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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石未完

第六十一章

頑石未完 焦耳阿四 2890 2019-10-23 23:19:06

  花顏的醒轉(zhuǎn)過來時,已是深夜,伸手摸著后腦勺迷迷糊糊的起身,白日里的被自己“滴血開光”的石墜端端正正的放在一旁,花顏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依稀的記得是石墜里的光束讓自己昏過去的。

  拿起那塊石墜在燭火前細(xì)細(xì)端詳一陣,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花顏摸了摸額間,又火急火燎的起身跑去銅鏡面前查看,擰著臉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幾圈,確認(rèn)未留下什么明顯的印記方才罷休。

  身后的木門被輕聲推開,花顏透過鏡子看向身后的來人,正是白天才一起游過船的崇譽(yù)?;佊行擂?,畢竟白日里留下的記憶和映像多少都帶有點點不快。很難想象此刻到來的崇譽(yù)是何種心態(tài)。

  花顏緩緩轉(zhuǎn)身,有些僵硬的慢步走進(jìn)。崇譽(yù)正兀自端坐在桌前,嘴角含笑的看著花顏:“今晚無事,正巧路過附近,就順道過來看看你,怎樣,頭暈可有好些?”

  花顏回想起上午對著崇譽(yù)撒的謊,還有哪些不美好的回憶,實在是讓她高興不起來,伸手揉了揉鼻尖,挪凳子坐下:“無事了!”手指頓了頓,抬眼看向崇譽(yù):“白日里我兇了你,你怎么還想著過來看我?”

  崇譽(yù)啞然失笑,柔聲道:“我怎么會記一個小孩的仇呢?”

  花顏有些微惱:“我才不是小孩兒!”

  崇譽(yù)拎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抿了小口,似笑非笑道:“好,隨你怎么說吧!”

  花顏沒想著搭話,自顧自的絞著腰間的衣帶玩,屋內(nèi)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不語的尷尬境地。

  半晌,窗外似乎有淅淅瀝瀝的雨點砸落到地上的聲音,連帶著陣陣涼風(fēng)掛過窗格的呼呼聲,聽起來是一場不小的雨。花顏扭頭看著緊閉的窗格,心里默默的擔(dān)心,一夜雨疏風(fēng)驟過后,明天還能不能在見到那滿院子的櫻花。

  “阿顏?!背缱u(yù)輕柔的聲音響在對面。花顏轉(zhuǎn)頭回來,咋一瞬間,眼風(fēng)掃過那盞奇怪的燭臺時,上面的燈火好像微不可查的晃動了一番。

  花顏還未來得及起疑,雙手預(yù)備抬起未自己斟茶時,驀然被崇譽(yù)生生握住,花顏心尖一顫,低頭驚恐的看著手背上多出來的一雙好看修長的手。只不過,此時就算是天皇老子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上,花顏也不能開心。

  眉頭微微蹙起,眼中充滿不解和厭惡,冷淡道:“你這是做什么?”

  花顏在自己被擄到這個陌生地方的幾日里,連續(xù)被恐嚇,驚嚇,甚至是輕薄。前兩件雖說沒有做到完全的坦然面對,但對于已最后一件,花顏表現(xiàn)出了她人生中最嚴(yán)肅且最有仙門氣概的一面!

  崇譽(yù)盯著花顏不言語,看得她有些發(fā)毛,手中微微用力,想要睜開上面束縛自己的雙手。卻難以想象著雙手的主人力氣何其之大。花顏盡量不失態(tài)度的掙扎,卻怎么也沒能逃開。

  “阿顏,和我成親!”崇譽(yù)依舊輕柔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花顏:“?!”

  屋內(nèi)在一次陷入了鴉雀無聲的境地,花顏雖然對成親沒什么大的概念,但好歹也算知道,成親這事,哪怕沒有父母之言,媒妁之約,也是需要情投意合的。可自己捫心質(zhì)問,好像一開始對他有那么丁點的好感,當(dāng)然,出發(fā)點是建立在他長得好看的份兒上。

  但凡長得好看的人,一門心思全用在自己的相貌上了,就疏漏了自己的心里以及頭腦的建設(shè),花顏想,崇譽(yù)大抵就是如此情況。

  也有可能是常年待在這看似奢侈的宮殿之中,一沒什么朋友,二沒什么社交,所以也就見不得別人對他的好,一時間心里有些沒分清楚大概情況,才沖動的說出這一番話。

  再要不然就是他真的是個見色起意的輕浮公子。

  花顏腦中飛快的閃過這些想法,雖然十分難以接受方才崇譽(yù)所說的那一番話。但本著仙門大度的胸懷。咬緊牙關(guān)奮力的抽出自己的手,縮回茶座下,訥訥的開口:“莫不是天氣急轉(zhuǎn),生病了?”

  崇譽(yù)看著花顏的目光漸漸堅定:“阿顏,我很清醒!很喜歡你!”

  花顏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直到眼圈憋得通紅,里面有瑩瑩淚光閃出,方才微微有所好轉(zhuǎn)?;伕杏X自己被九天引下的怒雷擊了幾番。

  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方才崇譽(yù)說過的話,花顏被雷得外焦里嫩,有些手足無措的理了理額角滑落的碎發(fā),又端正了坐姿,漸漸的平復(fù)了下心情,方才嚴(yán)肅的看著對面的崇譽(yù)。

  花顏腦中一閃而過的幾十個借口,在自己尚在斟酌的時刻,嘴就已經(jīng)快腦子一步,幾乎是脫口而出:“我不喜歡你!”

  眼神正對崇譽(yù),看著對面容貌俊朗的男子未有神采的眼中漸漸的深暗下去?;佇睦锟┼饬艘幌?,她實在是摸不準(zhǔn)對面之人的性格和想法。他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但眼中卻毫無溫柔的顏彩。

  花顏有些心虛的垂眼下去,眼神飄飄忽忽的落在崇譽(yù)鼻梁上的痣??傆X得模模糊糊有個熟悉但又不熟悉的人也有相同的特點,但腦海里就是形容不出來,話形容到了嘴邊,卻怎么可開不了口。這種抓耳撓心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忍受!

  良久,崇譽(yù)輕笑了一聲,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了兩口,放下,又端起喝了兩口,這才慢慢的落下手來。抬起那雙神色難辨的雙眼,透過燭火眄過去:“怎么辦,阿顏,我可是花了很大的決心呢?”

  一字一句,搭上崇譽(yù)平日里輕柔的語氣。著實嚇人!像一根一根的寒針扎在花顏身上,感受到后背有冷汗的析出,花顏咽了咽干干的喉嚨。

  心里盤算著,萬一一會兒崇譽(yù)惱羞成怒時,自己的一百種求饒法。逃,花顏很有自知之明的。實力懸殊太大,在加上崇譽(yù)身邊有‘小白臉’和赤妖姬,屆時,自己的一百種求饒就會變成一百種死法!

  終究是捱不過對面之人的巨大壓力,花顏搓著手心里的汗,硬著頭皮說道:“要不,我們再了解了解吧?”

  崇譽(yù)眨了眨眼,微微歪著腦袋,指尖有意無意的叩著桌面。一臉的玩味:“可是我沒有耐心了?!?p>  花顏怔了怔,身上的汗越發(fā)的冒得多,大腦一片空白,他這是要干啥,逼自己就范嗎,可是,正要花顏選擇,她寧愿選擇一百種死法去逃離這里,也不愿意以嫁給崇譽(yù)這種委屈去全毫無人格的活下去。

  正當(dāng)花顏緊張到不知所云之時,崇譽(yù)突然淡淡的笑了一聲,臉上又是那副平易近人的溫和表情,緩緩的湊近花顏,再低了低頭,強(qiáng)迫微微垂眼下去的花顏和自己對視:“你不說,那我權(quán)當(dāng)你同意了”

  花顏一驚,胸口悶到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豆大的眼淚從眼眶中滾落下來。崇譽(yù)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撫上了花顏的耳畔,為她整理方才未理干凈的碎發(fā)。

  花顏繃直了身子,察覺到有手靠近自己,卻一時不受控制的反應(yīng)不過來,便也就任由了他。眼淚又是更加急促的落下,啪嗒啪嗒砸落衣襟。

  崇譽(yù)的手停在花顏的耳畔,微微有些納悶道:“你在發(fā)抖?”

  花顏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上面滿是淚痕,如果說方才動不了是花顏驚訝之余的副作用,那現(xiàn)在這番,就完全不是花顏本人的意愿了,她試圖動了,但是身體就像是被禁錮住了一般,除了眼珠,那那不能動。

  花顏瞪大了眼睛看著崇譽(yù),見著他施施然的起身,視若無睹般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在那扇大門將關(guān)未關(guān)之時,從門縫里飄進(jìn)來擲地有聲的一句:“明日行禮!”

  門碰的一聲關(guān)上,燭火晃了晃,從火光里輕飄飄的出來一位少女,接著,遠(yuǎn)處的幾盞燈里也慢慢出現(xiàn)了幾個少女,花顏一點也不畏懼,換做是平日,早就嚇的哭爹喊娘??墒乾F(xiàn)在,還有什么會比明天和噩夢一般的人成親還來得恐怖呢?

  漸漸的看清了燭光里的少女,最近的一位花顏有些面熟,她不就是白天伺候自己梳洗的婢女嗎,難怪燭火不會動,這全是她們幻化的。

  幾個婢女湊進(jìn)花顏,恭恭敬敬的頷首:“讓奴婢們伺候小娘娘就寢吧!”

  一番折騰,花顏被輕飄飄的抬上床榻,崇譽(yù)為了防止自己逃跑。從告知詳情之后便將自己禁錮住?;亽暝婚_,任由著婢女講將錦被蓋好,放下床前的紗幔。

  屋外的風(fēng)雨聲漸強(qiáng),屋內(nèi)的燭火又輕微的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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