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幾天過去了。
“相濡你在做什么呀?”曾以沫看著在廚房忙碌的陸相濡問道。
“噢,你醒了今天不用去學(xué)校練習(xí)舞蹈嘛?”陸相濡忙著手上的菜頭也不抬一下的說道。
“沒去,不想去。”曾以沫看著陸相濡的背影突然間眼淚就涌了上來,曾以沫心里想著我前幾天比賽完了已經(jīng)不用去練習(xí)了你怎么不記得啊。
“怎么不想去啊?不開心嗎?還是放假了?”陸相濡切著菜問道。
“你做什么啊,好熏眼睛啊?!痹阅瓗е耷粏枴?p> “啊?不好意思啊,忘記開抽煙機了,以沫你快出去吧,別熏著你了?!标懴噱ψ叩藉伹皣L了一口湯說。
曾以沫看陸相濡沒有說話走開了,我都哭了你為什么不看我一眼啊?
曾以沫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可是她滿心想著得是陸相濡根本不知道電視上放的是什么。
“以沫我要出去一下?!标懴噱ψ哌^來跟曾以沫說道。
曾以沫轉(zhuǎn)過身看著他來問:“你要出哪里不是做飯了嗎,現(xiàn)在出去不吃飯了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我能跟你一起去嘛?”
“這個不是給你做的飯,是給江淼做的她吃不慣這里的菜,這是我給她做的家鄉(xiāng)菜。我現(xiàn)在去給江淼送飯,你也要一起嘛?你怎么看日漫了嗯?”陸相濡一邊整理著飯盒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曾以沫愣住了原來是給江淼做的飯,很快曾以沫又恢復(fù)了笑著說:“是啊,在看你最喜歡海賊王呢要不要坐下來一起看?”曾以沫看著陸相濡帶著一絲乞求的問道,可惜陸相濡沒有看著她。
“嗯,不看了等一下回來看也可以,我先走了以沫?!闭f著陸相濡拿著飯盒走了。
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后,曾以沫抱著自己的腳哭了。她看著電視里的人動來動去,可她什么他們在干嘛在說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曾以沫哭累了看著電視一集一集的放著,她就這樣看著一直看著面無表情的看著眼睛里空洞得很。旁邊的手機響了她也不管,也不知道手機響了多久了。
突然敲門聲響了,曾以沫還是看著電視沒管。聲音越來越大聲,曾以沫起身吸了一口氣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笑了笑去開門。
“你怎么來了?”曾以沫看著齊銘笑著問。
“不是說好一點鐘一起去福利院,現(xiàn)在幾點了,發(fā)信息給你不理打電話也不接,怎么了?”齊銘看著曾以沫問,那眼神像能把她看穿一樣。
“啊?對不起我看電視看著迷忘了時間了,今天先不去了改天去吧?!痹阅D(zhuǎn)身走回去。
“怎么了不開心?”齊銘進屋來順手關(guān)門。
“沒有啊,有什么不開心的就是懶不想去了?!痹阅谏嘲l(fā)上看著電視說。
“去福利院不是你學(xué)院那邊安排的嘛,你這次比賽拿了冠軍不去不好?!饼R銘看著曾以沫說。
“什么我的學(xué)院啊,我就是來參加比賽的。那根本不是我的學(xué)校,而且你不是說應(yīng)該適當(dāng)?shù)陌翄梢幌聸]事的嘛?!痹阅贿吥闷疬b控器換臺一邊大聲的反駁道。
“……”齊銘看著曾以沫沒有說話又看了看周圍。
曾以沫突然意識到自己口氣不太好,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說:“對不起啊,本來都是我自己跟你約好了一起去的,沒想到我居然這樣?!?p> “沒事,本來就是你不想一個人去拉著我一起去的,我無所謂?!饼R銘看著廚房不在乎的說。
曾以沫抱著自己的腿把頭埋在腿來哭著說:“我想吃中國菜,美國的東西一點都不好吃。”
齊銘愣住了,三秒后他笑了一下說:“我給你做?!?p> 他大概能猜到什么了,其實吃什么都無所謂吧。
曾以沫沒有說話繼續(xù)哭著,齊銘起身走向廚房拿起圍裙開始做飯。
過了一會兒,曾以沫走到廚房門口看著齊銘說:“對不起,我……”
“沒事,做菜我還是會做的。”齊銘冷冷的說。
“你是不是生氣了?”曾以沫擦著眼淚哼著聲音問,大概是哭得久了停下來止不住吧。
“不是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小時候生了一場病后就這樣了?!饼R銘一邊抄菜一邊說。
曾以沫突然覺得好笑,她走了過去說:“不會吧臉部表情和聲音跟病沒了吧,我來幫你吧,等一下我不想洗碗。”
一會兒后。
“好香啊,你怎么那么厲害啊?!痹阅粗蛔雷拥牟诵χf。
“一般,這些食材都是剩下的不然做的更好?!饼R銘拿筷子替過去給曾以沫。
曾以沫苦笑著沒有說什么。
“嗯,真好吃,果然會彈鋼琴的人做飯都很好吃?!痹阅粤艘豢诓烁袊@道。
“這是你喜歡鋼琴不去學(xué)的理由嘛——因為不會做菜?!饼R銘拿著杯子喝了一口水后說。
“齊銘我準(zhǔn)備回國了?!痹阅A艘幌铝丝曜诱f。
“為什么突然回去?”齊銘問。
“比賽都結(jié)束了,學(xué)校也準(zhǔn)備開學(xué)了我沒有理由留下來了。”曾以沫放下筷子說。
“陸相濡知道嘛?”齊銘沒想到曾以沫會這樣回答,就算是回去也不是這種理由。
“不知道,知道又怎么樣跟我回去嘛?”曾以沫帶著生硬的口氣說
“我們這邊比賽也快進入尾聲了,跟你回去也不是不可能?!饼R銘看著曾以沫說。
“是嗎?我不知道?!痹阅闷鹂曜映圆撕笤谝矝]說什么,齊銘也沒有繼續(xù)問。
齊銘走后曾以沫坐在沙發(fā)上等陸相濡回來,她這一次沒有看電視她看著電視的黑屏幕上的自己,姿勢依舊是抱著腿。曾以沫有一個秘密就是不開心的時候會低著頭看腳,可是學(xué)芭蕾舞的人都是天鵝天鵝是不會低著頭的。
曾以沫知道自己不是一只天鵝,所以她才會在每一次比賽上臺表演時都習(xí)慣的往觀眾席看一眼看有沒有熟悉的人,有的話即使出錯不是天鵝也沒關(guān)系。
她眉目低下來看著自己的腳笑了,曾媽媽曾爸爸其實有時候都很忙,所以不是曾以沫的每一次比賽表演都會去看,但是陸相濡不同每一次他都會去看的。
天色慢慢的黑了,黑色最純潔的顏色它包容了所有。美國的夜晚以看見星空,它不像中國的夜空被燈光照得五光十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墒敲绹囊雇戆讶苏盏脽o所遁形,孤獨、冷、害怕、自卑全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