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正是午后,又是農(nóng)閑,村里人一年到頭都是干活,難得有熱鬧看。
這不,村里只要手里沒事的都到了柳佩汐家門口圍觀,剛散的人群又給聚攏起來了。
“大家都給評評理啊,李氏給我撞斷腿啦,都是這柳家丑丫頭給害的,我這下半輩子可就下不了地啦!”
鄭氏看到人都來了七七八八,開始更賣力地哭喊,不知道的人見了,還真是能起不少憐憫之心來。
柳佩汐一陣無語,敢情剛才自己說的話全被無視了,這鄭氏就是要趁火打劫了。
當(dāng)然這跟自己前世是個憨憨有比較大的關(guān)系,說話沒有可信度嘛。
也好,先看她表演一番,等她鬧夠了,再出手也不遲,恰好還能在那么多人面前給自己打個廣告,為自己在這個世界立足打好基礎(chǔ)。
“來來來,劉大夫,快給鄭家嬸娘看看,是不是真的腿腳出事了,能不能醫(yī)好?!?p> 這方圓十里唯一的大夫剛好路過,也想過來湊個熱鬧,沒想到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就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群人推了進去。
“腿不能走了?”劉大夫捻著山羊胡問道。
“站都站不起來了,還能好嗎?”鄭氏坐在地上撲騰著。
“大夫,您快給瞧瞧吧?!蓖跏峡吹酱蠓騺砹?,也迎了上去,讓人幫忙看看鄭氏是不是真的摔斷了腿。
劉大夫這里捏捏,那里看看,思索了一陣,又拿出銀針來上上下下刺了一圈,只見鄭氏只是齜牙咧嘴地直抽冷氣,卻不見得一點好轉(zhuǎn)。
“這..這恐怕是沒救了?!眲⒋蠓虬櫰鹆嗣碱^,輕嘆了一聲。
“好啊,大家鄰里鄰?fù)獾亩记埔娏?,就是李氏和這柳家丑丫頭給我弄得,連大夫都說沒救了,我這可要怎么活啊?!编嵤嫌质且话驯翘橐话褱I。
唉,就差一個燈光師了!柳佩汐看著鄭氏,心中惋惜。
王氏可沒柳佩汐那么淡定,一聽到劉大夫的診斷連嘴唇都嚇白了,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李氏你給我出來,你給我賠十五兩銀子加三畝田!”鄭氏尖叫道,緊接著又惡狠狠盯著王氏。
“鄭家嬸娘啊,我...”
王氏緊張地捏著衣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李氏家里還有些家底,自己家可真的是一窮二白,別說十五兩,就是十五個銅板也拿不出。
“哼,我知道你家沒錢。把你家小女兒,送來給我家兒子當(dāng)兒媳,我就算了?!编嵤仙馑惚P打的啪啪響,但可憐的模樣倒是沒半點減少。
“這..”王氏一陣頭暈?zāi)垦?,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驚恐交加之下幾乎暈了過去。
“快把娘扶下去!”柳佩汐心頭一驚,趕緊讓弟弟妹妹扶住王氏。沒想到王氏急火攻心身體頂不住了,看來過后還要給家里人都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
“干什么啊,還想裝死賴賬啊。大家伙都給評評理啊,我這沒了腿,以后肯定就干不了活了,這還怎么給我家兒子說媒,給我家兒子娶媳婦啊?!?p> 鄭氏一邊呵斥著,一邊又迅速哭喪著臉來。
“唉,這鄭氏嬸娘確實可憐啊,應(yīng)該要的啊?!北娙私活^接耳起來,紛紛站隊鄭氏。
“柳佩汐,都說丑人多作怪。還好我們柳家早早就把你們趕出老宅來了,不然可真不知道要被你們家惹多少麻煩呢,你們這一家子賠錢貨。鄭家嬸娘已經(jīng)很好了,竟然還想賴賬?!?p> 柳丹楊此時站了出來,指著柳佩汐說道。
柳丹楊,柳家老宅長子之女,從小受族里寵愛,以前總是欺辱前世的柳佩汐。前些日子又和葉文斌搭上了,眉來眼去的。
但是因為柳佩汐和葉文斌有了婚約,兩人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就設(shè)計了毒計,逼死了前世的柳佩汐。
柳佩汐皺了皺眉頭,心中涌出一陣厭惡,這柳丹楊落井下石的本事還真有一套,但如今已經(jīng)占用了柳佩汐的身子,那就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小賤人。
柳佩汐環(huán)顧了一圈,李氏果然連個人影也見不著,這人啊,遇見事跑的比兔子還快,看熱鬧就跟要吃香餑餑了似的。
“唉,看來我到哪里都是焦點,是時候讓他們開開眼了。”柳佩汐嘆了口氣,迎著眾人的目光站了出來。
“鄭家嬸娘,你這腿沒斷,你這腿本來就是你自己的問題,而且我也能治?!绷逑?。
“哈哈哈哈,你怕是上吊吊傻了吧,人家劉大夫都不行你能行?”柳丹楊首先爆發(fā)出大笑來。
“你這個丑夜叉,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會兒還給我亂說,這張爛嘴我真要給你撕爛了。”
鄭氏又哭又罵,惹得眾人更是亂哄哄起來,指著柳佩汐嘰嘰歪歪討論著什么,總之肯定都不是什么好話。
“你剛才說要我妹妹給你兒子做媳婦。如果真是我弄斷的我也無法可說。但我現(xiàn)在說你的腿可以治,而且如果我治不好你的腿,我弟弟也給你家做工好了?!?p> 柳佩汐不理會柳丹楊,十分鎮(zhèn)定。
“再說了,鄭家嬸娘,你的腿反正連劉大夫都醫(yī)不好了,讓我來醫(yī),對你來說豈不是一本萬利,穩(wěn)賺不賠?”柳佩汐又補了一句。
聽著柳佩汐說的話,鄭氏一盤算,的確如此。這顧瑩瑩肯定是要定了,如果再賺一個免費勞動力,豈不是更好?
“答應(yīng)她,鄭家嬸娘,我倒要看看這丑八怪能翻起什么花來!”柳丹楊反應(yīng)速度比鄭氏還要快半拍。
柳佩汐天生丑陋,腦袋又笨,從小就看不順眼。
之前還一直纏著葉文斌,柳丹楊是從心底想要看柳佩汐出丑的,本來以為她都死了,沒想到又給活了過來,心里真是氣著呢。
“好,大家伙都給做個證,免得這丑丫頭賴賬!”鄭氏應(yīng)允了下來。
“慢著。”柳佩汐頓了頓,“如果我把你的腳醫(yī)好了,又如何說?”
“醫(yī)好了?”鄭氏一怔,她根本就沒想過這回事。
“醫(yī)好了,我再倒貼給你十兩銀子?!编嵤想S口就說了一句。
“你要是給醫(yī)好了,我柳丹楊以后就管你叫姑奶奶?!绷顩]想到柳佩汐居然還提條件來,真是腦子壞掉了。
“好,你們說的。”柳佩汐應(yīng)允了下來,嘴角勾出一抹笑。
“鄭氏嬸娘,我問你,你是不是下雨時節(jié)腿腳就會疼痛,有點像針扎,有點像螞蟻咬?”柳佩汐問道。
“對對對,鄭氏嬸娘可給我念叨過好幾回呢!”不等鄭氏說話,人群中就有聲音冒出來。
“腿腳碰不得冰水涼水,一旦碰了,到了半夜腿腳必然冰涼如雪。”柳佩汐繼續(xù)說道。
鄭氏愣愣地看著柳佩汐,居然全中了,自己這病癥和很多人說過,也找大夫看過,想抵賴是不可能的。
“大夫,可否借銀針一用?”柳佩汐轉(zhuǎn)過頭恭敬對劉大夫說道。
“可以可以,老夫今日也算是開開眼界了!”劉大夫眼看著自己束手無策的病癥被柳佩汐一一說中,頓時也來了興致,連忙遞上針去。
“鄭氏嬸娘,忍著點,片刻就好?!绷逑悄苄酒瑨哌^,迅速定位了穴位所在,并標(biāo)注了刺穴的順序,手法,力度輔助柳佩汐施針。
柳佩汐麻溜地打開銀針袋,三下五除二就給鄭氏腿上刺了個密密麻麻,手法比起劉大夫來那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是要折磨死我啊,哎喲喂,簡直比死了還叫人難受啊?!编嵤弦膊豢蜌?,殺豬般的叫聲山的那頭都快要有人聽見了。
“一盞茶的時間便好?!绷逑恍α诵Α?p>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往里看來,柳丹楊更是瞪大了眼睛,等著一盞茶過后的精彩時刻。
哪怕這柳佩汐湊巧說中了病癥,她也決計不會相信柳佩汐這個丑東西能扭轉(zhuǎn)乾坤。
酒心小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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