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什么事兒啊?還說什么道歉不道歉的!”蘇有定這句話,著實把蘇喬喬說蒙了。
“喬喬!爹有一件事兒,我必需告訴你!當(dāng)時,你不見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所以我就報警了!……之后,我誤以為你去了,所以就把你的戶口銷了!”
蘇有定原原本本的把當(dāng)日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
屋內(nèi)的眾人才恍然大悟,難怪當(dāng)日,蘇有定會那么失魂落魄!
“……”而蘇喬喬卻直接石化當(dāng)場。
誰來告訴她,來這里奔走了那么久,可到頭來,自己還是一個黑戶?。?!
見蘇喬喬神色莫明的站在那兒,一直沒有說話。
蘇有定以為蘇喬喬是生氣了,趕忙哄著,“喬喬??!現(xiàn)在時間還早得很,應(yīng)該才九點多,我現(xiàn)在就陪你去公安局把戶口落實了!”
“爹!這事兒不急!你明天再去,也行的!”這句話是蘇文文說的。
季愛華生怕蘇有定會累到,趕忙出聲阻止,“對呀!老頭子!你身體又不好,等緩過勁了再去哈!”
蘇喬喬見狀,心想,也就是相隔一天的事兒,有什么關(guān)系!
所以也跟著勸道,“爹!沒事!這事兒不急!”
“怎么會不急?今天喬喬這般來認(rèn)親!
整個礦上的人,應(yīng)該是都知道了!那些有關(guān)系,有門路的,當(dāng)然知道我去消了檔案的事!
而且,礦場上想要我這個職位的人,大有人在。
如果被有心人拿這件事兒做文章的話,我們一家人都不會好過的?!?p> 聽了他說的話,屋內(nèi)的人,細(xì)細(xì)的琢磨了一下。
全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說,蘇喬喬被定性為壞分子的話,那么,他們一家就成了與壞分子為伍的人。
更重要的是,整個礦區(qū)的職工,應(yīng)該都知道蘇喬喬提了很多東西來。
蘇喬喬要是出事的話,他們家就是收受賄賂的人!?。?p> 細(xì)思極恐!
這事兒,還真是耽擱不得。
“天??!沒想這事兒,居然這么嚴(yán)重!哎呦喂!這不是來害人的嗎?”
蘇文定的老婆王明蘭,趕緊的鬼叫起來。
過了會兒,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爹!你說的對!這事得馬上去辦妥當(dāng)了!”
連剛剛反對蘇有定出去的蘇文文,也跟著點頭說道,“爹!沒想到事情會有這么嚴(yán)重!你還是陪著喬喬姐去把戶口落實再說吧!”
“嗯,喬喬!我問你,你想把戶口落在哪里?”蘇有定面上嚴(yán)肅的問道。
自己在礦場上的是集體戶口。
蘇喬喬既不是礦場上的職工也不是在礦上出生的,想讓別人把戶口給上了可有點難辦啊!
按照煤礦目前的狀況,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再招人。
蘇有定心想,只要喬喬想把戶口落到鎮(zhèn)上,自己說什么也要滿足她。
他可以提前申請退休,再讓喬喬來接替自己的工作。
這時候的正式工人,都可以讓自己的親人來接班的。
蘇喬喬不知道蘇有定打的是這個主意。
她還以為蘇有定有什么人脈,能把自己的戶口給弄到鎮(zhèn)上來呢!
蘇喬喬聽了蘇有定的話,并未急著開口,心里一時間想了很多。
原本,她是很想把戶口弄到鎮(zhèn)上的,因為她上輩子就沒種過田,這要是讓她去種田,應(yīng)該會把她給累死。
可是在這之前,她發(fā)現(xiàn)自己空間里的水,能讓蘇有定的病情變好。
說明這泉水還挺有用的。
也不知自己去種田的話,會不會憑著自己的空間發(fā)家致富呢??
所以說,她現(xiàn)在對戶口落在哪里,都無所謂了。
“爹!我是沒關(guān)系的啦!隨便在哪都行!”蘇喬喬想通了之后,回答得十分干脆。
“真的?”
“嗯!真的!”
“那好!你同我先去礦場看一看,看那邊怎么說再辦!”蘇有定見蘇喬喬回答得干脆,應(yīng)該真是這么想的。
這傻孩子傻得哦!真是令人心疼!
煤礦離這兒有點距離,要走出鎮(zhèn)子。
一路上,他們一邊說話,一邊趕路。
而煤礦早因著蘇喬喬早上那高調(diào)的認(rèn)親,到現(xiàn)在,還在津津樂道。
紅旗煤礦的辦公室內(nèi),一共坐著四個人。
平常冷冷清清的辦公室里,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討論個不停!
“王干事,你聽說的了嗎,蘇會計的女兒今天找個門來了!”
王干事平常除了上班,就是回家?guī)兔ψ鍪拢犞鴦e人這么問,他好奇的問道,“喲!劉主任!你從哪聽來的消息?”
“王干事!這你都不知道?”
王干事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劉主任一時語塞。
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說這王干事了。
一個女人,怎么就沒有一丁點兒女人的樣兒。
瞧瞧辦公室的其他人,哪個不是穿得亮敞敞的。
唯獨她,穿著素凈,還永遠(yuǎn)是一頭短發(fā)。
不過,就算是這樣,劉主任還是在第一次見到王干事時,便喜歡上了她。
奈何這王干事總是對他愛理不理的。
“嘿嘿嘿!劉主任!你瞧我剛剛瞧見誰了?”秘書李白蓮神速的跑進(jìn)辦公室,說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見大伙兒都被勾起了興趣,才接著說道,“嘻嘻!我剛剛瞧見蘇會計帶著一個漂亮的女孩進(jìn)司場長的辦公室啦!”
“???你沒看錯?”王干事有點不相信。
她雖說消息沒別人靈通,但也知道蘇會計病得很嚴(yán)重,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是很難好。
“我瞧得真真的,決不會錯!我發(fā)誓!”李白蓮生怕別人不信,連發(fā)誓都說出來了。
“嗯?你們說,這蘇會計帶著的那姑娘,會不會是她女兒?”
“應(yīng)該是!要不,蘇會計哪里會好的這么快哦!”李白蓮說道。
幾個人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小聲的交頭接耳起來,“那么,他一醒來,便帶著自己的女兒去司場廠長辦公室干什么?”
“司場長年紀(jì)輕輕的,又未婚配,這蘇會計莫不是……”劉主任故意說到半道上,便停頓住,讓這些人去自由想像。
他早就對司浩城有很大成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