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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狗探案組

十三章 緊急行動(二)

帶狗探案組 鐘8 2110 2019-11-15 04:57:22

  糟了,難道又遲一步!

  貓胡的家真可謂徒剩四壁,二樓臥室放著張老式櫸木床,床周圍散亂著大綠棒、煙頭,還有幾罐不知名野果釀的酒,連衣柜都沒有,衣服就扔在床頭,唯一的電器就是吊在梁上的白熾燈。

  一樓的前廳布局幾乎和二樓一致,只是床換成了單人鋼絲床,多了一張矮桌幾條凳子。

  桌上還剩一小堆花生,殼剝得堆成小山,還擺著二個陶瓷碗。

  其中一個碗底酒已經干涸,留下一圈黃色的印子,另一個碗底還有殘酒,看來喝的是黃酒,而且剛喝過。

  熬了一宿回家又喝,可以。

  “人呢,死哪兒去了?”胖大嫂進屋兜了一圈,翹起蘭花指在鼻子前扇了扇退出門外,“邋遢!”

  “那胖大嫂你們先去忙,我在這里等等他?!辩娡淮蛩阆劝讶酥ч_,再悄咪咪開掛。

  給朱芃使了個眼色,朱芃會意從褲兜里掏出望遠鏡留在屋里。

  “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們等會碰到他跟他說,讓他找你。”村長走了幾步又回頭對鐘同一說道。

  “不用麻煩了,不用麻煩了。”鐘同一連連擺手,心想等會你要是碰到他可別讓他找我,指不定已經涼透了,“我等會自己去找?!?p>  村長見他剛剛還急不可耐的來找人,現在言語間又躲躲閃閃,這貨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

  正欲試探…

  “嗷嗚~嗷嗷~”

  “汪汪汪…”

  狗吠聲頓起,聲源離這很近,兩只。

  其一叫聲似狼似狗、非狼非狗的,不是油條還能是哪條!

  “嘿,又叫喚上了!”村長嘖了一聲,這凌晨已經報了喪,現在不會又來吧?

  朱芃奪門而出,推著鐘同一就跑,“別發(fā)愣,人沒了!”

  淦!鐘同一心里暗罵一聲,不管了,直接去逮住他,太猖狂了!喪心病狂!

  兩個后生仔一驚一乍,胖大嫂和村長不由得也循聲奔走。

  “再下坡!呵…往右!”

  不消三十秒,二人就找到油條。

  它趴在一口井上,一看到二人便吼道:“這里!”

  沖到井口,見一人倒插井里,剩兩只腳露出水面朝天亂蹬。

  井口直徑八十厘米,水面離井口僅有一米距離。二人探身入井,腹部貼著井口,各抓一條腿,同時發(fā)力把人沿著井壁提了出來。

  雙腿剛被拉出井口,胸腹受到擠壓的貓胡便大口往外嘔水,吐得稀里嘩啦。

  從井里散逸出來的氣味來看,肚子里的灌的酒比進的水還要多。

  “嘔~咳咳…咳…”

  見他恢復呼吸,二人把他平放在井邊。

  “瞧瞧,關鍵時刻還是看本狗爺的!”油條此時略顯得意,要不是沒法用后腳直立站穩(wěn),恐怕它還得叉會腰,牛b壞了。

  這時胖大嫂和村長也趕到了,看見貓胡臉色青紫地躺在地上,劇烈地咳著水。

  村長走近蹲在貓胡旁邊,詢問鐘同一怎么回事。

  鐘同一兩手一攤,“掉井里了,剛撈上來。”

  “貓胡,能說話嗎?”村長扶起貓胡靠在井沿,拍了拍他的臉,撐開眼皮,見他眼神渙散,也不顧他氣還沒順上來,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貓胡!給我醒醒!”

  “嘶…”

  這突如其來的操作簡直要驚斷鐘同一的腰。

  朱芃也瞪大眼睛,還可以這樣嗎?就算沒事也要出事的吧?什么叫一臉懵逼,這妥妥的就是啊!

  更出乎意料的是,貓胡挨了這巴掌后居然真的回過神來…只不過張嘴就開始一陣反復念叨,讓人莫名其妙。

  “他來了…回來了…咳…來了?!?p>  “好好說話!”村長又喝了一聲,“他是誰?”

  “就是他…”

  “三川?三川他爸?”鐘同一揉著太陽穴,適時地插了個嘴,打斷這馬上要進入無限循環(huán)的問答。

  貓胡聽到后驚懼地看著鐘同一,仿佛此刻鐘同一已經化身他口中的那個他,手腳并用地向后退,緊緊貼著井壁,隨后發(fā)出一陣笑,鐘同一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一邊做著恐怖的表情一邊笑的這么開心,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哈哈哈,他要帶我上天…”

  哈?

  眾人無語。

  大哥,您這不是上天是潛水玩呢,或許這就是醉后不知天在水吧。

  “油條,咋回事?”朱芃決定直接問現場的第一目擊證人…狗。

  “說來話長…”

  “說不說?”朱芃惡狠狠地掐著狗子的脖子來回晃動,完全無視村長和胖大嫂的怪異目光——又傻一個?

  “呃哼!村長,我們先把他弄回他家吧,我來看著他,你們還有事要忙呢?!辩娡悔s緊提議道,跟我走吧村長,狗語專八只有這位,讓油條和八戒先說著吧。

  …

  貓胡家中。

  “你小子很好。”村長留下來,讓胖大嫂一人先去了解受災情況。雖然人是鐘同一和他表弟救的沒錯,但若非這兩小子天剛亮就來找貓胡,后果真的不好說;再者他找貓胡說是有急事,這急事恐怕就是提前知道會出人命;還有這小子怎么迅速反應過來貓胡口中的他就是三川他爸,顯然早就做過功課。

  “你也…不差?!辩娡汇坏鼗亓艘痪?,作案的是鐘三川無疑,定是狗叫聲把他驚走了,否則這又是一起意外,可惜沒當場抓住他。

  “貓胡,你怎么掉井里去的?”鐘同一見他又清醒了些許,試試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

  村長也看向貓胡,同時心里仍忖著怎么套鐘同一的話,昨晚到今早接連出事的三人可是有個明顯共性的。

  “我不做人了…”

  “三川他爸是你推下去的?”鐘同一忽然輕描淡寫地問出了個毫不負責、毫無根據、與方才的狀況毫不相關且問出口后自己也覺得相當討厭的問題。

  貓胡一個激靈,眼神突然變得兇狠,“不是我!”他站起來撲向鐘同一,暴戾地吼道:“他自己掉下去的!”

  村長的眼神也在這一瞬變得銳利。

  …

  另一邊。

  朱芃邊用望遠鏡回看邊聽著油條眉飛色舞地講述,倆狗從和倆人在那口破缸分開后怎樣循跡、等待、跟蹤、潛伏,終于救人一命的光輝事跡,正準備起身把情況去分享給洞妖,一個黑影從拐角處出現。

  “大黑!”

  大黑左前腿受了傷,滴著血。它一路用三條腿趕過來,腳程慢了許多,走到油條跟前,嘴里吐出一塊破損的布料,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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