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仲廈一踩油門,車速瞬時就飆了起來,蘇和被車速晃得身子摔在了車座后背上,看著高架上面的隔音玻璃飛速地向后撤去,她才意識到這人居然跟前面那輛寶馬飆起了車。
黑色優(yōu)雅的梅德賽斯飆起來有一種禁錮了許久被突然釋放的狂野,如果說紅色的寶馬囂張熱烈,那黑色的梅德賽斯就是邪肆張揚。
不過十幾秒鐘就視野里就出現(xiàn)了那輛紅色寶馬,果然沒出她的意料,寶馬囂張的可不只是它的顏色。高陽仲廈緊隨其后,每每想要超車,寶馬便特意地“為難”一下,大有些戲耍的意味。
蘇和看了一眼旁邊駕駛座上的人,見他側(cè)臉線條冷硬,渾身透著股不悅,有一種淡淡的冷。
嘴角不禁撇了撇,哼!暴露本性了吧,原來脾氣也不怎么好。
“把好扶手!”還沒等她吐槽完,就聽著身旁的人說了一聲,緊接著蘇和突然就覺得世界顛倒了一半兒,她連忙把住扶手,看著整輛車側(cè)翻著身子急速地滑了過去,接著就是車身落地,高陽仲廈一打方向盤果斷地抄到了寶馬前面。
“你還會賽車?”剛才的緊張和刺激還歷歷在目,蘇和不禁興奮地問。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那個教練對阿玖的評價,她覺得用在這人身上最合適不過了,他才是那個不適合開車適合開飛機的人。
不過,蘇和有一點兒與很多女孩兒不同,她喜歡刺激的東西,比如各種瘋狂的過山車,比如蹦極,因為劇烈的心臟跳動會讓人生出一種與死神擦肩而過的錯覺,瘋狂過后的心跳讓她的身體里涌動著一種劫后余生的興奮。
她覺得這種想法有些“變態(tài)”,可是她喜歡,這些會讓她淡忘很多不好的東西,是她療傷時最佳的發(fā)泄方式。其實很簡單,她覺得這大概就是“向死而生”的含義吧。體驗過了最不好的,才會看淡生活賦予你的所有不好,坦然對待。
“你喜歡?”冷硬的臉龐瞬間柔和了不少,只聽著他又道,“周末我?guī)闳デ渲苌?。?p> 卿周山是濰城市郊的一個拉力賽場,曾經(jīng)舉辦過汽車拉力錦標賽。除了每年的一些固定賽事,平日里就時常聚集著一群賽車愛好者在那里練車。
看著后視鏡里那輛囂張的寶馬,蘇和低低道了一聲:“好?!?p> 人有放縱的資本就是好,誰不想瀟灑放肆一把,只是以往的克制隱忍不知怎么地在他問她的時候,竟然通通都失靈了,她竟下意識地不想拒絕。
梅德賽斯開到媒體中心樓下,蘇和正要下車,“中午幾點下班?我過來送飯。”
想起昨晚上這位報過菜名,蘇和突然覺得自己今日的唾液腺格外的富有活力,頓了一會兒還是道:“十二點下班?!?p> 這時那輛紅色的寶馬也跟著停在了媒體中心門前的馬路上,張嘉佳看著前面那輛梅德賽斯氣得狠狠地拍了幾下方向盤,她跟著顧諒學賽車學了也有一年了,連顧諒那么個驕傲眼里不放人的大男人都夸她有天分,今個兒她還是第一回碰上了個硬茬兒,不僅不讓路,還變著方式壓著她不讓她飆車。
突然她眼睛一緊,見那車上下來一個人,居然是蘇和?!切!還真是冤家路窄!副駕駛上的美女居然就是顧諒的白月光啊。
那她可得好好看看那駕駛座上的人,這個蘇和敢踹了顧諒不要去跟著這個人,想來這人也是個有來頭的,說不定比顧諒背景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