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會輕功嗎?”顏熙看了看對面的屋檐對祁之錦問道。
祁之錦質(zhì)疑,按照顏熙之前的說法,她的性格原本就像男孩子,理應(yīng)會輕功的?。骸澳汶y道不會嗎?”
“巧了,我還真不會?!鳖佄醺拐u道。
會輕功的是原主,并非她本人,她只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可沒繼承原主的輕功。
是的,原主是會輕功的??伤皇谴┰竭^來的,自然不會原主的輕功。
顏熙試圖渾水摸魚:“我這不是在這太子府呆了太久了嗎?小時候?qū)W的輕功全忘了。”
祁之錦不再懷疑,畢竟輕功如果不進行長期的訓(xùn)練的確會生疏,也有人因為長期沒有練習(xí)輕功導(dǎo)致輕功忘的一干二凈。
所以,這很正常。
于是祁之錦問道:“你問我會不會輕功干嘛,又在打什么壞主意?”不是祁之錦多疑,而是顏熙的壞點子實在太多了,不問清楚顏熙的意圖,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顏熙。
顏熙撓了撓頭,畢竟是有求與人家也不好過多隱瞞:“我想到對面那座屋子的房檐上。”
祁之錦面無表情:這么高,去那里不安全。
顏熙嘿嘿的笑著:“我的太子殿下啊,你不懂就是要越高越好,我要到那邊看星星?!?p> 祁之錦不解:“坐在這里看不是一樣的嗎?”
“果然是直男思維?!鳖佄跬虏邸?p> “嗯?”
顏熙捂住嘴巴:“沒什么,你就當(dāng)我胡言亂語吧!”
祁之錦有些不太爽:“喂,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顏熙翻了個白眼道:“那里看的更清楚啊,笨蛋!而且站的高,看的遠,你懂不懂?”
祁之錦假裝沒有看到顏熙的白眼吐槽道:“不是,黑燈瞎火的,頂多賞一下星星,還有啊怎么就站的高,看的遠?”一副你給我解釋一下的架勢。
顏熙薄怒:“你就說是愿意幫我還是不愿意,說那么廢話干嘛!”不是,這太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問那么傻逼的問題。要是不愿意幫她就不要浪費她的時間,OK?
時間就是生命沒聽過嗎?
祁之錦看到顏熙生氣,想是不是玩笑開過頭了于是補償?shù)溃骸澳呛冒?,我?guī)闳ノ蓓?。?p> “抱緊我的腰,不要掉下來了?!逼钪\自顧自道。
顏熙:不是,我還沒碰你呢?
怎么就直接抱腰了?!
但為了視野更清楚,還是抱住了祁之錦的腰,不過并沒有抱的很緊,祁之錦把這些都看在眼里,故意晃了晃身體。
顏熙啊的一聲,害怕的下意識抱緊了祁之錦的腰。
祁之錦勾唇:終于上鉤了,我的小魚。
可惜顏熙并沒有看到祁之錦的細微表情,此時的她緊緊的閉上眼睛,不敢睜開。
祁之錦喂了一聲提醒道:“到了?!?p> 顏熙輕輕的睜開眼睛,纖細的睫毛微微顫動,祁之錦一時間忘了呼吸,靜靜的看著顏熙。
顏熙睜開眼驚喜道:“真的到了,比我想象中的還快!”原來輕功這么厲害?。∥乙獙W(xué),我要學(xué)。
祁之錦瞥開朝向顏熙的眼神道:“這是自然。”
顏熙坐在屋檐上心道:果然,這里的視角更好。
不由心情就更愉快了。
顏熙用手指戳了戳祁之錦的背,“喂,此時此景,賞個臉唱首小曲兒聽聽唄!”
祁之錦忽視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任由它在自己的背脊放肆,生硬道:“我不會!”
顏熙聽完后覺得有些失望,重復(fù)道:“真不會?”
祁之錦本就薄臉皮,被顏熙這么一挑逗一張俊臉?biāo)查g就紅了。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兩聲這才開口道:“我真的不會,我自小學(xué)的都是禮儀,學(xué)識,六藝。宮里的夫子從來沒有教過我怎么唱曲,我也沒有特意去學(xué),自然不會。況且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男子所學(xué)的?!?p> 顏熙沒有想到祁之錦會這么清楚的向自己解釋,有些小小的愧疚。思考了一會兒,覺得賞星星就這么干看著也無聊:“那我唱給你吧!”
祁之錦沒忍住噗嗤一笑:“你唱?”眾所皆知,丞相府長女不會女紅,不善歌舞。
顏熙有些不滿:“不是,你笑什么,我很認真的?!编阶斓溃骸澳阍龠@樣我就不唱了啊?”
“好好好,你唱吧!我絕對不說難聽。”祁之錦捧場道,如果不是加了最后一句話,顏熙肯定會高興的蹦起來,畢竟沒有比自己在表演的時候,有一個人這么捧場。她也從來沒有在人前表演過,她沒有告訴祁之錦他將是第一個聽到自己唱歌的人。
顏熙做了一個她自認為最酷的表情:“哼,瞧好了!”開口唱了起來,她唱的是逃跑計劃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祁之錦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顏熙唱的曲子出乎意料的好聽,雖然自己不善歌舞,但還是可以聽得出好聽還是難聽。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聽顏熙唱這首曲時,他有點難受,好像透過這首曲,聽出顏熙此時的心情。那是一種孤獨寂寞的心情,就好像看不到希望,就算是哭也要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地哭。
真正的歌唱家不是唱一首歌唱的好聽,唱的不跑調(diào)就行,而是要唱出這首歌的自己想要表達的情緒,讓聽眾產(chǎn)生共情。
真正的聽眾也不是光靠耳朵就覺得這首歌好聽就行,而是要感受那個歌唱家想要表達的情緒是什么?
這才是歌唱家和聽眾最純粹的關(guān)系。
我知道我要唱出這首歌怎樣的情緒,而你知道我想要表達的是什么?
人生難得覓一知音,而我很幸運能在此生尋得一個懂我想要表達情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