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夢拾和南宮傾遙二人在宮中受教,駿帝要召見也是隨時的事兒。
今日便讓劉公公將他二人帶到了金軒殿。
駿帝:“勢正堂組織了一場冰山賞雪行,雖然如今你們二人暫且是在宮中皇后教導,但是勢正堂那邊的許多事兒,也理應(yīng)仍舊參與其中。”
南宮夢拾呼出一口氣:“陛下,我就怕的是不能參與其中呢!”
駿帝伸手指了指南宮夢拾,似是在說他就知道她一定會為此而興奮,現(xiàn)在果不其然。
對于這個事兒燕皇后雖然心中有著幾分不詳?shù)念A(yù)感,卻也不能說些什么,畢竟這個事兒是勢正堂所有人都要參與的。
只能是在出發(fā)的前一天,燕皇后與南宮夢拾還有南宮傾遙三個人在寢室里的時候。
她說道:“賞雪固然是一件非常雅意的事兒,但是冰山尤其其實,到處結(jié)冰,這個時候雪也已經(jīng)積厚,你們隨行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靠近那些邊緣,山崩了就不好了?!?p> 可即使在出發(fā)冰山前,燕皇后給了他們那多的叮囑,她的心還是覺得惶惶不安,讓云川準備了佛珠套在手中在觀音像前跪著念珠誦經(jīng)。
駿帝在門外見到這一幕,臉色都非常不好,她竟然還到了這一步的為他們誦經(jīng)念佛的祈禱了?
駿帝走了進來,面色已經(jīng)變得無比的溫和,輕輕地將她手里的佛珠拿了下來,輕聲細語道:“放心吧!隨行的還有許多侍衛(wèi),都會平平安安的。”
燕皇后睜開眼睛看著駿帝,對他是做不到信任的模樣。
駿帝伸手將她扶起,眼睛里全是憐惜她:“神佛這些東西太虛無縹緲了,我們求它其實沒什么多大用處的。”
燕皇后見駿帝進來的態(tài)度和做法確實沒有任何異動,對他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些:“總歸當是求了個心理吧!”
駿帝:“你求的這個心理,因為朕吧!你總擔心朕要害她們,要害西北?!?p> 燕皇后:“陛下多慮了?!?p> 駿帝握住燕皇后的雙肩:“相信朕,為了你朕一直都是什么都可以做,哪怕你不讓朕動西北,那朕就放棄?!?p> 看駿帝說得如此誠懇,燕皇后柔聲回應(yīng)道:“當真只是那冰山地勢險峻,臣妾心系罷了。”
駿帝將燕皇后擁入臂彎里,幾乎是哄著的:“朕知道,這些日子是朕偏激了,這不是覺得在你心里朕總是比不上照致才失衡了嗎?現(xiàn)在不也反思了自己以后不會再這樣了?!?p> 燕皇后:“陛下多心了,臣妾無非是不愿有不必要的戰(zhàn)爭發(fā)生罷了。”
“是是是?!彬E帝擁著燕皇后的手緊了緊,“所以朕現(xiàn)在不是就給你好好的認錯了嗎?你就莫要再與朕心存不滿了好不好?”
燕皇后:“又怎敢對陛下多心呢!陛下多慮了。”
“好好好?!彬E帝把自己的頭靠在了燕皇后的腦袋上,簡直是放下尊嚴的去討好,“是朕的錯,朕不該多心多慮?!?p> 駿帝的這個態(tài)度擺在眼前,哪怕不是真心的,燕皇后也都會受之。
……
這一次的冰山賞雪由褚明塵帶隊學堂里的人,并帶了一批侍衛(wèi)隨從一起前行。
在抵達冰山腳下的時候,褚明塵就喊停了所有人,然后回頭說道:“雖說一路隨行,但是本宮仍然要提醒一句,都自個兒跟緊隊伍了,不要脫了隊出了事兒,到時候還要算到本宮的頭上,給本宮麻煩?!?p> 褚靈汐覺得根本就不可能,遂道:“五哥,你絕對多慮了,我們這兒就沒這樣的人?!?p> 褚明塵:“靈汐,這事兒誰敢保個準呢?還是將丑話說在前頭的好?!?p> 宋煜揚邪魅一笑:“這話確實有必要先說在前面,畢竟太子殿下作為領(lǐng)頭也是吃過太多虧的了,大家都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事兒就都自己擔著?!?p> 雖然這些話里并不沒有指向任何一個人,但是難免讓人都覺得暗有所指,然而就算如此,大家也更樂意做出一副并不知情的樣子。
褚明塵:“本宮宣布,現(xiàn)在開始正式登上冰山?!?p> 在登冰山的過程中,褚易塵一直往南宮夢拾的身邊去,還不停的與她小聲的說話:“夢拾,冰山也沒有我五哥說的那么恐怖的,無非就是山上大部分地方都結(jié)冰了,路有些滑,偶爾怕遇到一點冰山崩塌砸到我們而已,但是你這樣身手的,根本就不可能遇到這種事兒。”
南宮夢拾笑著拍了拍褚易塵的胸膛:“七皇子有眼光??!可以??!”
百里奈禾就在旁處,就是他們二人的小動作都盡收他眼底。
褚易塵還在旁邊喋喋不休的說著:“我對冰山熟悉啊!一會兒你和大女公子跟著我走就成了,保證不會有任何問題的?!闭f完,他還對南宮傾遙笑了。
南宮傾遙禮貌的回了笑容,也小聲的說道:“多謝七皇子了。”
褚易塵被這么一感謝,瞬間心花怒放的笑了:“大女公子,你看你真是太客氣了,這對本皇子來說可都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的小事?!?p> “就是。”南宮夢拾又拍了一下褚易塵的胸膛,只是這次稍加用力了些。
褚易塵捂著自己的胸口,有些假裝的咳了幾下:“二女公子,你又不知道你是什么分量的人,這下手能不能也就輕一點呢?”
南宮夢拾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七皇子,你可別這么嬌弱。”
褚易塵:“本皇子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當然是會嬌弱了些,哪像二女公子是在藥酒里泡大又是狼堆里養(yǎng)出來的對吧?”說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他看到了南宮傾遙的身上。
南宮傾遙自然也不能站在外人的陣營,她必須是站在南宮夢拾這邊的:“可終究七皇子是男子,我們家拾拾是女子。”
褚易塵:“可她可是比男人還男人的……”
“會不會說話?”南宮夢拾用著極具危險的眼睛看著褚易塵。
褚易塵馬上認慫的笑嘻嘻:“本皇子認錯還不行嘛!”
南宮夢拾:“也不至于啦!一會兒好好帶路就成,嘿嘿。”
褚易塵和她對視的一笑,兩個人的眼角都散著光,就好像提醒對方千萬不能錯過什么好玩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