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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他總是在偽裝

第五十章 已然離開

巨星他總是在偽裝 照野照野 2016 2019-10-03 18:00:00

  夜晚深了,席琳翻來覆去地在房間里面睡不著。就在這個時候,她打開手機,白色的燈光從手機屏幕里探出來,照上她一張臉,打開了手機,卻不知道大半夜的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要找人嗎?大半夜的還能找誰?

  刷文章嗎?還有什么好看的?

  百無聊賴,最后關上了手機屏幕,側了個姿勢,用腳把被子夾住。看向留有一絲光亮的窗簾,窗外是異國的世界,她忽然想起來。

  她好像忘了這里是異國他鄉(xiāng)了,因為在這里生活著的時候太過自然。她是一個很慢投入感情的人,但是對于認定了的感情,她投入的卻很快。和他在這里逛是一種在別人朋友、親人身上無法體驗的感覺。

  和徐赫冉在一起是一種……明明可以自己一個人走在路上,卻覺得有他在身邊更好的感覺。也許友情和親情是作為一種必需品出現(xiàn)的,她和徐赫冉的感情不是,起初并不是必須,可是漸漸的有了依賴,依賴過后,就是給彼此的愛了吧。

  不是“非他不可”,獨立也能成,可是“有他真好”。

  和他在一起不是“為了陪他”,而是“一路同行”。

  這是她覺得很自然的原因所在。

  可是在國內(nèi),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因為徐赫冉的粉絲,無論粉或是黑粉,都要與她分享他啊。

  為什么要任人分享呢?

  她的父親李錦暢不就是做這件事情的嗎?最后得到善終了嗎?她席琳到現(xiàn)在都還是不太敢在主流的社交媒體上看關于這件事情的看法。

  她知道別人寫的是什么,是“徐赫冉害死了J先生”。

  她想起徐赫冉那個類似落荒而逃的表情,就覺得心如刀割。

  她知道徐赫冉可能誤會了她的意思。

  可是無論如何她都看不到徐赫冉有想要同意她說“退出娛樂圈”的意圖,她只看到了“愧疚”。

  注定是一場短命無比的戀愛。

  席琳眼眶的溫熱一路順著臉頰經(jīng)過嘴角,沾濕了枕頭套,她低聲地啜泣,嘴的呼吸間,偶爾能嘗到咸的滋味。

  月夜亦然。

  手機上響起了她預設的鬧鐘,她翻了個身,很快就清醒了。頭很疼,也不知道昨晚究竟睡了幾個小時,慢慢地瞇著眼睛把窗簾拉開,她伸了個懶腰,開始收拾東西。

  待會見到面要怎么辦呢?

  待會見到徐赫冉還能和以前一樣的嗎?還是應該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嗎?

  她把東西塞進行李箱里,拉好窗簾,洗漱完成后,她準備去敲徐赫冉房間的門。

  卻直接看到了對面房間敞開著的大門。

  她把行李箱安置好,關好自己房間的門,朝里看了一下,一個酒店的阿姨在里面清理打掃。

  她知道自己不懂得霓虹國語,連忙用英語問,住在這里的客人去哪了?

  那個阿姨用她甄別了好一會兒才懂得英語回復了她:這個房間的客人已經(jīng)走了。

  席琳拉起行李箱開始往前臺跑,看著面前的酒店前臺人員就趕緊問徐赫冉的下落。

  酒店前臺人員給了她一個信封。

  她攢著信封,拖著行李,慢慢地找了個沙發(fā)坐下來,里面是一張機票,20點的。

  他是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著飛機回國了?

  徐赫冉你要是真的怕,真的怕我是李錦暢的女兒來找你討要說法,也不至于跑的那么快吧?

  她拖著箱子,退了房,坐著地鐵去到機場。

  這一路也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總而言之當她忽然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機場里了。

  能改簽嗎?不能。

  見到徐赫冉了嗎?她也想要見到他,吼他個狗血淋頭,然后被全世界網(wǎng)友稱為為“潑婦”。可是也沒有。

  徐赫冉,這個人,好像在她所在的空間里忽然消失了一樣。

  有她在的空間,就找不到徐赫冉了。

  她真的把他弄丟了。

  昏昏沉沉地耗到要登機了,坐在位置上,她原本想要關機,卻腦海里忽然還想再看看新聞——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或者是直覺。畢竟登了機,也還有一段時間才能起飛,關機之后,再看到某些訊息,也是幾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她僅僅是打開了網(wǎng)絡,便出現(xiàn)了一個彈窗。

  “扒!徐赫冉女友究竟是誰?”

  席琳瞪大雙眼,心也冷了半截。彈窗點了進去,卻加載不出來,卻找不回原來的網(wǎng)絡鏈接。她有些急,就去搜索欄搜索。

  “徐赫冉”三個字打上去的時候立馬出現(xiàn)了很多關鍵詞。

  “徐赫冉疑與女友同游霓虹!”

  “爆!徐赫冉月余不出工,原是度蜜月!”

  ……

  席琳看到這里就覺得有些窒息,卻看到飛機開始播放安全提示了,連忙點了進去看。

  “在霓虹機場,徐赫冉與女友被網(wǎng)友發(fā)現(xiàn),樣子親密……”她簡直覺得血液都要冷了半截,那張圖片確實是他們來的時候在機場的照片。

  徐赫冉的臉拍的清晰無誤,但是她席琳的臉卻不知道那時候在干嘛,沒有在鏡頭前,因此沒有被拍到正臉的樣子。

  無數(shù)的網(wǎng)友在刷著一些罵徐赫冉和她的話,她覺得眼里原本干涸的淚水又一次生長。抓住手機在顫抖。

  “女士,請關閉手機,系好安全帶,”空姐微笑著站在她旁邊,看到她的表情,道:“女士,你怎么了?”

  席琳扯了扯嘴角:“沒事?!庇谑顷P上手機,隨手放進面前的那個座椅的袋子里,然后系好安全帶,后背靠在座椅靠背上,閉上雙眼。

  空姐輕聲說:“女士,你需要什么幫助嗎?”

  “不用了。謝謝你?!毕照f。

  空姐聽她如此,又走到后排去指引別的乘客完成登機前的必要準備工作了。

  夜晚的飛機起飛時外面不再刺眼。她灰溜溜地在飛機上,感覺自己像一攤被容器固定好了的爛泥,只要外界的容器一松開,她就會軟趴趴地融化在地上,完全躺平。

  一下子,她以前所感受過的、沒有感受過的委屈好像潮水一樣涌上心頭。

  可是即算眼淚再多,哭到最后也沒有眼淚了。

  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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