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之中,似有一個跳脫的身影,伴著鳥鳴與泉響,微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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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城。
江不羈若有所思的回到了房間內(nèi),一襲白袍盡是塵囂。
房間內(nèi),風暮晚靜靜的趴在桌子上。
江不羈看到她,微微一笑,輕輕的將她抱起。
剛抱,風暮晚就醒了。
“你回來了?”
“嗯,”江不羈微微點頭,將她放到了床上?!袄哿耍克硕??!?p> “果然,”風暮晚微微一笑,難得開玩笑。“月閣主不想做這個閣主也是有道理的。”
江不羈忽然笑了,又道:“江淮這些事情我最近處理的差不多了,過幾日,我們便去瀛海鎮(zhèn)?!?p> “伏祁山?”
“嗯,我...”江不羈想要同她說北陌然的事情,又怕她擔心,她的眼睛才好,江不羈可不想讓她出什么岔子。
“睡一覺吧,明天還有的忙。”
“嗯。”風暮晚應下。
風暮晚總覺得有些東西不真實,她自己曾經(jīng)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這樣一個人,會有這樣一個名字,會遇到一個那樣的少年。
回想這一路發(fā)生的事情,剛認識這個少年的時候,他肆意自在,慢慢的,慢慢的,她發(fā)現(xiàn)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或者,是只在他面前才顯露的一面,很復雜的一面。
他有孩童般的稚嫩,卻也有老道的謀算,他活在這個江湖,紛紛擾擾,動亂不堪的時候,沒有那般的肆意瀟灑,只有重重的枷鎖困著他,無法喘息。
她想幫他,卻發(fā)現(xiàn)她自己也無法喘息。
所以兩個人只有抱團取暖,靠著彼此給的最后一點點的希望。
風暮晚很困,有時候她真的想一睡就睡,很長很長的時間,逃避那些她想逃避的東西,可是總有那么一個人,讓她,想為了他去面對那些她想逃避的東西。
她,風暮晚,或許,從來都是為江不羈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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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微涼,站在客棧閣樓上,窗外燈火闌珊,盡是江南煙火本色。
江不羈飲著酒,洋洋灑灑地坐在欄桿上。
風暮晚隨意披了件外衣,便站在離他不遠處,看著他。
“晚?!彼兴龁巫帧?p> “嗯?!彼p輕應下。
“秋天快要到了,你喜歡的十里楓林將會是一片盛景?!苯涣b隨意說著,他喝了酒,臉有些微紅,被夜風遮蓋了不少,但還是可以看到臉頰的紅暈。
風暮晚走近,看著遠處煙火,眸中月色朦朧,她想象著十里楓林的模樣,腦中浮現(xiàn)的卻只有那一幅畫得并不好,卻吸引了她的畫。
“嗯。我想,會很美的?!憋L暮晚忽然笑了,笑容明朗。
“想不想去看看?”江不羈忽然湊近,一絲濃郁的酒香竄入了風暮晚鼻中。
這是喝了多少?
“想啊。怎么不想。”
看他是個醉人,風暮晚也就不計較什么,隨口說著。
江不羈有時候很安靜,比如喝醉酒,懶懶散散的,不是平日看起來的懶散,而是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洋洋灑灑,是很迷人的。
很可愛。
風暮晚這么想著,就說了出來。
說出來之后自己都有些發(fā)愣,要是江不羈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