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求親
又過得兩天,青青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那尤子謙心中不覺異常惆悵,這一日見玲兒來送飯,對玲兒道“:玲兒姑娘,如今我傷勢已愈,不宜長期在此間逗留,請帶我去見你家主母,我要告辭了!”玲兒沉吟了一下,點點頭答應(yīng)了。
玲兒帶著尤子謙來到前院,卻卻見門口站著一位少女,身著紅色衣衫,清麗異常,尤子謙定睛看去,不是青青還有誰,尤子謙馬上迎上去,對那少女道:“青青姑娘,多謝你近日來的關(guān)照。我要走了,今日來向二位夫人辭行!”那少女聞言,眼中的驚疑和錯愕之色一閃而過,對尤子謙笑道:“公子,我不是青青,你認錯人了!”尤子謙聞言一陣尷尬,心中不禁一痛,心道她定是心中討厭我,才故意裝作不認識我,面上一時露出黯然之色,玲兒見了不禁笑起來,尤子謙見到玲兒大笑,一時感覺更加尷尬,玲兒笑罷,對尤子謙道:“公子,她真的不是青青,你確實認錯人了,她是南宮府的二小姐南宮婉?!?p> 尤子謙聽了,只覺得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指著南宮婉道:“可她的長相……”話還沒說完,只聽得一個嬌脆的聲音傳來:“尤公子,是你么,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尤子謙尋聲望去,只見三人迎面而來,說話的是最左邊的一人,尤子謙定睛看去,不是青青還有誰,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南宮婉,方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剛才當真是自己認錯人了,后面這位才是青青姑娘,和青青一同來的是鐘玉嬋和韋玉如,鐘玉嬋道:“公子近幾日來傷勢如何?”尤子謙抱拳道:“在下傷勢已完全好了,多謝二位夫人關(guān)心,在下在此多謝了,如今特來向二位夫人辭行!”
鐘玉嬋道:“說來我這別院中也多是女眷,你若是長居于此,確實有所不便,你若要走,我安排人送你下山如何!”
尤子謙聞言,一時左右躊躇,也不接話,韋玉如道:“公子有何事,盡可直言!”尤子謙看了看青青,猶豫再三,對鐘玉嬋和韋玉如抱拳道:“在下心中有話,想單獨對二位夫人細說!不知方便否?”鐘玉嬋看了韋玉如一眼,韋玉如點了點頭,鐘玉嬋對尤子謙道:“好,來我房中說罷?!闭f完和韋玉如引著尤子謙進了自己房中,然后安排了其他人不得入內(nèi),關(guān)上房門后,鐘玉嬋對尤子謙道:“這里只有我們?nèi)耍性挶M可直言!”
尤子謙沉吟了一下,道:“此次承蒙二位夫人搭救,在此臨行之際,在下斗膽,想向二位夫人提親!”
鐘玉嬋和韋玉如聞言同感愕然,韋玉如道:“你告訴我們,你所要提親之人,到底是誰?”
尤子謙直言道:“我所提親之人,便是青青姑娘。還請二位夫人玉成此事!”
韋玉如沉吟了一下道:“青青是我府中之人,是我兒子身邊的婢子,但也是南宮先生和南宮夫人的義女,兒子不在,我卻做不得主。妹妹,我看此事,還要你拿主意!”說著看向鐘玉嬋,鐘玉嬋沉吟半晌,對尤子謙道:“青青是我和夫君所認的義女,原因卻是那青青姑娘心地善良,對我南宮一家有恩,如今談到他的終身大事,我們卻不便做主!最主要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尤子謙一看鐘玉嬋和韋玉如都做不得住,心中略微有些失望,想了一想道:“二位夫人,我家世居梓陽,家父曾任太守,現(xiàn)已閑居在家,家母甚是慈愛,在下平日喜歡學(xué)武,最是重江湖俠義。青青若是入我門中,我定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表f玉如聞言道:“尤公子,你看這樣可好,我們先替你問一問青青,看她心中做何打算!”尤子謙一聽,連連點頭道:“好,好,多謝二位夫人!”鐘玉嬋道:“如此你先出去,叫青青到我房中!”尤子謙應(yīng)了一聲,便獨自出去了。
尤子謙走到外面,看青青和南宮婉,還有玲兒三人在那里說笑,便徑直走過去對青青道:“青青姑娘,二位夫人有請!”那玲兒對青青笑道:“你有好事了!”青青奇道:“好事,什么好事?”玲兒故作神秘道:“你去了就知道了!”青青皺起眉頭,對尤子謙道:“尤公子,你可知二位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尤子謙面上突然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青青心中狐疑不定,走到鐘玉嬋的門口,輕輕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礴娪駤鹊穆曇?,“進來?!?p> 青青進到里面,又輕輕關(guān)上了門,她對鐘玉嬋和韋玉如行了禮,鐘玉嬋讓她坐了。青青突然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二位夫人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光看著自己,心中不禁一陣嘀咕,不知道二位夫人葫蘆中賣的什么藥。
韋玉如先開口了,她對青青笑道:“青青,今年多大了!”青青道:“今年臘月初九該十七了?!表f玉如又道:“青青,最近一段時間你一直照顧尤公子,倒是辛苦你了!”青青搖搖頭道:“一點小事,哪里說得上辛苦!”
韋玉如繼續(xù)道:“你覺得那尤公子人品怎么樣?”青青想了一想道:“尤公子是個好人!”
韋玉如又道:“你覺得尤公子對你好不好!”青青又想了一想道:“好啊,尤公子每次都跟我說謝謝,每次都怕我辛苦了!”
鐘玉嬋接道:“青青,那你愿意每天都和尤公子這樣的好人在一起么?”青青又想了一想道:“尤公子是好人,人品武功都不錯,但是每天在一起是不行的,尤公子還要回家的!”
韋玉如和鐘玉嬋心中暗笑,鐘玉嬋對她笑道:“如果尤公子愿意接你到他家去,你就可以以后每天都在一起了,不好么?”青青聞言,整個人身體突然震了一下,腦袋馬上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連忙道:“不可以,不可以,男的和女的要結(jié)為夫妻才會每天在一起,我又不會和他結(jié)為夫妻,況且,我還要伺候公子,我不能跟尤公子回家的!”
鐘玉嬋和韋玉如對望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一絲無奈。
青青推門到了外面,見尤子謙一臉緊張地在門口等著,尤子謙見到青青,不住地搓著雙手,臉上的表情更加緊張,一時想要說什么,卻結(jié)結(jié)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青青見狀,卻先開口了,“尤公子,我看你臉色不好,莫非是又病了么?”尤子謙搖搖頭道:“沒……沒有,沒有……你……進去……你家夫人和……你義母都……都告訴你了么?”
青青點點頭笑道:“對啊,都告訴我了,夫人和義母也真是奇怪,竟然問我愿不愿意隨尤公子你回家,還問我愿不愿意天天和尤公子你在一起!”尤子謙一時臉上漲得通紅,口中結(jié)巴道:“對,對!你,你……愿不愿意?”青青道:“哎呀,尤公子,這是不可以的,男的和女的要結(jié)為夫妻才會天天在一起,我又不會和你結(jié)為夫妻……況且,我還要服侍我家公子呢。”青青不諳人情事故,將話直愣愣地說出來,那尤子謙卻聽得心中一陣冰涼,那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此時只聽得那門突然開了,鐘玉嬋和韋玉如一起出現(xiàn)在門口,韋玉如對青青道:“青青,尤公子感激你近日來的照顧之情,想要請你到家作客,你不愿去就算了,他話莫多說!”
青青“哦”了一聲,不再說話,韋玉如剛才之言,實際是替尤子謙解了圍,鐘玉嬋道:“尤公子,青青年幼,言語中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此時尤子謙已恢復(fù)了正常,抱拳道:“哪里哪里,實在是我尤子謙福?。∪缃裎覀麆菀押?,準備立馬就下山,多謝諸位連日來的照顧!”鐘玉嬋和韋玉如也沒有繼續(xù)挽留,當下,鐘玉嬋安排了府中下人送尤子謙下了山。尤子謙出門時,又深深看了青青一眼,青青揮了揮手,臉上笑顏如花,尤子謙轉(zhuǎn)過頭去,臉上卻充滿了失望與落寞。
眾人送走尤子謙走后,鐘玉嬋對青青笑道:“青青,你不管在何處都惦記著你家公子,讓你給你家公子做一輩子的婢女,你愿意么?”青青眨了眨眼睛不假思索道:“愿意?。」邮谴蠛萌?,能給他當婢女,是我的榮幸?。 辩娪駤扔值?“若是這樣,還不如嫁給你家公子做妾如何!”青青聞言,突然滿臉通紅,口中道:“公子才看不上我呢!”一邊說一邊捂著臉跑到后院去了。
韋玉如皺著眉頭看著青青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鐘玉嬋道:“姐姐莫怪,剛才是戲言罷了!我看青青這丫頭,心地質(zhì)樸,秀外慧中,倒真是傾心與你家麒兒!若能撮合一下,也是一樁美事?!表f玉如嘆了一口氣道:“實在說我也有此意,只是我夫君不同意罷了!”鐘玉嬋聞言點點頭,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
“云來酒樓”是寧州城最大的酒樓,名聲也最響亮,“云來”之名,有客似云來之意,看看正午將至,“云來酒樓”迎來了四位客人,都是客商打扮,不,應(yīng)該是五位,最后一位遠遠地掉在后面,那四位已經(jīng)到了門口,第五位離那門口卻還有數(shù)十丈的距離,四位中其中的一位背后背著一個包裹,眾人風(fēng)塵仆仆,想是趕路異常辛苦,其中的一位大腹便便的老者對其中的一個年輕人道:“鷹兒,你先去將馬找地方安頓好,我們在此等一等韓大俠?!贝艘恍腥苏悄蠈m望父子,宇文傲,和陳墨光四人,那掉在后面的那人,正是化名韓一風(fēng)的風(fēng)逸寒。
南宮鷹牽了馬,自去那酒樓后面去了,宇文傲對南宮望道:“唉,望兄,依我之見,我們先進去再說,這位韓大俠性情也算古怪,他喜歡獨自行事,心中興許不愿別人等他,我們?nèi)羰窃诖说人f不定倒違了他之意!”南宮望略一沉吟,點頭道:“好,如此我們先進去?!?p> 門口早有店小二出來迎客,三人在大堂內(nèi)找了一張方桌坐下,不一會,南宮鷹也回來了,四人點了菜,才見那風(fēng)逸寒出現(xiàn)在大門外,小二將風(fēng)逸寒迎了進來,風(fēng)逸寒也不說話,也不看剛進來的那四人,進到大廳后獨自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陳墨光向風(fēng)逸寒望了一眼,低聲道:“這位韓大俠倒放的開,讓我們只管走大路,只管在惹人注目的地方歇腳。生怕我們的行蹤別人不知道么?”
南宮望笑道:“我看我們的行蹤,卻是早已落入別人的眼中,我想韓大俠之意,既然已經(jīng)不能夠隱藏行蹤,索性放開走,一切順其自然的好!”
宇文傲接道:“對,你看我們這一路走來,都在人家的算計之中,一路上都有人來攔截我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何況在人多醒目之處,別人還不好下手,對我等也是一種掩護!”
不一會,那小二端來了酒菜,四人正準備動筷子,那二樓上突然走下來一個人,那人一副文士打扮,看上去三十余歲,那文士走到四人身旁彎下腰低聲道:“幾位,我家主人有請!”說完用眼睛看了看二樓上的閣樓,眾人順著那文士的目光看去,那二樓上原來有數(shù)間小閣,中間的一間有簾子垂下,簾子后面隱約看見有人影走動,南宮望站起身來拱手笑道:“不知你家主人是誰?”那文士笑道:“見了自然就知道了!”宇文傲道:“如不能告知你家主人姓名,恕不能奉陪!”
那文士突然臉色一變,沉聲道:“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陳墨光站起來怒道:“話說白了,你家主人怕是又是沖著我背后的畫來的吧!”那文士看了看陳墨光,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得意之色,毫不掩飾道:“不錯,正是為你身上的那幅畫!”
宇文傲冷笑道:“你家主人若是有本事,讓他親自來取!我等外此奉陪便是!”那文士陰笑一聲道:“你等若是不上二樓,不給我家主人面子,此店中所有無辜之人,都將因你等之故血濺當場!”
四人聞言,突然啞口,眾人沒有想到,對方竟用店中的無辜生命來威脅自己。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此時,只聽得一個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白?,帶我們?nèi)ヒ娔慵抑魅?!”眾人回頭望去,那風(fēng)逸寒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在文士身后,那文士似乎被嚇了一跳,他定睛看了看風(fēng)逸寒,冷笑道:“想必你就是那個姓韓的,我家主人想你的很?。 ?p> 風(fēng)逸寒冷冷看了他一眼,口中冷冷道:“帶路!”那文士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上樓而去,風(fēng)逸寒跟在后面,南宮望等四人看風(fēng)逸寒上了樓,也都跟在風(fēng)逸寒身后,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