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刺眼的光......’
屋子里床簾沒拉上,烈陽高照,陽光斜照進房間。
墨書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被刺眼的陽光一激,神情恍惚了一下,隨即清醒。
她一個驚醒,直直的坐了起來,這一動,骨頭散架般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墨書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直疼的悶哼了一下。
疼痛讓她愣住,那晚的激戰(zhàn),仿佛猶在眼前。
她揉了揉眼睛,觸手的是軟綿綿的毛,她啞然一笑,面具都沒有摘下來?
墨書摸索著走下床,這是很普通的客店房間擺設,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上似乎擺著什么東西。
她瞇了瞇眼睛,徑直走了過去,只見黃木桌子上靜靜的擺著一張紙。
伸手,將紙拿了起來輕輕抖平,一字一句讀下來,莫名的笑了笑。
這樣來看,昨天那個少年,是真的很溫柔呢。
‘你好,桌上有枚丹藥,能治療你的傷勢,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將它吃了?!?p> ‘昨天的事,希望你能幫忙保密,不要將他們的話泄露出去,非常感謝。’
‘另:狐貍面具很可愛,可惜被血染紅了,以后也不要太魯莽了?!?p> 墨書抬手摸了摸狐貍面具,一手摸到頭發(fā)中,輕輕解開。
狐貍面具落在手中,還有干涸的片片血漬,從眼睛到臉頰,半片雪白半片紅。
墨書莫名的相信了那人的話,將桌上的丹藥吃掉,沒有任何顧忌。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外面烈日當空,墨書吃下丹藥,就從敞開的窗戶中,躥了出去。
她輕車熟路的溜回家,從后門悄悄的溜了進去。
“小姐!”
墨書動作一頓,僵住。
“小姐,您去哪了,大家昨天夜里差點急死了!”林輕似守株待兔般直直的立在后院,望著偷溜進來的小姐,略帶薄怒。
“啊哈哈......”墨書摸著鼻子轉身,一副無辜的表情:“輕伯伯,早呀?!?p> 林輕蓄著小撮胡子,端正的臉龐不怒自威,卻偏偏拿眼前這寶貝丫頭沒轍。
“小姐——”他拖長音,試圖發(fā)一發(fā)脾氣,但很明顯,面對這張堆滿笑容的俏臉,什么怒氣都沒了。
林輕無奈的搖搖頭:“再有下次,我就告訴老爺夫人了!”
“嘿嘿?!蹦珪ξ臏惿先ィ骸熬椭懒植詈昧?!”
“你啊?!绷州p嘆氣,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又皺起眉頭:“小姐,你昨天去哪了?”
墨書琉璃般的眼珠滴溜溜轉了一圈,轉移話題:“林伯,我先回去洗漱啦,玩的太嗨,身上都臟了?!?p> 說完,她揮揮手,在林輕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三步并兩步的跑出后院。
“哎!”林輕眉頭緊皺,絕對是出事了,罷了罷了,小姐自有想法。
墨書回到房間,先是清洗一番,然后盤膝坐在床上。
碧玉長劍再次出現(xiàn)在手中,隱隱顫動著,似乎在渴望著什么。
這把劍,是上次林毅陽送的,名為禮物,實為陷阱。
想想有些搞笑,別人送來害自己的東西,結果救了自己一命,不知道林毅陽知道后會作何感想。
她握住劍柄,輕揚在空中。
這把劍很薄,薄到甚至透出幾分陽光,像......水晶?或是玉石?
她雖然沒有深入鉆研煉器術,但對最基礎的礦石材料還是比較熟悉的,這把劍的制作材料,甚至是煉制方法,全都超出了她的知識領域。
而且,最開始拿到這把劍的時候,除了碧玉的劍穗和劍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墨書撐著膝蓋,一手托住下巴一手輕輕拂過劍身,莫名的,長劍又開始顫抖。
白皙的手指停住,腦中突然一閃而過某個念頭。
她瞇起雙眸,這個念頭像貓爪子一樣,不停的撓著她的心,催促著她去試一試。
‘以后也不要太魯莽了’
不過,那少年的話又在她耳邊響起,她糾結了一下下。
富貴險中求!拼了!
墨書坐直身子,默念心決,長歌心法緩緩運行。她握住劍柄,慢慢注入內力,一時間,赤紅光芒大振。
她盯著長劍,只見在內力的注入下,碧玉長劍仿佛失去重力般,徐徐升起,浮在空中,綻放著耀眼的綠色。
光芒太過刺眼,墨書忍不住遮了下眼睛。
許久,內力注入不曾停止,綠光卻漸漸散去,長劍依舊浮在空中。
失去詭異綠光的照耀,長劍變得格外古樸起來。
它就靜靜的停在半空,只余少許綠意,沿著劍身攀爬,漸漸的,綠意似有目的的蜿蜒著......
‘青玉流·琴中劍’
綠意停滯,六個大字,赫然浮在劍身之上。
墨書瞪大雙眼,感覺自己的右手在輕輕顫動,琴、琴中劍——!
竟然會是琴中劍!
剎那間,綠意消散,長劍失去支撐般,從空中跌落。
墨書連忙伸手,牢牢握住長劍,從原先的厭惡,到如今的驚喜激動,愛不釋手!
這就是她苦苦追尋的長歌橙武——青玉流!
她甚至想仰天長笑,笑林毅陽的‘真心相助’,笑自己狗屎運好到天邊去了!
林毅陽啊林毅陽,這次可真的要好好感謝下你,這份大禮,送的真好。
墨書把玩著劍穗,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真想看看林毅陽知道這件事后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笑著笑著,墨書收斂了激動的心情,陷入了長久的思索。
琴中劍在這里,那青玉流呢?
琴中劍為什么會和青玉流分開?
林毅陽能找到這把劍,那是不是代表,他那里有青玉流?
——要真是如此,那麻煩可就大發(fā)了。
墨書有些發(fā)愁,她現(xiàn)在八歲,還有兩年就要進行天賦測試,一旦測試完畢,那她的本命武器一定會暴露出去,若是真的在林毅陽那,她還能找回本命武器嗎?想想都不可能的好嗎?
墨書撇撇嘴,望著琴中劍,默默發(fā)愁,陷入無限的糾結之中。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這件事情,光憑她的力量是絕對查不清楚的,只能告訴自己的父母了。
只是查一下的話,應該沒什么事......的吧?
“啊——”
她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有一對太聰明的父母,也不是什么輕松的事啊——
今一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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