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親愛的同學,大家好!當春天明媚的陽光照耀在我們的校園時,又一個充滿激情與挑戰(zhàn)的時刻即將開始了!我們帶著希望,帶著憧憬,懷著激動,懷著興奮,迎來了一個新的學期!俗話說:“一年之計在于春”,那么,新學期無疑是師生的春天,是學習的春天。只有用辛勤的勞動播下希望的種子,到時候才會有滿意的收獲......”
表情木然地看著講臺上那位正在喋喋不休的胖老太太,一道似曾相識的“痛苦”悄然用上了易小秋的心頭。
怪不得那個該死的四眼蟲笑成那個德行......
讓易小秋萬萬沒想到的是,徐崇口中三年級新?lián)Q的指導主任,竟然是那位曾經逼他和小鏡子喝了一大扎鱷魚皮汁的胖老太太!
“大哥,你知道咱們新?lián)Q的這位指導主任是何方神圣嗎?”
眼見著不遠處剛剛被放回來,原本還興高采烈的伊萊賈,從胖老太太走進階梯教室之后就變得臉色蒼白,身邊易小秋的神情也同樣不太自然,從沒見過胖老太太的費薩爾不僅十分好奇地低聲詢問道。
“我的名字是姬瑪妮娜.卡爾,之前一直在負責類龍園鱷魚池的管理。這位同學,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向我提問。畢竟對姬瑪妮娜這個人,沒人比我自己更了解?!?p> 還沒等易小秋回答,胖老太太的聲音忽然從講臺上幽幽傳來.
費薩爾循聲抬頭望去,就看到胖老太太那慈祥平和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費薩爾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明明是十分溫柔的眼神,望在自己的臉上,卻讓費薩爾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寒毛都立起來了。
側頭看著身邊噤若寒蟬的費薩爾,易小秋十分同情地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什么話都沒說,繼續(xù)表情莊嚴地聽胖老太太姬瑪妮娜源源不斷地講起她的“就職演說”。
......
“大哥,那位是什么情況啊?她就那么溫溫柔柔地看了我一眼,把我尾椎骨都給看麻了!”
回到三年級的公寓宿舍之后,費薩爾趴在易小秋的床邊,仍是心有余悸地開口問道。
“我就見過一面,不熟?!?p> 易小秋躺在床上,一邊不斷玩轉著手里變出來的指尖陀螺,一邊朝隔壁床努嘴,搖頭道,
“你姐夫跟那位的親密接觸頻繁一些,你問他去?!?p> 在那天“爭寢室”風波之后,這個原本裝修成兩座富麗堂皇的宮殿的學生宿舍還是被改回了原來的模樣。
之前被費薩爾和伊萊賈去趕出宿舍的同學也被徐崇召喚回了公寓樓,重新入住。
直到看見了滿滿住了一整棟樓的第一分院三年級學生,易小秋才知道,這兩個家伙曾經到底有多混蛋。
絕對不少于八千人,之前竟然全都給攆出去了!
這人一多,都回宿舍來住,地方就不夠用了。
原本易小秋還以為能兩個人一寢室,可是現實卻是,連四人寢在這座公寓樓里都沒幾間......
一、二層樓十幾個人住一個屋子的狀況,比比皆是。
沒有反抗無效之后,易小秋最終還是無奈接受了四個人住一個屋的結果。
除了費薩爾和他以外,之前被關在鱷魚池三天的伊萊賈也住進了五零八寢室。
跟著他一起入住的,是一個看上去年級大的出奇的一位白人同學,四個人成為了光榮的“五零八寢室室友”。
伊萊賈臊眉耷眼地看了易小秋一眼,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音。
易小秋施展在他嘴上的封印術到今天也沒給他解除,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故意的。
倒是旁邊那位看上已經步入中年的白人同學,聽了易小秋的話,從床下的課桌旁轉過身來,給好奇的費薩爾解釋起來。
“姬瑪妮娜老師在咱們學院中,屬于資格最老的一批成員。據我所知,在“凜冬之春”前,她就是勒斯卡爾族在百人議會中的代表。
百人議會改組為校常會之后,她曾離開過學院一段時間,回到勒斯卡爾族主持大局。
大概十八年前吧,她才回到學院,進入類龍園的鱷魚池,負責管理工作,不知道今年為什么轉到咱們第一分院開始負責教學工作。
聽說不僅僅是咱們三年級,第一分院除了學前班之外,都是由姬瑪妮娜老師擔任指導主任?!?p> 所謂“凜冬之春”,就是上個世紀初葉發(fā)生在學院的巨變。
靠坐在椅背上,白人同學十分認真地向易小秋三人分享者他所知道到關于胖老太太的情報。
“大哥,我冒昧的問一句......您今年貴庚了?”
看著這位白人同學已然斑白的雙鬢,以及眼角怎么也掩飾不住的魚尾紋,易小秋終于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
“您別客氣,不用叫我大哥。我從前天才剛滿十二歲,是跳級上的三年級!”
說起自己的年齡,白人同學的臉色微微一紅,很不好意思地尷尬撓頭。
“多大?!”
連不能出聲的伊萊賈都不禁瞪大了雙眼,易小秋和費薩爾更是忍不住異口同聲地大聲喊叫出來。
“才十二?你比居然比我還小兩歲?你這......”
費薩爾咋咋呼呼的,怎么都不相信這個比他親爹看著都老的白人同學,竟然是個小弟弟。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這么多年受到的誤解也著實還是不少?!?p> 白人同學無奈地摸了摸鼻頭,神情略帶憂傷地開口解釋道。
“我天生就與一般人不同。聽我媽媽說,我剛生出來的時候,干癟的像一個馬上壽終正寢的小老頭。隨著這么多年不斷成長,竟然意外地變年輕了!
我小時候,每一次被我父親教導,很多不知道真實情況的人都指責我父親不孝......
他們說,我父親跟爸爸說話好像訓兒子一樣!”
“哈哈哈哈......!”
明明是很傷感的故事,費薩爾卻還是忍不住沒心沒肺地大笑出聲來,被一旁的易小秋瞪了一眼,才算有所收斂。
“沒關系的,我都已經習慣了?!?p> 倒是白人同學自己反而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微笑著和易小秋解釋道,
“即便是我生來怪異,我的父母卻從未想過放棄我。不僅送我來學院學習,我媽媽甚至還特異地搬到了卡布勒斯島上,就是為了照顧我的生活。
我覺得,我的生活中,幸福是占大多數的!”
白人同學樂觀地咧嘴一笑,提及家人時,眼神中都滿是幸福的溫暖。
“你不是卡布勒斯人?”
聽了白人同學的話,易小秋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很是詫異地看向白人同學。
即便是他和小鏡子,雖然從小在島外長大,但說起來卻也可以算是卡布勒斯人。
據他所知,雖然學院在世界范圍內開設了幾家分院,但是那些分院中的學生除了極具天賦的,大多數并不具備登上卡布勒斯的資格。
“我的太爺爺和太奶奶是出身學院的,不過我奶奶和我媽媽都只是普通人,我爸爸也沒有來帝羅蘭多學習過。
嚴格說,我確實不算是卡布勒斯人。即便是現在,我們一家人的籍貫仍然是我出生的北歐!”
看出易小秋三人的詫異,白人同學耐心地解釋道。
“那你是怎么來到帝羅蘭多學院的?我家說起來也不算是卡布勒斯本土居民,就算我父親和大哥都是圣殿魔法師,我們一家也一直在卡布勒斯生活,那我們姐弟進帝羅蘭多學習還費了好大一番周折呢!”
說起出身,費薩爾很有同感地看著白人同學問道。
“我之前一直在咱們學院的阿爾卑斯分院學習。今年上半年有一位長著華夏面孔的老爺爺來到我們分院,見了我之后說我的情況不適合繼續(xù)在分院學習,就推薦我來卡布勒斯本部的第一分院。
我這是來到學院的第一個學期,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也沒太搞懂,不過總歸是好事!”
說起來卡布勒斯的原因,白人同學欣喜之余仍不免有些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
從他到了卡布勒斯之后,他還不曾見過那位面目慈祥的老爺爺,倒是他的媽媽,還是老爺爺接來送上卡布勒斯的。
白人同學的經歷,費薩爾和伊萊賈聽得嘖嘖稱奇,倒是易小秋十分理解地點了點頭說道,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天生異象,必有不凡。相信島上的生活必然會讓你如魚得水的!”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聽了易小秋的話,白人同學呵呵一笑,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樂觀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熱情。
“對了,好像還沒正式地自我介紹過吧!”
易小秋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這個白人同學叫什么名字,
“我叫易小秋,也算是島外來的,華夏人,按西元歷算今年十八歲整。”
一邊自我介紹著,易小秋還一邊向這位白人同學伸出了友好之手。
“我叫海弗雷亞.伊米爾,來自北歐萬島國挪威,在島上剛剛過得十二歲生日?!?p> 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住易小秋伸出的潔白細膩的“纖纖玉手”,白人同學略帶靦腆地自報家門。
“費薩爾.阿卜杜勒,阿拉伯人,比你大兩歲?!?p> 費薩爾緊隨其后,握上白人同學的介紹著自己說道。
“我記得,阿卜杜勒可是沙特王族的姓氏?!?p> 易小秋也是剛剛才知道費薩爾的全名,不由得挑了挑柳眉,轉眼看向費薩爾,似笑非笑地問道......
他還記得見到這個小屁孩兒的第一天,那個泳裝女郎可是稱呼他為“費薩爾王子”。
“近親,但不算是血親。我們這一支很早就來到卡布勒斯了。”
費薩爾開口解釋著,提起祖先,嫩臉上隱隱有驕傲之色。
白人同學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一直在旁邊聽著支支吾吾,沒能說出一句話的伊萊賈開口問道,
“同學,你叫什么名字?是卡布勒斯本地人嗎?”
伊萊賈張了張嘴,然后悻悻地看向靠坐在床邊的易小秋,眼神有點可憐巴巴的。
“長記性了?”
倒也沒再為難伊萊賈,畢竟將來還要住在一起很久,而且還有費薩爾的姐姐盧妮卡的關系在。
經過三天不斷頻繁的接觸,易小秋對那位身上充滿這母性光輝的溫婉少女可是很有好感。
易小秋在伊萊賈渴求的目光中,緩緩抬起右手,對著伊萊賈的嘴輕輕一彈。
伊萊賈只覺得嘴邊一松,喉嚨里說不出的暢快之意不斷噴涌而出。
“可算能說話了,憋死我了。三天吶,整整三天吶。我連看見鱷魚爬到我腳邊,想叫我都叫不出聲來,我......”
甫一能說話,伊萊賈便馬上開始喋喋不休起來,要不是易小秋凌厲地瞪了他一眼,看樣子大有把三天沒說的話全補回來的架勢。
被易小秋瞪了一眼,伊萊賈馬上收斂,干咳一聲后,開口自我介紹道,
“我也不是卡布勒斯本地的。我的名字叫伊萊賈.洛克菲勒,來自美利堅,今年剛滿十六周歲。是文科會預備成員,目前還在考察期?!?p> 聽了伊萊賈頗有些自得的自我介紹,易小秋和海弗雷亞不禁同時眼前一亮。
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好像很不著調的伊萊賈,居然是文科會的預備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