這宮里除了德妃不會再有人做的出這樣的事。
“去養(yǎng)心殿!”谷瑤依咬牙站起來,氣勢洶洶的帶人朝養(yǎng)心殿走去。
“陛下。”陳文聽了一個小太監(jiān)的稟報后,對正在處理宮務(wù)的李明哲小聲喊了一句。
李明哲手不停的說道,“什么事?說吧。”
陳文低著頭小聲稟報道,“小林子說,公主殿下正在來這邊的路上。聽說,臉色看著不是太好?!?p> 李明哲正在批閱奏折的手抖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陳文,“臉色不好?是太后那邊有什么情況嗎?”李明哲放下筆,似乎是準(zhǔn)備聽到陳文說不好,就立刻起身。
陳文低著頭沒有看到李明哲的動作,沉穩(wěn)的說道,“太后娘娘還是那樣的情況,沒聽說有什么其他消息?!?p> “那就好?!崩蠲髡苁婵跉?,只要不是太后出了什么事,那就還好解決?!澳亲罱鼘m里,還有什么事嗎?”
李明哲皺著眉頭,想著谷瑤依突然心情不好的原因。陳文見此對谷瑤依在李明哲心里的地位,又深深看清了一次。
他對待谷瑤依愈加的恭敬起來,“這個奴才就不是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