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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玉環(huán)綬

第二章 白夢之是生是死?

梅花玉環(huán)綬 鈕鈷祿.蓉兒 1959 2019-08-29 01:45:37

  “妹妹?!?p>  “妹妹?!?p>  ...?????????????????????????????

  縹緲太虛境,浩渺煙波里。

  空乏的軀體如鴻毛一般漂浮著,在這漫無邊際的煙波。白夢萬念俱灰,卻留著最后一絲意念,太虛境內(nèi),總有個(gè)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用流水一般的嗓音,不停地呼喚她,似乎不想讓她睡去。她的眼神里有淺淺的笑意,她喚她“妹妹”。

  斗轉(zhuǎn)星移,滄海桑田。似乎沉睡了很久很,靈魂也漂浮了很久很久。

  而那個(gè)溫潤的聲音也呼喚了她很久很久。

  “你是誰?為什么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妹妹,別再睡了,去吧,你代替我,我代替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p>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生命的輪轉(zhuǎn)自有它的命數(shù),你我皆逃不過,我們的相遇絕不是偶然,而是命中注定……”說完這句話后,那女子漸漸又消失在縹緲中。

  白夢空乏的身體漸漸復(fù)蘇,她漂泊的意識也漸漸清醒。

  她感受到了光,可是眼睛似乎無法睜開,她拼命地努力,一次次嘗試,這太可怕了,她居然無法睜開眼睛。

  睜開!睜開!身體也僵硬的無法動彈,無法控制。

  焦灼,不甘心。

  “四姑娘,四姑娘!”她能聽到有年輕的女聲在急促的呼喚,她在叫我嗎?有人來了,我多希望她能幫助我,幫我醒過來吧!

  “四姑娘!”那聲音越來越近。

  她來了!她開始觸碰我的身體,她在搖晃我!

  終于——我掙脫出來了,似逃脫了夢魘。

  睜開了疲憊的雙眼,感受這久違的世界,刺目的日光。真好,活著,活著呢,真好。

  昨日的一切仿佛一場夢,明目張膽的盜匪居然持刀入室行兇,只因她的法官爸爸根據(jù)法律判了對方至親死刑,爸爸媽媽皆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而自己也被逼的跳下陽臺。

  恍惚間,身旁的人兒早已哭成了淚人兒,這姑娘便是青藍(lán),邊哭邊說道:“姑娘你終于醒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這樣大的動靜,霎時(shí)窸窸窣窣進(jìn)來了一堆人,陌生的臉孔,又是驚訝又是欣喜。

  “都杵在這里做什么,四姑娘醒了,還不趕緊再去請大夫來!敏言,快去通知郎君娘子!”說話的是個(gè)年約四十的中年婦人,長得慈眉善目,大家都喚作崔媽媽。

  不對!

  不對不對,這一切都不對呀!

  夢之猛的翻身坐起,開始重新打量這四周,這眼前的一切。

  她一身滑緞素衣,蓋著朱紅的錦被,雕花飾柱的木質(zhì)古床,鵝黃的圍帳,床頭香案上點(diǎn)著香爐,空氣氣里彌漫著淡淡的不知名的木香。抬眼望去,一屋子都是女人,全都著長襖長衫一副古裝打扮。

  此刻,白夢滿臉的震驚,想起了夢中的女子,倏地掀開了被子下床,腳步虛浮,青石地面冰冷刺骨,這感覺太真實(shí),刺骨的冷告訴她這一切是真的。她顫巍巍到了窗前,雙手撐著窗邊的長案,反過身來,看著周遭的一切,那么陌生的一張張臉,那么關(guān)切的眼神,那么不可思議的世界。

  “姑娘快些回來!”青藍(lán)與崔媽媽忙上前一左一右攙扶著她。

  她睜開崔媽媽的手,心底莫名的恐懼,想起夢中呼喚她的女子,竟覺得毛骨悚然。

  “?。〔灰鑫也灰鑫?,走開!”她瑟瑟發(fā)抖一個(gè)人飛速的跑回床上蜷縮在角落。

  一眾下人不知如何是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陣急促的腳步進(jìn)來,白夢起身抬眼,這不是正是她的父母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自己真的是墜入了太虛境嗎?難道自己真的已經(jīng)死了嗎?這是天堂?

  “我的夢兒!”來人上來一把摟住白夢的頭,早已紅了眼眶。

  白夢恍若隔世,重見雙親,悲從中來,剎那間哭的梨花帶雨“我不是做夢吧?我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我們一家又在天堂相見了嗎?”

  “沒死沒死,你會長命百歲的,娘不會讓你死的?!闭f話間,抱著人的二人松開了手,只深深的看著對方,眼中各噙滿了淚水,嘴角又都帶著笑。

  父親也上前來,看著白夢,抑制不住心底的興奮與欣慰:“好了!好了!我們的夢之又回來了!”

  “夢之?我不是叫白夢嗎?”

  夫妻二人臉上的笑容停滯了,面面相覷,母親定了定神,說道:“孩子,你叫白夢之呀,你是不是昏睡了太久,我們不著急,多休息休息就好了?!?p>  ?“鏡子有嗎?”夢之問道。

  那名喚青藍(lán)的丫頭聽話便往窗子對側(cè)梳妝臺上取了臺鏡,恭恭敬敬的呈了上來,說道:“姑娘方才醒過來,這滿臉病容還未消散,不必太過在意,等到身子大好了,讓敏言梳一個(gè)最新式的頭型,仔仔細(xì)細(xì)上個(gè)妝,在這汴京城里也是沒有幾個(gè)比得上的。”

  白夢接過臺鏡,仔仔細(xì)細(xì)端詳著,竟然與從前一般無二。

  “汴京城?”爸媽還是那個(gè)爸媽,臉還是那張臉,這難道就是我來到這里的原因嗎?夢之放下臺鏡,又一次想起了夢中女子對自己說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話說到這,一屋子人明白了些情況,床邊的母親此刻愁容滿面。

  說話間一名藕色長衫少女進(jìn)來,身后跟著一位青衫老者,微微俯首作揖道:“郎君娘子,大夫來了!”

  這女子便是敏言,說話間取了文凳,引著大夫坐下,而后又備好了紙墨。

  而此時(shí),夢之的思緒早已百轉(zhuǎn)千回:汴京城?這莫不是到了北宋了?

  大夫不言語,只是示意她伸出手,不多會兒又示意再換個(gè)手,繼續(xù)把著脈,半晌,只說到,身體已無大礙,但氣虛血弱需要時(shí)間慢慢調(diào)養(yǎng)。

  老先生開完了方子交給了敏言,便由崔媽媽領(lǐng)著告辭離去,白父白母二人也隨大夫一同離去。待走遠(yuǎn),父母二人拉住了大夫,白母問道:“我這孩子昏迷多時(shí),醒來竟卻忘記了許多事,不知大夫可有良策?”

  “竟有這樣的事情?方才把脈并未覺異樣,頭腦之事非同小可,不可亂用藥物,還是先等等看吧?!贝蠓虿o良策,說完施了禮便離去了。

  夢之支開了屋里旁人,只留下青藍(lán)和敏言。

  “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你竟連我也不認(rèn)得了?”青藍(lán)悲悲戚戚接著說道:“奴婢叫青藍(lán),是您的貼身女使?!?p>  “青藍(lán),是那個(gè)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的青藍(lán)么?”

  青藍(lán)點(diǎn)點(diǎn)頭。

  “這是個(gè)好名字,敏言是你?!眽糁粞?,尋求確認(rèn)。

  敏言頷首道:“姑娘猜的不錯(cuò),想當(dāng)初敏言的名字還是姑娘換的,取敏于事而慎于言之意。姑娘可還記得自己是誰?”

  自己是誰,這簡單的問題卻把她問倒了,是啊,我是誰呢?

  她沉默半晌。

  ?“如今是何年,又發(fā)生了什么?”

  “如今是寶元二年,說來姑娘你也已經(jīng)昏迷了數(shù)月,這里是白府,事情要從七月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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