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同學,你怎么了?”放下毛巾后,月梓桐拍了拍那個女孩,結(jié)果那個女孩緩緩轉(zhuǎn)過頭來,露出一雙只有眼白的眼睛!
“我了個去!”月梓桐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她發(fā)現(xiàn)周圍的光線也變得暗淡,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黑紗,將所有的景物都籠罩在了其中。
“這是……領域!”想起之前白衣少年說的話,結(jié)合書上的知識,月梓桐知道,自己是遇上魘妖了,而且這魘妖膽子極大,竟然在白天出沒!
“糟糕了,能在白天出沒的魘妖,實力至少在三星以上,這、這是乙班的水平?。∥疫@個實習生怎么辦?”一滴冷汗自月梓桐的腦門落下,她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左手。
“朱雀大哥!朱雀大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能的話吱個聲??!哪怕被迫上崗,我也要有工具是不是?武器??!符紙??!隨便什么來點啊!”月梓桐捂著自己的左手,在嘴巴嘀咕道。
對面的那個女孩可不會給月梓桐很長的時間,她伸出來的雙手漸漸長出黑色的指甲,就連皮膚也透著紅色的血管,模樣十分可怖。
“哎喲我去!之前的那個白衣少年呢?不是按區(qū)域的嘛!出現(xiàn)魘妖他們怎么沒反應的?”見朱雀獸紋戒沒有反應,月梓桐拔腿就跑。
本來幾步就能回到寢室的路,此時變得格外的長。
“唰”的一聲,五道血影出現(xiàn),月梓桐覺得手臂傳來一陣劇痛,差點暈厥!
“說好的主角光環(huán)呢?說好的天選之子呢?咱就是這么被坑害的嗎?”月梓桐哭喪著臉,一刻也不敢停歇,如果停下來,她覺得自己很有可能馬上就Game over了。
就在月梓桐感受到絕望的時候,左手的朱雀獸紋戒亮了!
確切的說,是因為她手臂上的血滴在了上面,徹底激活了它。
“原來是要靠我的血來聯(lián)系你的?這還真是痛并快樂著?!鳖櫜坏檬直凵系膫?,被迫上崗的月梓桐突然停下了奔跑的腳步,舉著自己的左手,就那么大剌剌地沖著身后的魘妖。
“我該怎么說?我要說什么?”舉著戒指,赤紅的光芒的確令眼前的魘妖停了下來,但是兩者就這么對視著,月梓桐跑不了,那只魘妖也不走,局勢瞬間變得僵化。
“以血凝符,封印符紙!”忽然響起一道聲音,月梓桐本能地動手了。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碎碎念結(jié)束,用月梓桐的血凝聚的封印符紙瞬間打出。
“啊——”仿佛數(shù)人其呼的慘叫聲響起,緊接著就看見一團漆黑的影子自那少女身后飛出,很快就被一只冰白色的葫蘆給收了。
“咦?”月梓桐抬頭,模糊間只看見一片白色和一只很好看的手。
那只手如玉般潔白,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最醒目的是那只手的中指也有一枚戒指,和自己的好像,可惜,她看不清楚。
不知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驚嚇過度,亦或是靈力透支,總之月梓桐暈了。
在失去知覺的瞬間,仿佛跌入一個強有力的懷抱,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松柏與竹葉混合的清香,有些好聞。
“表哥,她怎么樣了?都怪我,忍不住喝了一杯十里醉,就、就耽誤了。”戚風一臉的懊惱,特別是看見月梓桐手臂上的傷,越發(fā)內(nèi)疚了。
“無礙,你去消除痕跡,我替她療傷。”嵐星奕屈指一點,墨綠色的靈力之光便將月梓桐受傷的位置給籠罩起來,那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對應五行之力,每一種屬性都有對應的顏色。
金屬性靈力為淡黃色,木屬性靈力為墨綠色,水屬性靈力為湖藍色,火屬性靈力為朱紅色,土屬性靈力為土黃色。
處理完一切的戚風回來,見月梓桐的傷口已經(jīng)消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表哥,你說她是不是很勇敢?哪怕沒有學過,居然敢自己上?!?p> “她剛才使用的血凝咒乃是《符術(shù)入門學》中有所記載的符術(shù)?!毖韵轮獗闶?,月梓桐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血、血凝咒?我記得我學會這符術(shù)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丙班的正式御靈師了。她、她這才剛?cè)雽W就會了?表哥,你不會是弄錯了吧?”戚風一臉的不可置信,同時看向月梓桐的目光就更驚訝了,等她醒了,一定要好好和她聊聊。
“走了?!睄剐寝炔]有打算繼續(xù)待下去,將月梓桐放在了她自己床鋪上。
“表哥,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魘妖出現(xiàn)的頻率增加了?”戚風并不想馬上離開,他想守著月梓桐,等她醒來。
“萬妖日臨近,魘妖蠢蠢欲動,恐怕人間界將有大劫。”嵐星奕淡淡的說道。
“什么?萬妖日?就、就這么巧趕上了?”戚風驚訝極了,畢竟這所謂的萬妖日只出現(xiàn)在史書里。
所謂萬妖日,就是在那天,白天都沒有太陽,無論是什么等級的魘妖都可以無條件出現(xiàn)。對于人類而言,絕對是個大災難。
戚風活了這么久,從未見過。
月梓桐再次醒來的時候,腦中有那么一刻斷片了。
“我受傷了!”
醒悟過來的她下意識地看向胳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難道是我記錯了?”
月梓桐有些懷疑的坐在床上,腦中還在回憶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她可以肯定,自己是受傷了,不然哪里來的血跡激活朱雀獸紋戒??!
“他是誰?”白色的衣擺和清冽的味道,月梓桐可以肯定,自己是被某人救了,至于這某人是誰,她不確定。
“難不成是之前的白衣少年?不過有些不像,他身上沒有這味道啊!”月梓桐揉了揉頭發(fā),見洪婭麗從寢室外走了進來,恍然察覺下午上課時間快到了。
“桐桐,你有沒有覺得好點?”洪婭麗進來看見月梓桐醒了,關心的問道。
“補個覺好多了。”月梓桐趕緊下床洗漱一番,準備下午的課程。
不得不說,她現(xiàn)在的精神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