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顧氏
“父親,這么重要的嬰靈珠就讓那家仆之女去尋?”
對于沈黎要同秦時玥等人下山的事情,沈子昊心生不滿。他并不想去尋什么嬰靈珠,只是沈黎下山的這件事,江河沈氏是被他云城顧氏告知,而不是征求。
“子昊,爹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將家仆之女四字掛在嘴邊,也不怕被人看笑話。”
若是沈黎同秦時玥一起尋得嬰靈珠,必定聲名鵲起,到時還有誰知道我這江河沈氏的沈公子!”
沈黎果真同秦時玥一樣,光輝燦爛,照得他睜不開眼。
沈英凡上前走了兩步,按著沈子昊肩膀的手微微用力道:“尋找嬰靈珠不是易事,稍不留神,便會性命不保。況且,尋找嬰靈珠的,不光只是他云城顧氏?!?p> “父親此話怎講?”
“子昊,你當(dāng)真為父這么多年來,就甘愿江河沈氏被他云城顧氏和新州秦氏踩在腳底嗎?”
江河雖小,他日,必覆這云城和新州。
云城小道
顧言和秦時玥走路步伐稍快,拉開了秦陌和沈黎的距離。在云城顧氏的事情,秦陌一直想同沈黎道謝,可一直找不到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
趁現(xiàn)在只有他們二人,秦陌連忙開口道:“沈姑娘,前幾日多謝你給師姐……還有我治傷?!?p> “不必言謝,這是身為醫(yī)師的本分。秦陌,那日在云城后山,你擋在我和秦時玥面前時,心中可有絲毫畏懼?”
秦陌笑著,握緊手中的劍道:“當(dāng)然絲毫不……其實(shí),還是有一點(diǎn)畏懼的。不過我是男人,我有義務(wù)保護(hù)女孩子!”
沈黎笑著,不語。
“沈姑娘,你笑什么?”秦陌見沈黎笑著不說話,連忙追問著。雖然他才十六歲,比秦時玥和沈黎都還小一歲,可從小在新州秦氏長大,自然是知道男子漢的擔(dān)當(dāng)?shù)摹?p> “無事?!?p> 曾經(jīng)也有一人,為了保護(hù)她,奮不顧身,毫不畏懼。沈黎想著想著,不自覺紅了眼眶。
不同于秦陌沈黎這邊的有問有答,秦時玥和顧言那邊的氣氛,真的有點(diǎn)尷尬。
“顧公子,看你眼睛通紅,是不是昨晚沒睡?”
“尋找嬰靈珠當(dāng)真沒有方向指引?全靠去邪祟出沒的地方碰運(yùn)氣嗎?不是說嬰靈珠之間相互感應(yīng)的嗎?我們現(xiàn)在要去何處?”
“顧公子,你看看我啊,別不說話。顧公子!顧言!”
顧言抄了一夜,總算將三百遍家規(guī)抄完。還未休息片刻,便要啟程尋找嬰靈珠。本就強(qiáng)忍困意,可秦時玥還在一旁不停說話,本以為不理會,她會自己安靜下來。不過好像這是行不通的。
顧言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看著秦時玥道:“話多?!?p> “不說就不說,你瞪我干什么?!”
秦時玥覺得自己真是異想天開,顧言只不過給自己買了個燈籠,就以為他那冷冰冰的性格改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沙巖鎮(zhèn)客棧內(nèi)
待到沙巖鎮(zhèn)時,已是夜晚。
“秦姑娘,為何還不休息?”
“沈黎,你叫我時玥就好,秦姑娘聽著有些生分?!?p> 秦時玥推開客棧的葉窗,窗外吹進(jìn)的涼風(fēng)將她的發(fā)絲吹起。也許是夜晚天涼了,秦時玥感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著不遠(yuǎn)處有家酒館還點(diǎn)著燈,秦時玥便打算從窗邊跳出去。
“秦姑娘……不,時玥,你去何處?”
“對面酒館,晚會再回來?!?p> “我同你一起去?!?p> “沈黎,讓我一個人待一會。”
沈黎站在原地,看著秦時玥從窗外躍出去,并沒有跟上。她看得出來,秦時玥,其實(shí)并沒有表面那樣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
秦時玥讓店里伙計上了兩壇清靈酒,剛喝了一口便被嗆到了??人粤藥茁?,淚水模糊了視線。
酒好辣,為何兄長為喜歡這清靈酒呢,真是令人費(fèi)解。
昨日云城顧氏
“阿玥,你喜歡這顧氏的桂花酥,我便請人給你做了不少,你帶著在路上吃。”
“還有盤纏,一定要花在該用的地方,不要亂花?!?p> “以后沒仆人跟著,衣衫要自己動手洗……”
秦塵一邊為秦時玥整理著包袱,一邊不停叮囑著,生怕忘了什么事沒說。
秦時玥覺得,兄長好久沒一次說這么多話了,看著包袱內(nèi)那緊緊壓著的桂花酥,不由得紅了眼眶,走上前抱住秦塵道:“兄長放心,我不是小孩子,我會照顧好自己?!?p> “阿玥,在兄長心中,你永遠(yuǎn)是個需要人疼的小孩,以后……”
“好了好了,兄長……今天怎么這么多話……”秦時越放開抱著秦塵的手,語氣中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秦塵看著秦時玥,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停頓幾秒后,伸出手將秦時玥那有些亂的發(fā)絲整理好后道:“阿玥,從小到大,兄長從未強(qiáng)求你做任何事,答應(yīng)我,此去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來?!?p> “好……”
秦時玥想到這里,仰頭喝了幾口清靈酒,奇怪的是,這清靈酒越喝,就越發(fā)香醇,當(dāng)然,秦時玥整個人也變得迷迷糊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