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告知古樂,用童子尿弄臟符畫便可破解咒語。
“童子尿?”
牧簫得知后表情既驚奇又尷尬。
“誰…誰的童子尿都可以嗎?”
古樂看著牧簫點了下頭。
“那你來…”
牧簫見古樂愣那不動,他毫不客氣地為他解開腰帶。
“這里都是男生,害什么羞啊?”
古樂提著褲子小跑著湊到石壁跟前,他憋半天勁一點動靜也沒有。
牧簫見狀不厚道地在他身后吹起口哨來。
古樂又努力一番,過會兒他難為情地轉(zhuǎn)過頭對牧簫說道:“二哥,我出不來…”
牧簫看著他說道:“算了還是我來吧?!?p> 聽到牧簫這么說,三個小男孩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怪異。
“看什么,”牧簫小聲喃喃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p> 牧簫忘了自己不能靠近那石壁,他大步走到石壁跟前,瞬間又被彈了回來。
當著三個小男孩,離墻壁太遠尿尿牧簫又覺得難為情。
他猶豫片刻,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喝空的酒瓶。
他把酒瓶放到密室門口旁的墻角處,見四處沒人才放心解開腰帶。
“不許偷看?!?p> 見牧簫忽然轉(zhuǎn)頭,三個小男孩不約而同地用手擋住自己雙眼。
解決完后牧簫立即端起酒壺將尿潑到石壁上。
符畫被污后漸漸失效。
牧簫調(diào)動體內(nèi)靈氣,將靈氣逼上指尖。他用力向那鐵籠一指,鐵籠上一根鐵啪一聲就斷了。
“太好了二哥,”古樂看著牧簫興奮地說道,“我們現(xiàn)在就出去打死那個姓蔣的。”
“不急,”牧簫收起手指平靜地說道,“他害我們吃這么多苦,我們得慢慢跟他玩玩?!?p> 牧簫嘴角輕輕向上一揚,心里不知想出多少整治蔣管事的方法。
他和古樂說明自己計劃,并讓古樂把計劃轉(zhuǎn)述給他的小伙伴。
幾人商討好計策后,又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待在密室。
圓月當空,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蔣管事提著飯盒,神態(tài)悠閑地穿越密道朝密室走來。
牧簫面無表情地坐在地上,靜待時機。
蔣管事看到牧簫后笑著對他說道:“二公子,明日便啟程了,今天我得讓你吃飽點?!?p> 牧簫看了看蔣管事手中拎的飯盒一言不發(fā)。
蔣管事慢慢湊近密室鐵門,看著牧簫繼續(xù)說道:“這飯我給你帶到了,不過你要想吃還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
控制布偶的血用久了會失效,為保國王宴會萬無一失,還需二公子再舍出點血。”
牧簫瞥了他一眼,依舊一言未發(fā)。
蔣管事見狀冷笑一聲說道:“看來我不出手,二公子是不會乖乖聽話了?!?p> 他說著便又從衣袖掏出布偶,他邊用手操控布偶邊對牧簫說道:“拿起劍來。”
牧簫看著他慢慢放下手拿起地上的墨簫劍。
“拔劍?!?p> 牧簫另一只手也慢慢放到劍上。
正當蔣管事看著牧簫得意地笑時,牧簫忽然把墨簫劍舉到自己嘴邊。
“我讓你割手?!?p> 蔣管事試圖繼續(xù)操縱牧簫,奈何牧簫已經(jīng)不受他控制。
牧簫將體內(nèi)靈氣調(diào)運到墨簫劍中,他慢慢站起身吹起手里的墨簫劍。
世人只知墨簫劍是一等一的寶物,卻不知這墨簫劍真正妙處所在。
墨簫劍身暗藏玄機,一半是簫可吹靈曲,一半是劍可斬惡魔。
牧簫邊走向蔣管事邊用眼盯著他吹起曲子。這曲子與那布偶有相同功效,都可控制對方神識任自己擺布。
因牧簫靈氣在藍段之上,他曲子操縱人的功力自然比布偶更勝一籌。
“怎么回事?”
蔣管事雙手到身體開始慢慢不受自己控制。
在牧簫的操控下,他極不情愿地按下了密室鐵門的開關(guān)。
看著牧簫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蔣管事連忙哆嗦著說道:“我錯了,別殺我。”
牧簫對他輕輕一笑,繼續(xù)吹著曲子朝密道走。
“我們不殺你,”古樂從牧簫身后站出來,奪走蔣管事手中布偶,并對他笑笑說道,“我們準備直接把你喂給雄獅?!?p> “別,別別別,我錯了……”
牧簫不理會蔣管事,繼續(xù)吹著簫向密道外面走去。
古樂和他小伙伴依照計劃跟在牧簫后面。
出了密道后,牧簫控制著蔣管事來到后庭院。
令牧簫沒想到的是,蔣管事竟然留了一手。
他怕牧簫從密室中逃出來,在后院安排了幾十個年輕力壯的小伙看守場地。
那些人看到牧簫出來后立馬提高警惕。
“千萬別輕舉妄動。”蔣管事假意安撫著他們。
其中一個愣頭青上前一步說道:“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他一個人不成?”
“哼。”
牧簫輕笑一聲,立即騰空飛起。
他閉上雙眼用力吹著自己手的墨簫,不一會兒后院那些鐵籠都像遭遇地震一樣劇烈搖晃起來。
那些人警覺地聚集到一起。
鐵籠越晃越厲害,蔣管事嚇得大喊一聲:
“不好,快跑。”
沒等蔣管事跑出后院,那些鐵籠便原地爆開,野獸們都從四面八方的籠子里躥了出來。
野狼、雄獅、猛虎、巨蟒…這些飽受他們摧殘的野獸,將他們團團圍在一起并步步逼近。
剛剛那個跟牧簫叫囂的小伙,現(xiàn)在嚇得褲子都潮了。
野獸十分聽從牧簫號令,牧簫停止吹曲,它們也立即停住不動。
蔣管事見狀立即跪在牧簫面前邊磕頭邊對他說道:“祖宗我錯了祖宗,您饒了我吧。
我不想被這些野獸吃掉?!?p> “祖宗?”
牧簫看著他十分嫌棄地說道:“叫祖宗多顯老,叫爸爸?!?p> “爸爸?”蔣管事雖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個什么稱呼,但他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牧簫說什么就是什么。
“爸爸爸爸,我錯了。求求您,放過我?!?p> “放了你,”牧簫在手中輕輕敲了敲墨簫劍說道,“那之前的賬怎么算?”
蔣管事立即抬起頭伸出左右手輪番抽自己嘴巴,他邊抽邊說道:“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你確實該死,”牧簫慢慢降到他面前笑著對他說道,“不過我不殺你?!?p> “???”
蔣管事看牧簫這么大度,心里反而變得更加不安。
“死太容易,不能便宜你。”
牧簫說完便對古樂他們使了個眼色。
古樂收到指令后帶著自己小伙伴走到蔣管事面前。
“幾位小祖宗,”蔣管事邊作揖邊說道,“饒小人一命?!?p> “好說,好說?!?p> 古樂說著便和小伙伴一起把他綁起來。
等古樂他們拖走蔣管事,牧簫看著那些年輕力壯的小伙問道:“你們可曾虐過這些野獸?”
那群人聽后,有搖頭的有點頭的。
牧簫又冷冷地問了一句:“說實話。”
這次他們嚇得全都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牧簫冷笑了聲繼續(xù)說道:“同樣是生命,憑什么你們能自由活著,他們卻要任你們擺布?!?p> 牧簫說完又飛躍到屋頂吹起墨簫。
野獸們聽到簫聲后又開始慢慢逼近那些馴獸師。
在折磨野獸時,他們?nèi)f萬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
野獸看他們的眼神里充滿熊熊怒火,沒等野獸朝自己撲來有些人就被嚇暈過去。
恢復(fù)獸性的野獸對待他們向?qū)ΥC物一樣。
撲、咬、撕、纏,不一會兒那些人便成了野獸口中美餐。
看他們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牧簫才轉(zhuǎn)變曲調(diào)指引那些野獸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
古樂和其小伙伴將蔣管事五花大綁,趁這機會他們把自己受過的苦全都加倍奉還回去。
牧簫找到他們時,蔣管事已經(jīng)被收拾地不像人樣。
“二哥。”
牧簫慢慢蹲身看著躺在地上遍體鱗傷、狼狽不堪的蔣管事對古樂問道:“還有氣嗎?”
蔣管事雙眼都被打腫,他聽到牧簫聲音后嚇得顫抖了下。
“應(yīng)該還活著?!?p> “先別打死他,”牧簫站起身對古樂說道,“明天還有場好戲呢?!?p> 在牧簫的簫聲下,華城的人都睡得十分安穩(wěn)。
任憑他們幾個把雜戲館折騰的天翻地覆,其他人也沒有絲毫察覺。
借著美好月色,牧簫又帶著他們悄悄溜進宋老家。
宋老雖富卻無妻兒,此時正獨自一人躺在床榻上做美夢。
牧簫拿著一根從笤帚上拔下來的草,輕輕掃了幾下宋老的鼻尖。
“嗯…”宋老皺著眉頭左右閃躲不久便醒了。
“啊?!?p> 宋老醒后看到牧簫坐在自己床頭嚇得瞪大雙眼。
“噓?!蹦梁嵖此饨辛⒓从檬治孀∷臁?p> 宋老看著牧簫一動不敢動。
“二哥,要不要把他也綁上?”
看到古樂坐在自己屋里悠閑地吃著蘋果,宋老嚇得眼睛又瞪大一圈。
“不用,”牧簫看著宋老說道,“宋財主是個斯文人,對待斯文人不能魯莽?!?p> “哦?!?p> 牧簫慢慢放開宋老的嘴并看著他笑了笑。
宋老嚇得滿頭冷汗,他看著牧簫問道:“二公子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不是說好明日辰時啟程嗎?”
“我興奮地睡不著,所以過來看看你?!?p> 牧簫說完又對他笑了笑。
看牧簫笑宋老也跟著笑了笑。
牧簫心想:別的能耐沒有,你這裝傻充愣的本事倒不小。
古樂嘗遍宋老果盤里放的水果,他挑了個最甜的扔給牧簫。
牧簫接到水果后看著他寵溺地笑了笑。
宋老看著兩人在自己屋里又吃又喝,他也不敢大聲呼救。
兩人吃飽喝足后在天蒙蒙亮時便帶著宋老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