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就帶我去嘛,人家暑假窩在家里無聊死了,又從來沒有去過姑姑家,真想要去看一看表哥從小生長的地方呢~”
方伊伊臉蛋嬌小,綢緞般絲滑黑亮光澤的雙馬尾及腰,人若小茉莉花一樣,抱著陳俊卿的手臂撒嬌,撅著小嘴,可愛死了,陳俊卿都很難抵擋。
“我爸爸媽媽也同意的啦,好不好嘛~”
陳俊卿便打電話給四舅,對方果然同意,又打電話跟早已外出上班的方心璇和陳華山說了一聲,他們也同意的,只是叮囑陳俊卿照顧好表妹。
方伊伊便含笑看著陳俊卿,意思是說,你看吧,妹子我沒騙你吧,他們果然都同意的,嘿嘿!
沒辦法,陳俊卿只好帶方伊伊一起去。
不過,途中有小美女作伴,也不會太寂寞。
在路上,方伊伊又透露,說是張菲菲也想去的,可惜她家教太嚴,若是近一點的地方,還能找個借口偷偷溜去,但陳俊卿的老家這么遠,她就只能留在口羊城欽羨了,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呢。
方伊伊說起來都偷笑,不過也答應(yīng)了張菲菲,替她帶禮物。
因為帶了太多東西,其中還有名貴的酒水,不好坐飛機,所以他們選擇坐高鐵。也就六七個小時就到了。
陳俊卿現(xiàn)在有儲物錦囊,這點東西完全裝得下,奈何跟著方伊伊這個拖油瓶,不便使用。只好辛苦一點,用兩個硬殼的大旅行箱裝了,去火車站辦理托運。兩箱飛天茅臺,也就12瓶,拆散了裝在箱子里,勉強湊合。
好在他力氣大,再多幾倍的重量也是輕而易舉。
辦理完托運,上車的時候,方伊伊忍不住道:“哥,你怎么力氣這么大,能不能單手舉起我???”
陳俊卿看了她一眼,立馬單手將她舉過了頭頂,惹得眾多旅客紛紛側(cè)目。
方伊伊咯咯直笑,下來后就羨慕得不行:“要是我有這么大的力量就好了!”
陳俊卿撇撇嘴:“你一個女孩子,要這么大的力量干啥?想當女超人啊,那還嫁的出去嗎?”
“切,人家想想不行啊?!狈揭烈岭p馬尾甩動,雙眸清慧,異常有靈性。
陳俊卿心念一動,用天眼看了一下,這表妹資質(zhì)根骨不錯啊,是個修煉的好苗子,要是靈氣快點兒復(fù)蘇就好了。
靈氣快點復(fù)蘇,自己倒有海量的功法,其中有幾種特別適合女修,不僅提升實力,還能美容駐顏,維系曼妙的身材,最最適合方伊伊這種有女超人念頭的女娃了。
方伊伊畢竟是他這一世的表妹,能照顧難道不照顧嗎?要知道,他前世時可是孤兒出身,沒有親人。這一世,能有這么多親人,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上了車,這卻是一個過路車,座位上已然有人。
對方是一個身穿格子襯衫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戴著耳機正在聽歌,而且一個人占了兩個座位,坐一個,放包一個。陳俊卿看了看座位,這兩個座位正是他和方伊伊的。
“麻煩讓讓,這是我們的座位?!标惪∏湔f道。
對方似乎沒聽到,陳俊卿便伸手拍了拍對方,哪知,對方一下就發(fā)飆了,翻了個白眼罵道:“拍什么拍,誰先來誰坐,什么你的座位我的座位?!?p> 對方的態(tài)度很兇,方伊伊嚇了一大跳,趕緊躲在了陳俊卿的身后。這卻是因為方伊伊從小沒有坐過火車,她出門遠一點的地方一般都是坐飛機,近一點的地方,一般是自駕或家里司機送,豪門大小姐又是未成年,會來擠火車?
原本方伊伊跟著陳俊卿還覺得頗為新鮮呢,結(jié)果就很不幸地遇上了這檔子糟心事。
那人五大三粗,體格強壯,陳俊卿相對“瘦弱”,又是帶了個女孩子,對方自然有囂張的底氣。
“真不讓?講不講道理???”陳俊卿淡淡問道,這是給他最后一次機會呢。
對方卻覺得陳俊卿怕了,是個軟蛋,斜睨了一眼,心道,老子吃定你了怎么樣?
“這是我先坐的,等我坐得腰有些酸了,嗯,坐得不想坐了,再起來讓給你吧!”那名男子陰陽怪氣地說道,還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聳了聳肩,又沖陳俊卿比劃了一下中指。
陳俊卿哪里會容忍這種人,當即不二話,伸手一抓,便掐著了對方的脖子,將他給拎了起來。
這人至少有一百八十斤,但被陳俊卿拎在手中,好像拎小雞仔似的。
方伊伊見怪不怪,掩嘴,后退一步。
而車廂中的其余乘客都是一驚,想不到這斯斯文文的年輕人爆發(fā)出來竟然這么厲害,不少人都拍手替陳俊卿叫好。實在是霸座這種行為太令人討厭了。
可惜陳俊卿不能吸收人家的夸贊能量,只能吸納別人的恨意能量。要不然,這一下,肯定要收獲不少。
“來自王冬瓜的恨意+148!”
那名男子不停掙扎,可是陳俊卿的大手跟鐵腕一樣,他哪里掙得開?這名男子面紅耳赤,鼻子里發(fā)出呼呼的聲音,咽喉被卡住根本說不出話,他一腳踢向陳俊卿,陳俊卿的另一只手一記手刀便斬了下去,對方的腿立馬劇痛酸麻,使不出力氣來。
這卻是陳俊卿留手了,主要是周圍人多,若是一刀將其腿斬斷,或者打骨折,又要惹出一系列麻煩,有理也會變成無理,所以陳俊卿薄施小懲。
那男子這才知道踢到了鐵板,眼睛里流露出驚恐與慌亂。陳俊卿將他扔到了一邊,那男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緊接著,他的包也飛了過來,落在了他的腳邊。
陳俊卿凌空輕拍座位,御恨雷勁震蕩,將兩個座位上殘留的灰塵或臟東西震走,若無其事招呼方伊伊入座。
“來自王冬瓜的恨意+178!”
陳俊卿差點忍俊不禁,那家伙叫王冬瓜?還有這么搞笑的名字?
王冬瓜知道陳俊卿厲害,不敢再來招惹,也不敢大聲咒罵,只是心中暗恨不已,轉(zhuǎn)頭看了看,見到車廂的另一頭還有空座位,便提起包過去入座。
沒成想,這個座位仍舊是有人的,大約十余分鐘后,到了一個小站,又上來一撥人,其中就有一個老奶奶帶著一個小孫兒,朝那名男子走去,因為,那個座位正是這老奶奶的。
老奶奶很有禮貌地請求對方讓座。
但這中年男子本身就是沒臉沒皮的,霸座霸習(xí)慣了,哪里會讓?
現(xiàn)在在陳俊卿那里受了欺負,正無處發(fā)泄了,當即就沖那老奶奶怒吼:“你個老不死的,給我滾!再聒噪,老子一巴掌抽死你!”
老奶奶頓時臉色一黑,敢怒不敢言,她的幼小孫子更是被嚇得哇哇大哭。
車廂里的乘客看不過眼了,紛紛指責(zé)那名男子。
“你這人怎么這樣?”
“人家這么大年紀,你好欺負她?”
那男子大怒,沖周圍罵道:“關(guān)你們屁事!”
他五大三粗,眾人雖然人多,但估計一大群人加起來也不是這人的對手。大家也不敢向陳俊卿一樣上前動手。
當即就有人嚷嚷道:“去叫乘警來!”
可惜乘警哪有這么快來?這車廂可是最末端的一節(jié)。
方伊伊不由看了看她表哥,道:“表哥,不如還是你出手吧,再收拾收拾那家伙!”
其實不用方伊伊請求,陳俊卿也是打算去收拾那家伙的,這么大個人,瞧瞧做的什么事,太讓人看不順眼了。
陳俊卿當即起身,快步來到那名男子跟前,這下,大伙兒臉上神色精彩了。
有人心中就道:“哈哈,這個見義勇為的年輕人又出手了,看你如何囂張?”
王冬瓜也心里發(fā)怵,但是輸人不能輸陣,當即硬著頭皮叫道:“我自坐在這里,又不是搶你的座位,關(guān)你什么事?”
陳俊卿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么著?”
說話之間,就大手一探,再次如抓小雞仔一樣,將那男子給抓了出來,并摁在了走廊上,道:“就你這樣的,還坐什么坐,好好給我跪在這里懺悔吧!”
“來自王冬瓜的恨意+678!”
“你他嗎的放開老子,你信不信,等到了站,我叫五六個兄弟上來揍死你!”
“給我老老實實地吧!”
頓時,王冬瓜感覺身上有一股無形的能量束縛著他,好像鬼壓床一樣,讓他跪著不能動彈,話也沒法說,跟啞巴了一樣,心中不由恐懼不已。
“老人家,來,您坐這,放心大膽地坐,他要是再敢霸座,我抽不死他!”陳俊卿安慰老人,扶著對方入座,同時摸了摸那小男孩的頭,讓他別哭了。
方伊伊在遠處偷看,心中不由吐槽,看來表哥思想里的封建殘余糟粕還挺強的,老是讓人下跪,這什么惡趣味啊?
過了一會兒,乘警就來了,看見這一幕,頓時張大了嘴巴:“咋回事,咋回事?。俊?p> 眾人就笑,有好事及口齒伶俐者就三言兩語將事情經(jīng)過講清楚了。
乘警一愣一愣的,隨后想了想,說道:“霸座是不好,可是,這老跪著也不行啊,阻礙大家通行啊。”
王冬瓜內(nèi)心吶喊,我也不想跪??!
“喂,同志,起來起來,知道錯了就行了,找個角落里站著去好了,站票嘛,就是要站站的,有空位可以坐,但有人了還是要讓,咱要講禮貌不是?”乘警苦口婆心地說道,旋即又有些生氣,“喂,你到底起不起來,這還跪上癮了?”
王冬瓜就是不起來,臉色憋得通紅,就是不說話。
遠處,方伊伊抿嘴偷笑,問早已回到身邊的陳俊卿:“表哥,是不是你搞的鬼?”雖然她不知道陳俊卿到底通過什么手段,但表哥的神奇之處她早已見怪不怪。
“別亂說。”陳俊卿只是淡淡笑笑。
那邊,乘警叫了半天,還動手拉了幾把,但王冬瓜就是不起來。而且王冬瓜足足一百八十多斤,乘警拉了一下也沒拉動,想了想,估計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先前已經(jīng)從旁人口里知道是陳俊卿教訓(xùn)了此人,當即走到陳俊卿身旁,問道:“小伙子,怎么回事呢,是不是你威脅他了,他才不敢起來?”
陳俊卿頓時叫屈:“我哪里有啊,天地良心!”
乘客們也都說,陳俊卿絕對沒威脅他,反而是那家伙威脅過陳俊卿,還說等到站了要叫五六個人來打陳俊卿。
乘警犯迷糊了,左右看了看:“那他為啥不起來啊?”
眾人:“……”你問我們,我們問誰去?。?p> 于是,都把目光瞧向陳俊卿。
陳俊卿一臉“委屈”,一副“又不關(guān)我的事”的樣子,但是架不住眾人期待的目光,于是非常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可能……,他喜歡跪吧?……”
眾人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