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江此刻一臉震驚了,而令他震驚的并不是地上砸出的大坑,也不是肩頭上那一縷碎發(fā),而是對面圍墻上的一個拳頭印。
“這是什么拳法?”懷江在心里向后土問道。
“呵呵,這能是什么拳法,只不過是用的氣而已。雕蟲小技?!焙笸敛恍嫉卣f道。
“氣?”
“簡單的來講,就是空氣中流動的氣,鼻口中呼吸突出的氣,他只是用了特殊的法門,讓氣從拳頭里出來,氣帶著拳頭的威力和速度擊打出去,自然就能有傷害了。”
“而在人類的日常生活中,吸與吐,就能給氣一股流動的力量只不過很微弱,肉身完全能抵擋住罷了。你的對手用肌肉的力量帶動氣迅速的流動,力量越強,氣流也越快,威力也就越大?!?p> “哦,原來如此。”懷江恍然大悟。
“哼,這些雕蟲小技也敢拿來擺在臺面上,真給人類丟人,按道理來說,他的實力遠不如剛才的兩位,但是這看不見的拳頭,的確是能讓人出其不意,只要是沒見過的,必定會中招,而一般中招了,基本上會受傷,這就給他以可乘之機了。所以說,只要躲得過他這看不見的拳頭,拿下他基本上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他若是還有別的招數,那就提另再說,反正這招對于你來說沒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p> 后土仔細的跟懷江解釋完,便不再說話了。
聽完后土的講解,懷江基本上是了然于胸,笑著看向武義。武義也盯著他,說道:“呦呵,可以啊,竟然能躲得過我兩拳,有點本事啊。剛才那招不是身法的招式吧?”
懷江說道:“當然,這招是我在風雷學院學的第一個法術,空間小范圍移動,我周圍五米之內,任意移動到一個位置。這可是非常厲害的呦!”
“果然,你不是個純正的武者,真正的武者是不屑于用那些法術的,有本事你別用,咱們再來過!”
“哈哈哈,你想激我?不過我告訴你,你剛才那招我已經看出了名堂,就算真的不用空間移動,我也能將你擊??!”
“大言不慚,少說空話,再來!”說完武義便沖了上去,和懷江拳對拳,腳對腳扭打起來。
......
“現在我們看到,懷江正在和武義在場內你一拳我一腳的對抗,這真是一場拳拳到肉的激烈對決,武義一個下掃腿,把懷江的腿踢到了一邊,好機會,武義趁著懷江站立不穩(wěn)左手一個直拳打向懷江的腹部?!?p> “啊,可是我們的懷江同學更是反應靈敏,單腳向后一跳,躲過了這一拳,兩人出拳速度好快,我有點看不清了,我已經記不起兩人打出了多少拳,可能有上百拳了,也許是上千了,雖然打了這么多拳,但是兩人體力非常好,大氣都沒有喘一下,僅僅只是面色有些紅潤而已?!焙钇娇粗_上的兩人,有點語無倫次了。
而打了好一會兒的兩人甚至都沒有下中間的石臺,或許心里都在想:就算下石臺,也得是對方先下去。
暴漲的肌肉不僅僅是帶來了看不見的拳頭,也讓武義能看得見的拳頭威力更上一層樓,抗擊打能力也是提升了好幾倍。連續(xù)三個勾拳,懷江都是舉著胳膊硬扛了下來,雖說是沒有流血,可也是有些隱隱作痛。
在場邊的觀眾看來,懷江是挨了三拳,卻沒倒下,可見懷江是真能挺。
而只有他的對手武義知道,自己這每一拳都能打死一頭熊的勾拳,全都被懷江用胳膊的柔勁兒抵消沒了。
抓住空檔的機會,懷江一拳打到了武義的下巴上,絲絲血線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仰天看著藍藍的天空,已經有些靠西的太陽還在發(fā)揮著他的余威,照耀著這片大地,要不武義怎么會在額頭上滴下兩滴汗珠呢?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倒下!??!唔~~呀~!”武義腰腹用力,硬生生把身體扳了回來,轉身甩腿就是一個高段踢,想把懷江踢走。
懷江早有防備,向后一仰,躲過這一記鞭腿,揮拳向上,兩人再次扭打起來。
此刻武義終于明白,懷江這么窮追不舍,總是貼近自己,和自己硬拼,原來是不想拉開距離給自己使用剛才的那招。
“就憑你,也敢和我近身硬拼,太瞧不起我了?!?p> 想到這,忽然冷不防的踢出了左腿,一腳踹向了懷江的側肋上,幸好懷江手腳靈活,抬起膝蓋,放下胳膊肘,防住了這一腳,可是由于這腳威力巨大,懷江頓時有些站立不穩(wěn),有向前傾倒的勢頭。
“要倒下了!好機會!”
武義抓住這個時機另一只腿快速甩出高踢,直直的踢向懷江的頭側。
“不好!”就在侯平和圍觀的眾人喊出這句話之后。就見懷江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單腳直直的蹦了起來在空中收起了腿,一個擰腰,借勢轉身,在空中伸出左腳,腳后跟直直的砸到了武義的臉上。一下就把鼻梁骨踹塌了,鮮血頓時流了出來。武義痛苦的捂住了鼻子,鮮血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武義同學,要不要暫停比賽啊。”場邊的侯平問到。
“不需要,馬的,這點傷算個屁。”武義仰仰脖,用力吸了吸鼻子。鮮血便不再流了。沖著懷江揮了揮手“再來!”
“好!”懷江笑了笑,便再次上前。
兩人又打了百十來拳,武義始終找不到機會拉開距離,反而被懷江又抓到一個破綻,左手打掉他的手腕,直接快速而有力的一個右勾拳追擊,把胸骨打得裂開了紋。
這下有點疼了,武義捂著胸口單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懷江這時說道:“怎么樣,這下行了吧,再打下去,你會廢的?!?p> “你放屁,老子我是院長的親傳弟子,我還沒拿下全部的實力,怎么能認輸?”武義大吼著叫道。
“好好好,我不近你身了,那請你把你全部的實力發(fā)揮出來好不好?”懷江無奈道。
“你少瞧不起人,我這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鑶鑶鑶鑶鑯~~~啊啊啊啊啊啊啊~~~~~~~?。?!”
武義再次集聚身體內的力量,這次不光肌肉更加健壯了,而且身體似乎都有所長高,脖子上,胳膊上的血管根根暴起,似乎只要輕輕碰一下就會爆開一樣,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全身上下被一股隱隱上升的氣流包圍著,散發(fā)著強大的力量。
“喂,我說王老頭,你這徒弟要瘋了吧?他這能承受的住嗎?”清風學院的女院長忍不住說道。他的學院里大多都是女流之輩,從沒見過這么暴虐的男人。
“當然,這是我徒弟的天賦,剛在我門下修煉兩年便有這個成績,實屬了得,不過他這個狀態(tài)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最多一分鐘,所以這場比賽要在一分鐘內終結,否則的話,他就說不準了?!瘪R老頭轉頭看了看鐘院長,說道:“鐘老頭,你從哪找來的這么個怪物?”
鐘離星捻著胡子,笑眼迷離地說道:“機緣,不可說,不可說?!?p> 此時,武義已經完全爆發(fā),倘若以他這個狀態(tài),在場的誰估計也不是對手,不過可惜的是這個狀態(tài)堅持不了一分鐘。
懷江看到全身都被‘氣’包裹著的武義說道:“武同學既然能發(fā)揮到這個地步,當真是厲害,為表敬意,我也露一小手吧?!?p> 說完便運起后土親傳的《蒼穹真訣》第一層,輕聲念道:“疾!”
此時每個毛孔都在散發(fā)著‘氣’的武義,此刻已然是完全不受心靈的控制了,大吼一聲,看不見的拳頭便如雨點一般飛快的打向了蹲在原地的懷江。
而在場的觀眾就見到,明明武義沒有過去,明明只是隔著好幾米對著懷江那胡亂的揮拳,可是那里竟然像爆炸了一樣濺起無數的石頭碎片和煙塵。石臺輕易地就被打碎,震得地都有些顫抖了。
最后的一絲理智讓武義停了下來,煙塵散去,那里卻不見了懷江的身影。
“我在這,你身后!”
武義猛然回頭,發(fā)現了懷江,可是卻不是一個懷江,而是三個懷江,模樣,聲音,動作,手勢,衣著,表情。完全一模一樣。瘋了似的武義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而在場的觀眾和武義一樣,以為自己眼花了。竟然出現了三個懷江。
揉了揉眼睛之后,終于不是三個懷江了,而是變成了六個。在揉揉,變成了十個了。
武義被氣得哇哇亂叫,心道:我這狀態(tài)維持的時間很短,師傅也以為我就一分鐘,其實我早就能堅持兩分鐘了,但是被他這么一折騰,時間都白白浪費了,我得主動出擊,可是即使主動出擊也得要找到真身啊,如果浪費時間打到假身,那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就在這時,懷江高聲喊道:“武同學,你在苦惱什么?分不清這些人是真是假了嗎?告訴你,這些全是真的!”
說完,十個分身一起攻了上去,而這時武義的狀態(tài)也就剩最后的時刻了,大喊一聲,重拳擊出。激起陣陣塵土。
等看清場內情況之后,武義已經暈倒了過去,而場內則只有一個懷江,正在那安安靜靜的站著,看著自己的室友等候宣布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