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紅河鎮(zhèn)以后,綠蕪看著馬背上綁著的那一大包東西,笑道:“公子,奴婢這馬前的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奴婢買了半頭豬呢”
“豬肉好啊,養(yǎng)的我們綠蕪白白胖胖的”,陳清然的流氓性質(zhì)一上來,話風都是突突的
綠蕪卻是不惱,她知道公子一向愛玩,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公子,你的那么一大袋東西放著會不會不安全?”
陳清然知道綠蕪指的就是拿一包錢,是真的挺大的,她剛才捏了捏,分量不輕。
“無妨,一會兒你緊跟我,我們甩了眼睛再說!”陳清然說著,似是再說今天天氣很好這件平常事一樣。
“?。垦劬Α?,綠蕪震驚了,怎么還有人跟蹤她們,雖說震驚,也不回頭看。
看見綠蕪頭都不回,陳清然心中贊道:綠蕪這輩子真不愧是跑鏢的女兒,沉得住氣!
隨后陳清然走上了前幾日煉丹的路,她記憶力一向很好,路走一次就記得賊清,七彎八繞的,手指又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動了幾下,到達那片竹林以后,陳清然知道,那批人已經(jīng)被困住了,兩個時辰他們才找得到出去的路。
陳清然拉動韁繩,馬嘶啞一聲,立馬停了一來,綠蕪也急忙拉動韁繩,道:“公子,那批人是不是被我們擺脫了?”
陳清然點頭,“是的,我們安全了”,然后低頭解綁錢袋子的繩子,道:“綠蕪,把食物帶子取下來,給我”
綠蕪立馬去解,嘴中擔心道:“公子,這包袱極大,綁在公子那里怕是馬兒不好行走”
“沒事,山人自有妙計”,陳清然調(diào)皮一笑
然后綠蕪遞給了她,陳清然接過,“綠蕪,轉(zhuǎn)過頭去,把手伸出來”
綠蕪以為陳清然有什么事,立馬乖乖的轉(zhuǎn)過身,過了好一會兒,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自己手上,她聽見了風聲,還有落葉聲……,但是它們的速度都很快
這時,陳清然調(diào)皮的聲音響起,“綠蕪,可以睜開眼睛了,我們到了”
綠蕪急忙睜開眼睛,看見滿山的荒涼,她急忙尋求答案:“公子,這是那里啊,我們是迷路了嗎,還是遇上了山鬼背?”
陳清然挑眉道:“這里是大周桃山”
綠蕪驚訝道:“小姐,我們就到大周了嗎?這也太快了,從我們離開李少爺他們一家都沒有一個時辰呢?”
“我略懂些搬運之術(shù),方才就用上了,這不是歸心似箭嘛!”陳清然隨口說道,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胡說的本身越來越厲害了,臉都不帶紅。
可是看著這滿山的滄涼,綠蕪有點不確定小姐口中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她滿心疑問,小姐以前真的生活在這個地方嗎?難不成小姐是野人?
她想了想,決定換一個委婉的方法問:“公子,你以前吃的好嗎?”
“吃的好呀,山珍海味,應有盡有”,陳清然想也不想直接回答,心道:廢話,公主的待遇能差到那里去?她可是號稱把九天國庫拎著走的女人。
“可是這桃山這么的……富有潦草之美,公子以前是怎么生活下來的,綠蕪好心疼”,說罷,聲音都有點哽咽
陳清然聽著,有點莫名其妙,這綠大姐怎么又哭了,莫不是怕吃苦?
“綠蕪,不苦的,還好,你是不是受不住???”
“不,綠蕪受得住,綠蕪只是心疼小姐”,綠蕪急忙回道
看見綠大姐哭了,陳清然也不和逗她了,綠蕪可是現(xiàn)在給她做飯的唯一一人呢,民以食為天,“這是我們以后生活的地方,我們兩個占山為王,生活的清凈些”
聽著小姐依舊調(diào)皮的語氣,綠蕪感覺倒是自己拖后腿了,“可是公子,這里沒有房子,我們怎么住?住山洞綠蕪倒是可以,可是小姐,你的身體受不得寒”
“受的寒的,綠蕪,你家公子不是一般人,自幼習武,身體極好”,陳清然安慰道,然后看了看四周,“走吧,我們要接著看看”
“可是公子誰給我們建房子???”,綠蕪擔憂的問道,這荒山野嶺的怕是沒有人家。
陳清然指了指山腳,“這下面有村子,大概三十戶人家,以打獵為生,我們找他們給我們蓋房子,錢給多點,他們自是愿意的”
綠蕪一聽,公子果然是大周人,知道的如此清楚,可是公子不是說師門有事情處理嗎?“公子,師門中的事情若不及時處理怕是會后患無窮”
“沒事,我還沒師門呢,我現(xiàn)在打算建個師門”,臉上是小得意
綠蕪一聽,她是真的搞不懂公子,信口捏來的話好像都是都是說來唬人的,不過她現(xiàn)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守著公子,“公子,那我們現(xiàn)在下山嗎?”
“不,我們四處走走”
看著這荒郊野嶺,綠蕪無奈道:“公子,我們是要尋寶嗎?”
且料陳清然還真的回答:“是的,尋一塊寶地,光宗耀祖”
看著陳清然下馬,綠蕪也急忙下馬,然后把馬拴著,跟著陳清然慢慢走,兩人就這樣走著,雜草叢生,綠蕪是真不知道公子是哪來的興致。
這時,陳清然突然大驚失色,“綠蕪,快來,保護我”
綠蕪急忙沖上去,看見陳清華委屈巴巴的,著急問道“公子,怎么了?”
陳清然指了指自己的左肩,委屈道:“毛毛蟲,你快幫我趕走它”
綠蕪立馬把毛毛蟲彈下來,踩死,動作一氣呵成,然后安慰道:“公子莫怕,蟲已經(jīng)被奴婢踩死了,不過有點惡心,公子還是別看了”
陳清然立馬去看,道:“沒事,更惡心的我都看見過”,看見那綠水橫流,立馬跳遠了,嘴中嘖嘖道:“果然有點…不忍直視”
綠蕪立馬跟上去,心道:果然和以前一樣,還是怕毛毛蟲,嘴角是淡淡的笑容。
“綠蕪,你是不是經(jīng)常替人踩毛毛蟲啊,你剛才的動作好熟練”,陳清然好奇的問道,綠蕪的動作怎么說呢,一氣呵成,感覺經(jīng)常干這種事情。
聽到陳清然語氣中的好奇,綠蕪道:“以前我有一個妹妹,和公子一樣,武刀弄劍樣樣行,可是就是怕蟲,特別是毛毛蟲”
“哦,那你的妹妹和我差不多,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很怕毛毛蟲,感覺它們毛茸茸的看著就害怕”,陳清然又問道:“那你的那個妹妹呢?”
綠蕪聽著,臉上一頓,苦笑道:“死了,所嫁非良人,一尸兩命”
陳清然一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綠蕪,沒事,放寬心些,可能她現(xiàn)在投胎轉(zhuǎn)世過得極好呢,這輩子她嫁人時,肯定眼睛放的很亮!”
綠蕪看著眼前的人,贊同道“公子說的對,她現(xiàn)在過的極好,想來以后她嫁人時,必不會像上輩子一樣,嫁給不愛自己之人”
陳清然聽著,綠蕪的妹妹怎么和她差不多,嫁給不愛自己的人,道:“世家姻緣一線牽,可是愛情卻不是,總是有人所嫁非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