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雨前夕(18) 迷局
一路上相安無事,陳開始懷疑到底有沒有人要刺殺詩玄,從薄扶林路到土美菲路上的交叉路口雖然人有點(diǎn)多,但是并沒有什么意外情況發(fā)生,近衛(wèi)局之前在此就已經(jīng)布置了警員嚴(yán)格排查爆炸物和敵人的狙擊手,高處已經(jīng)完全被近衛(wèi)局掌握,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點(diǎn)異常。
“陳sir...沒有異常?!备笔终狭饲闆r向正在沉思的陳匯報(bào)道。
陳低著頭在思考著什么,她好像抓住了什么,又沒有想到什么?!靶切芏讲炷沁叺那闆r呢?”
“已經(jīng)接觸感染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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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熊拿著一塊巨大的盾牌,是三角形的,不是什么傳統(tǒng)制式也不是潮流的制式。盾牌的中心有個鬼面,古時(shí)候人們?yōu)榱丝謬槍κ侄紩o盾牌上留下獸面鬼面的紋理,很難想象現(xiàn)在還有誰會選擇這種盾牌,這個盾牌有個古老的名字叫般若。
她一個人徑直走進(jìn)了感染者的小聚落里,這里十分安靜,但星熊能察覺到有點(diǎn)不對勁,從一開始靠近,就有人的視線,注視著她。
星熊慢慢的走在小聚落里,聚落還算干凈,就是房子不怎么樣,都是簡易塑料木板拼制成的房子,沒有井和自來水管,不過有三個大的塑料桶,星熊湊過去,嗯,果然盛了水,上面飄著幾片樹葉。
看來這里的水完全靠從外邊運(yùn),既然這里在薄扶林道游樂場周邊,那水應(yīng)該也是能解決的,公園里有河。
星熊嘗試敲了敲門,沒有人開門。她環(huán)顧四周,開口喊道,“有人嗎?”
沒人應(yīng)答。
耳麥里傳來其他近衛(wèi)局干員的聲音,“督察,你那邊有人嗎?外圍已經(jīng)找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人的蹤跡,腳印都沒有?!?p> “我這邊...你們先不要過來,我需要點(diǎn)時(shí)間?!?p> “督察,注意安全?!?p> 星熊拿著盾牌正準(zhǔn)備砸門,但身后傳來了聲音。
“警官,擅自拆別人家的門可不是什么好警察該干的事。”是個男人發(fā)出的聲音。
星熊慢慢回過身,“啊,對不起啊,我以為這里沒人了?!?p> “確實(shí),這里沒有人,警官,你過來是來強(qiáng)拆的嗎?”男人的語氣很不好,跟著來的一群人包圍了星熊。
“當(dāng)然不是,當(dāng)然不是,只是有些情況要了解。”星熊連忙擺擺手,用手摸了摸頭,一副憨厚的樣子,“你們是感染者吧?!?p> 男人們都帶著兜帽,盡量遮住了自己的臉還有身子,即使現(xiàn)在絕不到穿長衣的時(shí)候?!懊摿搜澴臃牌?,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還過來干什么!想毀了我們的村子嗎!”
“別激動,別激動?!彪m然星熊是個鬼族,但就目前的表現(xiàn)來看,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比一般的鬼族強(qiáng)出了不少?!拔艺娴闹皇怯行﹩栴}要問?!?p> “滾,快滾!我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男人揮了揮手上的菜刀,指向了村外,“我們不想鬧出人命,但如果你不肯走,警官,我可不保證下面會發(fā)生什么...”
“大哥!不能放她走!如果她回去搬救兵還想拆掉我們這怎么辦?”身旁抗著鐵鍬的男人大喊道。星熊注意到鐵鍬的上面有些濕的泥土,估計(jì)是今天新挖的土。
“我真的沒有惡意...”星熊再次開口解釋道,她的眼睛看向這群男人,從這群人身上掃過一遍。同時(shí)她也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那就快滾!趁我們還沒改變主意!不要逼我們!”男人看著星熊惡狠狠的說道。
“我們不能殺警察,但是你也別肆無忌憚。我們只是想在這過下半輩子而已,一個小游樂場,我們只是在那扮扮卡通人物跟人拍照。龍門的法是富人的法,那群人被感染的富人就可以住在龍門最好的地方,我們這群沒什么的人就只剩這么點(diǎn)地方,快走!如果你們近衛(wèi)局敢來,我就,我就燒掉這里。我們會跟你們拼了!”
盡管虛張聲勢的叫喊帶不給星熊任何恐懼,但星熊還是努力扮出一副恐懼的樣子。
“督察,我們這就來支援你!”耳麥里的干員說道。
“別過來!”星熊一不小心聲音大了些,所幸就直接開口說道,“待在原地別動,我沒事,不許過來!”
“你,你在跟誰說話!”男人拿著刀逼近了過來,“讓他們滾開!不然我就先把你殺了!”
“一個問題,回答完了,我就走?!毙切苤逼鹕碜?,她一直有些駝背,原因也沒人說得清,這樣的高度加上駝背倒是一直給人一種惡狠狠的感覺,就是那種黑幫打手的感覺,而星熊平日里穿著黑色的作戰(zhàn)褲,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警察。
所以她直起身子反而更有壓迫力,她俯視著那個男人,“你們是這里的居民嗎?”
“是。”男人好像被星熊嚇住了,也停下了腳步。
“今天出去干什么!”
“不是說好一個問題嗎?”
“對,是一個問題,但我不識數(shù)!”星熊理直氣壯的說出了這個理由。
對面呆了一會,有點(diǎn)難以接受這么無恥的說法。
男人反應(yīng)了過來,“你他媽的耍我!”
他大吼一聲提刀撲了上去,助跑了兩步,騰空一躍,揮刀斬向了星熊,但還沒等刀碰到星熊,他就已經(jīng)被星熊捏住了喉嚨,他就這么被星熊一只手拎著提在了空中。
“現(xiàn)在,我問,你答,有意見嗎?”
“大哥!”圍著的人向前了一步。
“退后!”星熊瞪了一眼向前聚攏的人,“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被星熊抓著的男人艱難的點(diǎn)點(diǎn)頭。
星熊松開了手,若有所思的看著男人。男人直接栽到了地上,趴在那大口喘息。
那群人圍了上來,“大哥,沒事吧?!?p> 男人擺擺手?!皢柊?。問完了快滾?!?p> 他抬頭望著天,“這片,也待不下去了?!?p> 星熊沒有理會他的感慨,她蹲下身子,眼睛直視著男人問道?!澳銈兘裉烊ジ墒裁戳??”
“我們的親人死了,我們埋他?!?p> “最近有什么可疑人物出沒嗎?”
“沒有,除了你?!?p> “嗯,我的問題問完了?!毙切苷酒饋恚闷鸲芘婆呐钠ü勺吡?。走了到村子門口時(shí),她回過頭對著村子里的人喊道,“你們該怎么樣怎么樣吧,就當(dāng)我沒來過?!?p> 說完就把那群人留在了那。
“督察,怎么匯報(bào)?”
“告訴老陳,這個村子沒問題?!毙切茏狭塑?。
“大哥,沒事吧?!币粋€感染者蹲在那問道。
“沒事...那個女人走了嗎?”男人示意自己沒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跋率终婧?,她到底是不是警察...”
“走了??礃幼記]出簍子。大哥,我們現(xiàn)在就去市區(qū)...”
“別著急,現(xiàn)在這待著,做出住在這的樣子,最后一步,千萬小心。這人...為了保險(xiǎn)?!?p> “好...好的?!备腥菊邆兩㈤_去了房間,男人也被扶著進(jìn)了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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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已經(jīng)駛過了堅(jiān)尼地城站,沒有任何意外發(fā)生過。車流漸漸多了,但是看到是警車也都沒有靠的太近。
“陳sir,星熊督查那邊消息回過來了,沒問題。”
“沒問題嗎?”陳咬著自己的指甲,每次思考案情她都會咬自己的指甲?!安粫@么簡單,不可能?!标惸闷饘χv機(jī)問道,“詩懷雅,你那邊怎么樣?!?p> “我說了,好得很,不用擔(dān)心。阿陳啊,你來支援我是很開心的,但是到時(shí)候,你要走就快走?!?p> “什么叫我要走就走...詩懷雅,你果然也藏了東西嗎?”
“啊,對啊對啊,阿陳,靜觀其變,做你該做的就好?!?p> “切,你這態(tài)度真讓人不爽...”
“祖父托我?guī)Ь湓挘x謝陳小姐一路護(hù)送了。”
“詩家的老狐貍...果然不簡單啊...”
“你罵誰老狐貍呢?那是我祖父!”
“懶得跟你廢話...”陳猜到了一點(diǎn)東西,但她并未聲張,悄悄把這些東西也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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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余林和梅對著黑板思考了半天也沒想到什么詩玄的破綻,三個動手地點(diǎn)只有第一個是最適合的,因?yàn)榈诙€可能會有人率隊(duì)接應(yīng),第三個城區(qū)旁邊一般也是近衛(wèi)局重點(diǎn)把守的關(guān)卡。
“說到底還是信息不夠啊?!庇嗔质掌鹆穗娮影?,對著梅笑了笑。
“說點(diǎn)狂妄的話,我覺得偵探就是手里有足夠多的有效信息才能做出判斷,其實(shí)判斷的能力大家都有,就像福爾摩斯的基本演繹法,他也必須要有足夠的信息才能判斷出一些東西?!?p> “我要糾正一下你的錯誤,收集信息的能力的確很重要,可以說是占了偵探能力的百分之九十。”
梅像一個小大人一樣教訓(xùn)道余林,“但剩下的百分之十對于信息的處理和把握能力才是最必不可少的?!?p> “愿聞其詳。”
“顯而易見的事情,即使你在經(jīng)歷這個事件,你也不可能明白事件的全貌。因?yàn)槟悴荒軐π畔⒌恼_性做出保證,即使你拿到了信息,你也無法判斷,更不要說被錯誤的信息誤導(dǎo)。”
“那么,就不要討論龍門了,即使龍門會發(fā)生大案件,現(xiàn)在可能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找到這里,目的是什么?”
“如果詩玄死了,我得給局長一個交代啊,我的目的就是查明企鵝物流在這件事里所扮演的角色。”
“梅小姐,你接受雇傭嗎?”
“雇傭?”梅眨了眨眼睛。
“我提供給你經(jīng)費(fèi),甚至保護(hù)你的安全,你接受我的雇傭。”余林看著梅嚴(yán)肅的說道。
“雇傭我干嘛?”
“調(diào)查我。我,博士,這個人。”余林低下聲說道。“我失去了記憶,我想知道我過去都發(fā)生了什么?”
溫落魄
今天看閱兵了...祖國母親七十周年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