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左辰如昨晚那般,很隨意的將狩獵來的枝角羚和針毛豬丟在了院子里。
柳聽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晚飯,但只有一鍋大家早吃膩了的地瓜粥。
左辰從廚房里拿來刀具,在院子里忙活起來。
大半個時辰后,柳聽雨煮了一鍋羚肉湯,左辰則烤了一條羚腿。
早從睡夢中醒來的左清微,也喝了些肉湯,吃了幾塊烤肉。
服用過一碗湯藥的她,氣色并未好轉(zhuǎn),倒也不再總是咳嗽。
葛老爺子還是有良心的,十枚金幣才能抓一副的藥材,熬制出的藥湯確實療效更佳。
美滋滋的飽餐一頓,一家三口各自洗漱,回房歇息。
左辰故意給臥室的窗戶留了一道縫隙,才躺到床上去。
他沒有入睡,也沒有急著讓自己的靈魂進(jìn)入蒼塔。
午夜時分,左辰終于聽到了非同尋常的動靜從自家院子里傳來。
如今的他,近乎修煉出神識,聽力很強(qiáng)。
他悄然下床,來到窗邊,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向院中。
院子里一片昏暗,積雪早被柳聽雨清掃,堆積在一個角落。
那頭針毛豬就被放置在了雪堆旁邊。
左辰半瞇雙眼,凝眸細(xì)看,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果然,刁猛來了!
刁猛根本沒有掩飾體貌,仍舊穿著一身獸皮衣褲,從一邊墻根走向了雪堆。
他扛起了那頭針毛豬,準(zhǔn)備越墻而去。
“站??!”
左辰迅速來到了院中,直撲刁猛。
“切!”
刁猛不屑,雙腳在地面上猛然一蹬,一躍跳到了院墻之外。
不愧是武徒境九重的武修,扛著近兩百斤重的針毛豬,越過一丈高的院墻毫不費力。
左辰亦不遑多讓,輕易越過自家的院墻,很快追上并截住了刁猛。
刁猛若不是非要扛著一頭針毛豬,左辰倒也未必能追上他。
“小雜毛,活膩了?”
刁猛丟下了肩上的針毛豬,看著左辰,嘴角噙著冷笑。
“昨晚的那只枝角羚也是你偷走的吧?”
左辰沉聲質(zhì)問。
“是又怎么樣?”
刁猛輕蔑反問。
“當(dāng)了竊賊,還敢這么囂張,真當(dāng)你們刁家能只手遮天嗎?”
“不好意思,在紅桐鎮(zhèn),我們刁家就是能只手遮天!”
“我勸你們善良一些,須知,多行不義必自斃!”
“就憑你個小雜種,也敢來教訓(xùn)我們刁家?”
刁猛大笑,話音剛落,箭步向前,伸手抓向左辰的脖子。
若在以前,二人如此近的距離下,刁猛忽然出手,左辰根本無法防御或躲避。
可左辰已是今非昔比——
遠(yuǎn)勝低階武修的靈魂,讓他的感知力極強(qiáng),進(jìn)而使他的反應(yīng)速度變快很多。
刁猛出手,看似迅疾,左辰卻及時側(cè)身,輕易躲過了刁猛的手爪。
與此同時,左辰使出了擒虎三式的第一式。
他左手抓住了刁猛伸出的右臂,右手則抓住了刁猛的后頸。
“咦?”
刁猛心中一沉,倍感不可思議。
當(dāng)他扭動身體,意圖橫掃身后,自己的右腿腿彎卻被狠狠踹了一腳。
嘭!
刁猛的右腿彎折,不由自主的單膝跪地。
緊跟著,左辰用膝蓋狠狠撞擊刁猛的后背,同時抓著刁猛的后頸的右手全力下壓,直接將刁猛摁在了地上。
擒虎三式畢竟是赤巖城左家的武技,很適合武徒境的武修貼身近戰(zhàn),昨晚的左辰,用靈魂與那個火人實戰(zhàn)演練了很多次。
“小雜種,趕緊松手!”
刁猛破口大罵,奮力掙扎,奈何自己一只手被擒在背后,后頸被死死抓著,腰背還被對方的膝蓋頂壓著,他想翻個身都辦不到。
他非常驚訝,這個小雜種不僅敢跟自己動手,竟然還能打贏自己。
他當(dāng)然不服氣,因為他一開始太輕敵,沒有傾盡全力就被制住了。
此時,柳聽雨打開了院門,追了過來。
“辰哥哥!”
柳聽雨看著此情此景,不由得怔了怔。
“叫你罵!你再罵……”
左辰用右手抓住了刁猛的頭發(fā),抓起刁猛的腦袋往冰冷的地面上狠砸。
刁猛罵一次,左辰就砸一次。
刁猛不斷罵,左辰不斷砸。
回過神來的柳聽雨,也靠近過來,用腳狠踹刁猛,感覺非常解氣。
很快,刁猛變得一臉鮮血,終于不敢再罵。
不過,這邊的動靜吵醒了附近的鎮(zhèn)民,他們紛紛從家里出來,遠(yuǎn)遠(yuǎn)觀望著。
大家很驚訝,一直被欺負(fù)的左辰竟然將刁猛摁在地上狂揍,難道這是在做夢嗎?
“左辰的膽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了?”
“不對,左辰怎么可能打得過刁猛?”
“左辰也是被逼急了,刁猛有時候真的很過分?!?p> “逼急了也不能這么沖動呀,把刁猛打成這樣,刁家豈會善罷甘休?”
“你看,刁家來人了!”
站在家門口的鎮(zhèn)民們,和自己的家人小聲的議論著,看到一群刁家人趕來,他們連小聲說話都不敢了。
刁大山和刁志俊帶著幾名家丁,直接將左辰和柳聽雨包圍。
此時,刁猛仍被左辰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