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蘭德特別篇
祝拉狗子生日快樂?。。?p> “喂,我說,德克薩斯吶,我們?nèi)ジ墒裁窗??!崩仗m德坐在副駕駛上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拿起了望遠鏡,一只手拿著望遠鏡,另一只手剛想嘗試抹去眼角擠出的淚水,不過剛一抬手就感覺到一陣疼痛?!八?..”
白發(fā)女孩的手上纏住厚厚的繃帶,由于剛剛的活動,繃帶開始滲出血來。拉普蘭德拿著望遠鏡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繃帶,仔細的研究著自己的胳膊。
一側(cè)的德克薩斯專心的開著車,沒去理會旁邊的人,剛剛女孩掙扎起身時,把本來蓋在她身上的毯子弄到了腳底,德克薩斯踩了腳離合,右手搭在檔位上換了個低檔,車速慢慢的變緩了不少,她偏著身子勾手把掉在腳下的毯子拉了上來,重新蓋在了拉普蘭德身上。
拉普蘭德放下了望遠鏡,“喂,我說德克薩斯吶,我們得跑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p> “我想去找個地方?!?p> “地方?敘拉古我熟啊,你想去哪?”拉普蘭德把腳抬起搭在了車的前面,此刻她想來根煙。
“你沒見到過的地方。”德克薩斯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平靜的說著這些話。
車子里陷入了沉默,她們都不是多話的人,后視鏡上的小吊墜不行的四處亂晃,敘拉古的路況一向不好,尤其是這種鄉(xiāng)野之下,此時雨斜著在天空中灑下來,這是場大雨,車窗上的水滴慢慢的匯聚滑落,在車窗上形成了一個個河流。
拉普蘭德歪著頭,車?yán)锏呐瘹夂芘停钏茴?,不知道外形這么粗獷的越野車會有這種細致的設(shè)計。車窗上不時起著霧,車窗外陰天的濕氣也很重,輪胎偶爾也會打滑,不過這個司機似乎技術(shù)很好,沒讓乘客感受到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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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眼前的光似乎有些刺眼,拉普蘭德用手遮擋著頭頂?shù)牡鯚?,夢中的雨似乎來到了現(xiàn)實中,她能嗅到一絲雨的氣味,然后就是熟悉的疼痛感。
“你醒啦?!?p> 記憶中似乎沒有這么個人,不對,有的,黑衣黑面具的可疑人物用一種奇怪的視角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里,他雙手撐在床頭,用身子遮蓋住了上面的燈光。雖然有種咬死他的沖動,但姑且是身上的疼阻止了她。
“博士?”拉普蘭德嘗試叫出了他的名字。
“誒,對嘍,ptsd,通知萊娜醫(yī)生還有末藥醫(yī)生,拉普蘭德醒了。對了,把燈光調(diào)暗點,柔和點那種,這是病房?!钡鹊綗艄庵饾u柔和,頭頂?shù)娜私K于走了,他從一旁抽出一個折疊椅打開,抱臂坐在了病床的右側(cè)?!案杏X怎么樣?”
“怎么說呢,沒什么感覺?!?p> 是啊,對于拉普蘭德這個人來說這一切都在正常不過了,受傷,然后痊愈,殺人,再受傷。
“凱爾希找我要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那個女人果然沒干什么好事...”說出這話的黑衣人顯然有些不甘心,“喂,告訴我去哪了行不?”
“你嘴里的‘那個女人’就站在你背后?!?p> 做賊心虛的博士立刻回了頭,不過身后空空如也,他立刻轉(zhuǎn)過頭來,“喂,我說你啊,做個病人還這么囂張。”
拉普蘭德閉著眼睛想重新回到夢里,這里實在是太吵鬧,不過因為那個女孩在那里,所以她喜歡這里,如果那個女孩不在這里,她也沒有理由繼續(xù)待在這里。
不過她顯然高估了旁邊坐著的人的素質(zhì)。
余林依然喋喋不休的講著羅德島最近的事,什么安塞爾夏天敲西瓜萌哭了一堆女干員,鬧得羅德島天天都得打掃敲壞的西瓜,打掃的方式就是扔到余林的辦公室里。今天雷蛇又被芙蘭卡惡作劇給整了,余林親眼所見,芙蘭卡一不小心被雷蛇電的頭發(fā)上豎,兩人同歸于盡。
拉普蘭德閉著眼睛聽著這些,最后還是忍不住了,“我是病人啊,我需要休息啊?!?p> “哦~還真是沒看出來嘛,你有作為病人的自覺嗎?剛一醒來看著我的眼神好像要咬我一樣?!边@語氣,一如既往地欠揍。
“相信我,如果你在任何一個干員醒來時干今天這種事,明天你恐怕就得被掛在羅德島的舷窗上?!?p> “這樣嘛...我覺得喜歡我的干員還是不在少數(shù)的嘛?!?p> “比如?”
“大概有...兩個之多...”
“兩個多嗎?”拉普蘭德翻翻白眼,既然已經(jīng)回不去夢境那就干脆讓他陪自己聊天解會悶吧。
“別取笑我,你也只有兩個。我們可是要當(dāng)一輩子朋友的人,一輩子真正能有兩個朋友就夠了?!?p> “我也有兩個嗎?”
“德克薩斯,嘶,還有一個好像是我。”
“麻煩把后面那個去了,只有前面的就夠了?!?p> “喂喂,我還不稀罕呢。唔,點滴好像打完了,ptsd...喂,你在干嘛?!?p> 拉普蘭德自己拔下了手臂上的針頭,撕開了固定針頭的醫(yī)用膠布。
余林坐在一旁有些無奈。“好歹注意一點吧。不過這么也好,我?guī)闳€地方?!?p> 拉普蘭德愣住了,“你要帶我去哪?”
“放心,我不會誘拐成年的危險感染者女孩的。”看著拉普蘭德嫌棄的眼神,余林扶著額頭嘆著氣,“你到底有多不信任我?!?p> 余林帶著拉普蘭德像做賊一樣偷偷溜了出去,背后的拉普蘭德像看智障一樣看著趴在墻上偷偷確認情況的余林。她不愿意被這么個丟人玩意領(lǐng)著,好像是被狗溜了一樣,給人一種屈辱感。所以她帶著一個綁著的傷手直接從余林身邊走了過去。
余林趕忙跟了上去,“慢點慢點,你是病人。”
舷窗邊,天邊的云染上了紅暈。
“你要帶我來的就是這?”拉普蘭德靠在艦橋上吹風(fēng),“姑且問一下,剛剛下雨了吧。”
“唔,我也不知道羅德島要往哪開,剛剛過的那一片確實有雨。”余林遞過去一根煙,看著拉普蘭德一只手不方便,順手也就給她點上了。
風(fēng)有些大,打火打了兩次都沒點燃。拉普蘭德有些不耐煩?!澳銊倓傆袥]有見到,見到一種地方?!?p> ——————————————
“喂喂喂!德克薩斯!你看到了沒!喂,真的啊?!崩仗m德直挺挺的坐起身子趴在車窗前,“開玩笑的吧?!?p> 德克薩斯顯得依然很淡定,“有個人曾經(jīng)告訴過我,下雨天,雨天和晴天是有界限的,不是那種緩緩?fù)O碌哪欠N,是那種一半是雨,一半是晴的感覺。他告訴我,真的存在這種地方。”
車子的速度加快了,也許是怕雨停,也許是怕這個地方消失在眼前。
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那里,這個地方拉普蘭德真的沒有來過,她一腳踹開門,驚喜的跑了出來,天空真的被分成了兩半,有種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的感覺。
拉普蘭德就這么一會沖進雨幕,一會沖向晴天,像個孩子一樣四處奔跑。
德克薩斯靠在車邊,撕開了一袋巧克力的包裝,從中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用手遮住陽光向著太陽看去,“原來...真的存在啊?!?p> 晴天和雨天共存的世界,此時只有兩個人看過這樣的風(fēng)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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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有沒有見到,見到一種地方?!崩仗m德沖著余林問道,但是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算了,沒事,反正你也不知道這在哪。”
余林倒是沒有起疑,他終于點燃了煙,趕忙用手遮住打火機,把自己的煙也湊上去點燃了。“拉普蘭德,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什么日子?我睡了很久嗎?”
“今天是光棍節(jié),是給單身漢設(shè)立的節(jié)日,每年鞭尸一次,而且越來越像是現(xiàn)充的節(jié)日了?!?p> “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該不會想和我一起過這個節(jié)日吧?!崩仗m德臉上露出了嫌棄的神色,她打定主意這根煙抽完就走。
“啊,好像也沒什么不錯,但拉普蘭德啊,今天是你生日,11月11日,生日快樂。”
“多余的事...”拉普蘭德邁開腳步,感覺到一陣疲倦,她想她可能受傷有點嚴(yán)重。
“我可是專門給你準(zhǔn)備了酒呢,香檳,happy birthday!”余林手忙腳亂的掏出了藏在這里的香檳,“敘拉古產(chǎn)的,我花大價錢買的。就陪我喝一杯嘛,就當(dāng)是給我過單身狗的節(jié)日了。”
就這樣,單身狗和單身狼在羅德島的舷窗邊喝的醉醺醺的,當(dāng)天送貨回來的德克薩斯發(fā)現(xiàn)了不在病房的拉普蘭德,順便揪出了拉著拉普蘭德導(dǎo)致傷口崩開的余林。
第二天,余林的三千字檢討就貼在了走廊里。
拉普蘭德也被醫(yī)療部門禁足。
就這樣,屬于拉普蘭德的生日,虎頭蛇尾的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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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好像拉普蘭德的病房床頭,不知道是誰丟了一盒pocky。
溫落魄
大概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寫不出拉普蘭德那種瘋狂和理性并存的悲慘感,但還是祝這個女孩生日快樂,愿她可以接受既在晴天也在雨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