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軒哥,你打算帶我們?nèi)ツ睦锍燥埌??”陳晨問道?p> “你想去哪里?”牧軒看著窗外,頭都不回的反問。
“吃飯什么的都可以,但是今天太累了,不如明天吧,另外我知道寶隆昌商場樓頂開了一家旱冰場,很熱鬧的?!?p> “可是我不會啊,去那里做什么?!蹦淋庪m然沒有回頭,但是聽聲音他好像有所保留。
“沒關(guān)系,大家都不會。就是去看看熱鬧,沒準(zhǔn)…。”
“沒準(zhǔn)能被月老的紅線纏住,碰到個一見鐘情的人呢?!蔽以谂赃叴蛉さ?。
不管他們會不會滑旱冰,反正我的協(xié)調(diào)能力比較差,估計站都站不起來。我記得有一次我表哥非要教我滑板,結(jié)果我差點沒摔出腦震蕩。后來我舅舅非要揍他一頓,我媽好個勸才沒事。
我們回到市區(qū),由于請客改到明天,就早早散了。
“珊珊,你會滑冰么?”牧軒看著我,關(guān)心的語氣問道。
“我不會…”我又把小時候的經(jīng)歷給牧軒講了一遍。又問他難道是隱藏的高手,得到的是笑而不語。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一定不能讓陳晨得第一,就讓他給我講講原因。
“這小子得了第一,肯定會提額外要求?!?p> “就這么簡單?”不有點疑惑,感覺牧軒不是小氣的人啊。
“就像滑旱冰一樣,我們都不會,去了都得摔,都要出丑?!?p> 原來牧軒是太了解這位老朋友了,老朋友的想法,都被他猜中了。陳晨童鞋得了第一,果然提了額外條件。不過他們也挺有意思的,經(jīng)常不在一起,還能彼此了解。真是君子淡如水,歲久情愈真。
這一晚上我都在想滑旱冰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溜冰有什么區(qū)別,和滑板又有什么區(qū)別,想著想著,感覺后腦勺又開始疼了。
早起依然是牧軒拎著早飯把我叫起來,我們相約九點在寶隆昌西門,不一會兒人都湊齊了。
“你說待會兒誰摔得多呢?牧軒。”
問這話的是元盛,這家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磥硭麘?yīng)該是深藏不露,昨天說來這里他就沒什么表情。
“誰知道呢,反正大家都不會,扶著欄桿練唄。珊珊,一會兒咱就靠著欄桿走就行了,別被人撞倒,或者被誰連累?!?p> 我看向牧軒,發(fā)現(xiàn)他不但看著我,還成別人沒注意給我眨了下眼睛,我去!這些人不會有什么陰謀吧。
我們來到頂樓,看起來場地里面人還是挺多的,領(lǐng)了鞋就找地方坐著換了,我注意到,我們都是四個輪分兩邊的,而元盛卻拿了一個四個輪子在一排的。
“穿上鞋盡量踏步走,穩(wěn)住重心?!蹦淋幥那牡母嬖V我。
我們踉蹌著進(jìn)入場地,扶著欄桿慢慢踏步走著。
“扶著欄桿可以,但千萬別過分依賴欄桿,不容易練習(xí)重心的控制,膝蓋稍微彎曲,壓低身子,雙腳盡量別并排,要有點角度,像外八字?!痹⒁睬那母嬖V我。
我有點懵了,這家伙這么專業(yè),是昨天晚上做的功課,還是本來就會啊,我為什么跟他們一起來這鬼地方。
雖然我努力嘗試站穩(wěn),但真是不爭氣,雙手抓著欄桿,腳卻不自覺的往前滑去,眼看就有一屁股坐地上了。
“小心!”牧軒一把拉住我,一只腳橫在我失控的腳前面。
忽的前面“哦”的一聲悶哼,陳晨坐在了地上。元盛過去把他扶起來。
“晨哥,你沒事兒吧?”元盛強忍著笑攙著陳晨。
“我靠,你竟然會,你騙我!”陳晨瞪大了雙眼,又無奈的看向我們這邊,發(fā)現(xiàn)牧軒扶著我,但是沒扶欄桿。
“我小學(xué)一二年級的時候會,現(xiàn)在都十幾年沒玩兒過了,有點生疏。但是元盛可是教練級的啊?!边€沒等元盛跟陳晨解釋,牧軒先張嘴對陳晨說道。還露出一副憨笑的表情送給陳晨。
我看陳晨氣的都要跺腳了,如果沒有穿著這鞋,估計都要跑過來跟牧軒打一架了。
“原來你們合起伙來在逗我?珊珊,你看你家牧軒,這么陰險,你可要注意了?!?p> “謝謝提醒啦,晨哥,不過要來這里的是你吧,好像不是他們倆?!蔽疫@話一說出去,陳晨瞬間臉紅了。
“好吧,我承認(rèn)目的不純,不過來都來了,元盛你不如教教我吧。畢竟一個小時也不少錢呢?!?p> 就這樣,元盛被拉去當(dāng)老師,牧軒在這邊扶著我慢慢走??磥硭拇_沒說謊,他雖然很穩(wěn),但是明顯有些生疏。
“珊珊,我服你去中間休息一會兒吧?!甭犓f完這句話,我才發(fā)現(xiàn)場地中間圍由護欄圍著幾個座位,還有一個買飲料的吧臺。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到中間,我還試著小滑了幾步,看來如果當(dāng)年我表哥像這樣扶著我練滑板而不是自己跑一邊玩兒的話,我可能不至于摔那么慘。
“珊珊,給你買杯飲料你自己在這里休息吧。我也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找找感覺?!?p> “好的,你自己小心點。不是小孩子了,摔一下感覺肯定不一樣。”
他把我扶在椅子上,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我坐在這里喝果汁,用手機上網(wǎng)刷刷空間,從二十八九歲的心智來看二十來歲的世界,竟然還覺得有點陌生,有種俯視一切的感覺。這就是歲月帶來的變化。
胡思亂想了一陣我看向外面,發(fā)現(xiàn)牧軒竟然像個專業(yè)的選手,一會兒快速側(cè)身轉(zhuǎn)彎,一會兒原地轉(zhuǎn)圈,一會兒正著走,一會兒倒著走。我揉了揉眼睛,確定是他。
牧軒可能看見我在看他,一個愿地剎車轉(zhuǎn)向滑到我這邊來。
“你這是感覺來了?”我扶了扶快要驚掉的下巴,問道。
“嘿嘿,我以為我不會,沒想到滑了幾下感覺就回來了。雖然身高體重不一樣了,不過控制起來還是差不多。”
“額,你還是別管我了,去玩兒吧。我在這邊看著你,你滑得挺好的?!蔽疑斐隽艘粋€大拇哥,然后把牧軒趕走了。
牧軒又回到場上,繼續(xù)這話來花去,我看他經(jīng)過陳晨和元盛旁邊的時候,還圍著他們轉(zhuǎn)了幾圈。開心的像一個兩百多斤的胖子。
陳晨就沒這么開心了,一副出去以后要狠宰牧軒一頓的氣勢。
我看著牧軒在場上自由的樣子,腦子里不禁想起了蔡依林《舞娘》中的片段:
旋轉(zhuǎn)跳躍
我閉著眼
塵囂看不見
你沉醉了沒
白雪夏夜
我不停歇。
還跟真哼唱起來,甚至身子還跟著扭動。
一小時很快就到了,看陳晨的樣子肯定是不想再留在這里了。我們就出去換鞋,到前臺退押金。
下樓的時候,陳晨用殺人的眼神看著牧軒。
“軒哥,你真厲害,小弟領(lǐng)教了。咱們一會兒飯店見?!敝筠D(zhuǎn)身淡定的走在前面。
只留下我、牧軒、元盛想笑而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