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我這缺幾位藥草給她配藥,需要出去一趟,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內(nèi),你千萬不要讓任何人接近蓓歡?!睙o憂對著專注于剝花生的童童說道。
“知道了,你早去早回?!?p> 這時一直躲在門口不敢進來的白霧悄悄的探出來頭“小和尚,你缺什么藥材啊,或許我這有。”
看著小心翼翼的白霧,無憂忍不住的失笑,果然是關(guān)己則亂,他竟然忘了這個百寶箱白霧小朋友。
有那么一瞬間,白霧覺得無憂的眼神很危險。等他在仔細(xì)看的時候,無憂又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那就有勞白霧施主了?!?p> 看著無憂那端正的模樣,白霧想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以致于他最后,被無憂打劫的只剩下了一身衣服,欲哭無淚的看著無憂優(yōu)哉游哉的回到了蓓歡的房內(nèi)。
嗚嗚,這些人里面真的是沒一個好東西,好想回百歲崖啊。
薄涼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他抬眼看了看周圍,悅詩、風(fēng)吟他們都在,但獨獨少了蓓歡的身影。
他皺著眉問道“歡兒呢。”
風(fēng)吟剛要開口,就被王薄擅給打斷了“她自然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呆著呢?!?p> 薄涼有些遲疑的問道“那她知道我...”
“她知道?!蓖醣∩弥苯恿水?dāng)打斷了薄涼的問話。
薄涼有些落魄的看著屋頂,他在她心里可曾有半分位置?
看著如此傷神的薄涼,風(fēng)吟很想跟他說現(xiàn)在蓓歡還在昏迷中,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因為畢竟王薄擅也沒有騙薄涼,蓓歡確實知道他暈倒了的事情。
就在風(fēng)吟想要告訴薄涼真相的時候,悅詩突然拉住了他。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北鲇檬终谧×穗p眸,讓人看不清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
“那三哥,你先歇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喊一聲,我們就在門外?!闭f完之后,王薄擅便帶著悅詩他們出去了。
出去之后,風(fēng)吟拉住悅詩的胳膊問道“你剛剛干嘛攔著我,等日后殿下知道真相了,定不會再留咱倆在他身邊了?!?p> “真相?殿下剛剛只是問了蓓歡知不知道他病了的這件事,我們并沒有隱瞞,怎么就不叫真相了。而且,回話的是三殿,和我們又有什么干系?”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覺得不安?!碑吘?,只要是遇到有關(guān)蓓歡的事情,殿下就會大發(fā)雷霆,這次瞞下這么大的事情,萬一東窗事發(fā),他們真的還有可能繼續(xù)侍奉在他的左右嗎?
“我們也是為了殿下好,你也看到了,殿下為了照顧蓓歡竟然竟然疲憊到暈倒,他可是未來的王啊,怎么能為一個子女做到這種地步。我倒是覺得若是他們真的因為這件事生出嫌隙再分開,就最好不過了?!?p> 風(fēng)吟的沒說的是,其實他覺得蓓歡少比那些嬌滴滴的只會背女德女訓(xùn)的女生好多了,至少在殿下受到危險的時候,她能夠幫襯一把,而不是拖殿下的后腿。
盯了一整夜,無憂總算是將藥給熬好了。他將藥盛好后,用勺子一點點的喂給蓓歡,但是剛灌入蓓歡的嘴里,藥便順著她的下巴留了下來。
一勺、兩勺、三勺,勺勺如此,這讓童童他們想到了一句話,藥石無醫(yī)。
看著無憂越發(fā)凝重的神色,童童害怕的問道“小和尚,我們老大她是不是要不行了?”
“也不是,把藥喂進去就還有七成把握,若是喂不進去,那就只有三成?!?p> 無憂無奈的放下碗,本想助她一臂之力,眼下看來是沒戲了。這藥若是尋常之物的話,請薄涼以嘴渡之便好,但是這里加了些許毒物,尋常人吃了會損傷根基。
以薄涼的身份與地位,怕是不可能會為了蓓歡做到如此地步吧,若真的到了那一步,自己渡給她就好了,畢竟他也不是尋常人,沾染上些許藥性,也不會怎么樣。
“我去找薄涼?!蓖D(zhuǎn)身就要走。
無憂趕忙叫住了他“這藥內(nèi)含五毒,他若是沾染了就會損傷根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別去打擾他了,畢竟他現(xiàn)在也很虛弱?!?p> “可是老大她馬上就要到了每年的休眠期了,我只怕這一次,她會撐不過去?!蓖笾掷锏幕ㄉ?,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
無憂還是第一次見童童無助的像個孩子一般,他有些心疼的說道“別擔(dān)心了,再怎么著,也還有我。實在不行,我來給她渡藥,那藥傷不了我。”
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蓓歡,無憂忍不住皺眉,休眠期,當(dāng)真是個大麻煩。
薄涼休息了三天,這三天來他既沒有看到蓓歡,也沒有聽到關(guān)于蓓歡的一點消息,他雖然失落,但卻也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蓓歡就算是鬧脾氣也不會這般對自己的。
他看著正在核對賬簿的風(fēng)吟問道“蓓歡最近在做什么?”
風(fēng)吟撥弄算盤的手一頓,還不等他回話,王薄擅就插嘴說道“她最近整天和無憂膩在一起,兩個人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三哥,這般招蜂引蝶,不在乎你的女子,咱們不要也罷?!?p> “京都里,有的是愛慕你,仰慕你,會對你好的大家閨秀?!蓖醣∩靡贿呎u謗蓓歡,一邊將去了皮的蘋果遞給薄涼。
“我沒問你,風(fēng)吟你說!”經(jīng)過幾天的修養(yǎng),薄涼哪里還那么好騙,只一個眼神,他便明白,事情源沒有王薄擅敘述的那般簡單。
風(fēng)吟左顧右盼有些拿不定主意,現(xiàn)在說不是,不說也不是,眼看就要瞞不住了,他們到地該怎么辦啊。
“如實說!”
看著薄涼眸底的慍怒,風(fēng)吟終是扛不住了,他跪在薄涼的床前,低著頭不去看任何人“在您暈倒的那天蓓老大傷了頭,到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至于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了,無憂他們十二個時辰守著蓓歡,我們沒辦法近身?!?p> “風(fēng)吟!”見風(fēng)吟一股腦的將事情都說了出來,王薄擅和悅詩都惡狠狠地等著他,他是想害死薄涼嗎?
對不起,若是再隱瞞下去的話,蓓老大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只怕是殿下會徹底瘋掉。而他們估計也會被問責(zé),輕則調(diào)離,重則怕是要被趕到邊荒去戍守邊疆了。
眼下風(fēng)吟算是想明白了,與其日日替殿下?lián)妮須g會害了她,不如好好護著殿下和蓓歡,讓他們遠(yuǎn)離危險。
身為人臣,守護好自己的主上才是本分,而不是想辦法去制止自己的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