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爺,我們上去吧?!卑茁恫桓矣脧姡皇切⌒囊硪淼目粗?,一臉的試探與商量。
薄涼非但沒有理會白霧,反而抬腳朝門外走去。
“白露,你若是敢讓薄涼踏出這道門,我就讓你下半輩子都癱在床上!”
說罷,只見漫天的黑霧直接朝著屋內(nèi)撲來,這就是長生門三殿的力量嗎?
白霧咬著牙說道“涼爺,得罪了?!?p> 如果一定要得罪一個人的話,那白霧一定選擇得罪薄涼,因為他是真的打不過蓓歡,而對于薄涼,他更多的則是怕,那種怕是源于血脈,但若是真打起來,他們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多年以后,白露每當想起這一晚都忍不住的內(nèi)流滿面,若是再選擇一次的話,他寧可被蓓歡打死,都絕不會選擇得罪薄涼的!
鐺!鐺!鐺!
他們看不到的是,屋外,蓓歡的周身已經(jīng)落了滿地的飛鏢,而她的腳下,正躺著一具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的女尸,那女尸不是別人,正是今晚在青樓陪蓓歡喝酒的那一位。
蓓歡回眸,看著青樓之上,拿著飛鏢把玩,一臉挑釁的問柳,她笑了,笑的異常的妖艷。
問柳,你這個戰(zhàn)書,我接下了,我一定會讓你好好地活著的!
蓓歡一跺腳,直接將地上的飛鏢盡數(shù)震了起來,她繡腿一抬,直接將十幾只飛鏢踢向了問柳的方向,問柳反射性的一躲,但卻發(fā)現(xiàn)蓓歡的飛鏢每一個都離她甚遠,看來她的目標不是她!
她側(cè)頭,只見她的窗戶上被飛鏢插滿了小半,那些飛鏢組成的正是一個戰(zhàn)字!
呵,蓓歡,我們走著瞧!
樓上這般大的動靜,終究是驚動了青樓里的人??粗菙€動的人影,蓓歡直接背起地上的尸體便向城外走去,絲毫不理會從青樓里傳出來的抓刺客的聲音,以及問柳那假惺惺的啼嚎。
往城外走了十多里,蓓歡才找到一塊風水不錯的地界,她將那女子就地下葬,卻并未為她立碑,因為她怕問柳發(fā)現(xiàn)了這女子的暮之后,會攪的她死后都不得安寧。
“你也是因我才死的,今日我便為你超度一番,愿你來世投胎到個好人家?!陛須g嘆息道。
做完這一切,都已經(jīng)寅時三刻了,蓓歡拖著略有些沉重的身子回到酒樓之后,連樓都沒上,直接躺在掌柜的桌子上就睡著了。
天還未亮,就又有人敲響了酒樓的人,“開門,開門!”
蓓歡聽到了動響,她有些艱難的往大睜眼,但卻在下一秒又閉上了,她好似被千斤重的大山壓在身上一般,動彈不得,說話不得。
沒過多久,蓓歡便聽到樓上有了動響。沒一會就聽到了很多下樓的腳步聲,前頭的略有些雜亂,后面的則顯得沉穩(wěn)多了,想必是該下來不該下來的人都下來了。
“老大!”看著如同暈厥了一般躺在柜子上無知無覺得蓓歡,童童嚇得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童童連滾帶爬的跑到蓓歡身邊,“老大,醒醒?!?p> 見著怎么弄都搖不醒的蓓歡,不止童童慌了,薄涼他們也有些驚慌。只見薄涼小跑著下樓,健步來到蓓歡的身邊“歡兒,你怎么樣了?”
無憂見著蓓歡的印堂隱隱發(fā)黑,眼下盡是烏青之色,就明白蓓歡這是為人超度之后,疲勞過度,一個不慎遭到邪氣入體了。
“薄施主,你這么晃是晃不醒蓓施主的?!笨粗鴿M眼焦急的薄涼,無憂拉住薄涼的肩膀,防止他無意間將蓓歡拉傷,畢竟眼下的蓓歡可是非常的脆弱的。
“蓓施主這是邪氣入體了,小僧幫她將體內(nèi)的邪氣逼出來就好了。眼下急需要解決的,還是那屋外面的人?!?p> 薄涼緊緊的抱著蓓歡,眼里盡是猶疑,雖說他是和尚,但終究也是個男子,讓蓓歡與無憂獨處一室,他屬實是不放心。
即是他知道,無憂對蓓歡一點意思都沒有,但是薄涼還是下意識的防備著無憂。
“小僧就在這大堂醫(yī)治蓓施主即可。”無憂似是看出了薄涼的擔憂,他行禮說道“您且放心這應付著外邊的人吧,從昨兒到今兒,凡是敲門而來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只怕是這次,也是來者不善?!?p> 看著似是昏迷著的蓓歡,薄涼既心疼又怒火,看起來不拿出些東西來,他是別想在這安靜的查探那件事了!
聽著門外鍥而不舍的敲門聲,薄涼直接將門從內(nèi)推開??粗T外跟門神般站著的官差,薄涼冷著一張臉,“什么事?”
“有人報官,說你們的掌柜的蓓歡殺了人,所以我們前來查看,順帶壓去過堂?!蹦遣犊祛^頭一臉蠻橫的說道。
“證據(jù)呢?”
“青樓的老鴇就是證據(jù)?!?p> “她是看到蓓歡殺人了,還是有蓓歡殺人的證據(jù)?”薄涼咄咄逼人的問道。
“她看到了,”那捕頭下意識的答道,但是下一秒,他又有些惱怒“我憑什么告訴你一介布衣啊,趕緊將蓓歡交出來,不然我們連你一起抓緊去!”
“呵,昨晚蓓歡一直在我床上,她若是出去殺人了,我怎么不知道?”薄涼意有所指的說道。
屋內(nèi)的無憂聽了之后,直搖頭,薄施主宣誓主權(quán)的霸道樣子和蓓施主當真是有的一拼,說話總是意有所指。
不過,薄涼該防的顯然不是他無憂,而是滿臉青色,直勾勾的盯著他背影的王鵬。
動不動就說上了床榻,蓓歡的名譽就全被這臭小子給毀了,等我追求到了蓓歡之后,定要給這小子些顏色瞧瞧!
“可昨夜青樓確實出了命案,既然你一直陪著蓓歡,那就說明,你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同伙!”那捕頭將手里的劍拔出來了一半,聲音狠厲的說道“來人將這人連同蓓歡一起給我綁了,待會衙門里去!”
“呵,綁我?你們還沒有那個資格?!北鑫⑽?cè)頭,躲過了撲上來想要套住他的捕頭,反過來就是一腳,直接將捕頭給踢到了臺階下去。
看著半天都爬不起來的捕頭,薄涼哂笑“你們縣令知道你們來抓捕我們了嗎?”
那捕頭盯著薄涼那冰冷的眼睛,竟有些心慌,他強撐著說道“當、當然知道!”
看著似笑非笑,無視自己存在的薄涼,那捕頭看了看越聚越多的百姓,眼神一動,便高喊道“你個殺人犯,這是要拒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