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gè)人漸漸的都染上了些醉意,盤子里的飯菜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此時(shí)左丘涼有些犯困的打了個(gè)哈欠。
“阿涼,該休息了。”阿炫在一邊提醒道。
“嗯……確實(shí)該休息了……”她暈乎乎的準(zhǔn)備站起來,卻感覺身上沒有太大的力氣。
阿炫本就坐在她邊上的桌,見她站不穩(wěn),快步走過來扶住她。
“那我先送阿涼回去吧,明日一早再來給你送行。”溯綣也醉醺醺的起身,對坐在主座的潼煉說道。
“算了吧,你這幅樣子也堅(jiān)持不了多久了,你先回去吧,我去送阿涼就好了?!变鼰挃[擺手,目前來看他和阿炫兩個(gè)男人是最清醒的了。
“唉……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見?!彼菥J也知道自己暈得很,只好妥協(xié)。
一出門就迎上了一陣微微的風(fēng),現(xiàn)在還未到秋季,不至于跟在西城那樣寒流刺骨。
古嶺的地界實(shí)在是太大了,而且一到深夜就會下起大霧,潼煉只能叫來了自己的赤龍,然后幾個(gè)人一起上了龍背。
左丘涼的醉意很快就上來了,坐在阿炫身邊纏著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雖然在醉芳傾城,一般人的酒量都會很好,畢竟每天都要接客然后陪客人喝酒,但是井岳從來沒有讓左丘涼做過這些,所以才會導(dǎo)致她空有一副花魁的名銜。
“阿涼,以后不要喝這么多了?!卑㈧旁诳粗麄€(gè)人覆在自己身上的左丘涼,一臉黑線。
“我哪里喝多了……”她還在無知覺的碎碎念著:“……我們要去哪呀?”
“去休息的地方?!卑㈧乓琅f那副很耐心的任由她擺布著。
“休息的地方?要回家嗎?”左丘涼漲紅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驚喜。
阿炫看著她的樣子,有些無奈的低喃著:“家……我們哪里還有家?!?p> “嘿嘿,有家呀,有阿炫的地方就有家。”左丘涼笑了笑,然后又縮在阿炫身上。
“……”阿炫臉一紅,然后也不再接她的話,只是偏著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薄霧,思緒不知道飛去了哪里。
古嶺的霧氣吹在身上很舒服,過了沒多久左丘涼就靠著阿炫睡過去了,左丘涼睡著以后,也不知道為什么,阿炫也覺得自己的昏昏沉沉的,于是就閉上了眼睛。
潼煉的龍飛又了一小會,突然就有了些異動,它在沒有收到潼煉指令的情況下就往地面飛去,最后落到了一塊黑金巖上。
“焚炎,你怎么了?”潼煉有些奇怪,他的焚炎一直都是龍里面地位比較高的,一般不會不聽自己的指令的,除非……
抬頭一看,黑暗的霧氣中有一對金黃色泛光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幽……幽冥?”潼煉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一般來講幽冥是不會對它管轄下的龍實(shí)施威壓的。
“嗚——”
幽冥叫著,眾所周知,它的體格比其它龍都要大很多,等它的頭就從霧里探到焚炎面前,近了才發(fā)現(xiàn),幽冥的頭頂上站著個(gè)人。
“傾辰殿下。”潼煉頷首,一幅參拜的姿勢。
傾辰掃了潼煉一眼,然后直接從幽冥頭上跳到焚炎身上,越過潼煉,走向了阿炫和左丘涼。
“誰讓你把她帶到冥山的?!眱A辰深幽的眸子里一直都是云淡風(fēng)輕的,但是潼煉依舊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我……”其實(shí)潼煉當(dāng)初去醉芳傾城的目的就是去找左丘涼的,花心只不過是個(gè)幌子。
但是他不敢說。
“以后不要自作聰明?!眱A辰說著俯下身子,把左丘涼的手從阿炫身上拿開,然后將自己身上的薄披風(fēng)解下來裹在她身上。
“是……”潼煉應(yīng)道,然后就看到傾辰把左丘涼打橫抱在懷里,又回到了幽冥身上。
“繼巖?!眱A辰背對著潼煉,然后念了一個(gè)人的名字:“把那個(gè)叫阿炫的也帶上。”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漆黑中傳出了回應(yīng)聲:“是?!?p> 聽到豐繼巖的回應(yīng),幽冥就將龍頭縮回了迷霧中,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潼大人?!必S繼巖從黑暗中走出來,他可不能跟傾辰一樣在潼煉面前那么隨意的來去自如。
“唉,又被殿下嫌棄了?!变鼰挶г怪缓蠓傺锥读硕渡碜?,直接將阿炫丟下去,豐繼巖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他。
“殿下不喜歡擅自做主的人,而且在他眼里左丘小姐是很重要的。”豐繼巖很恭敬的回答潼煉。
“你快回去吧,我也要早些歇息了,明天一早就要去找稚謙?!变鼰挃[擺手,示意他退下。
“是,潼大人?!必S繼巖道。
……
“阿炫……怎么這么冷啊……”左丘涼在傾辰懷里不安分的嚷嚷著,把自己身上裹著的披風(fēng)裹得更緊了。
但其實(shí)只是她自己渾身冰涼而已,傾辰把手放在她的臉上,皺了皺眉。
“幽冥?!彼ь^:“飛的快點(diǎn)?!?p> 冥山的的霧對于不是冥山的人是有催眠效果的,只有在冥山長大,常年被這些霧熏陶才沒有任何異常,這也是為了防止有外人闖入。
已經(jīng)是丑時(shí)了,古嶺的圓頂樓上有一條巨大的黑龍?jiān)谛菹ⅰ?p> 樓內(nèi),傾辰抱著左丘涼進(jìn)到了一個(gè)結(jié)滿冰的空間,剛準(zhǔn)備將她放在那張冰床上,她就死死的拉住傾辰的衣服,死活不下去。
傾辰無奈,只好自己坐在床邊。
“阿炫?……你不是阿炫……”她捏著眼前人的臉,聲音糯糯的:“你是不是在覬覦我的容貌呀……井岳說我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姑娘?!?p> 可見她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傾辰倒沒有介意,漏出了邪肆的笑容:“你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姑娘,怎么?想好要怎么服侍我了?”
原本以為她會跟在深潭一樣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沒想到她居然還貼在他身上。
“井岳說我長得好看,我遇到的人就都會愛我?!彼眭铬傅目粗鴥A辰:“你會愛我嗎?”
“會?!眱A辰很直接的應(yīng)了聲。
左丘涼聽到他回答的這么干脆,笑嘻嘻的將他撞倒在冰床上,將他壓在身下,傾辰也沒有掙扎,就是想看看這個(gè)小妖精要做些什么。
“這可是你說的?!弊笄饹錾焓秩ッ鲀A辰的衣服。
他見著丫頭真的恍惚的不輕,不等她在自己身上胡亂摸索,一把就抓住她的手,另一邊胳膊抵住冰床斜坐起來:“別鬧,等你清醒了,想怎么樣我都行?!?p> “你才不清醒……”左丘涼掙扎著想要他放開自己的手,但是本來傾辰的力氣就比她大,她自然也拗不過他。
接著左丘涼就被傾辰反手壓到了下面。
“早些休息吧?!眱A辰說著松開手,給她蓋上了一件薄薄的被子,然后在她的額頭親了親。
可能是有些累了,這次左丘涼沒有再反抗,傲嬌的別過頭去安安靜靜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