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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相之窯變

第十九章 嵩山深林

非相之窯變 阡惹ZL 2114 2019-09-25 10:03:52

  三人順著嵩山迂回而上,許意箏與霍義行緊隨其后。

  山上樹木剛抽新芽,淺綠盈眸,而松柏之樹褪去冬日之青綠,漫上春日之嫩綠,遠望嵩山,深淺之綠,隨風(fēng)交匯,更有山花嬌盈,人行其中,如墜仙林。

  但兩人無瑕欣賞這初春嵩山美景,循著殺手的蹤跡,直驅(qū)而上,追至一半,霍義行回頭一望,發(fā)現(xiàn)此時他們竟然站在一處險峰之畔。

  “莫不是那幾人故意引咱們上來的!”

  霍義行憤憤說道,如果真要在這里打斗,他兩人是沒有任何優(yōu)勢的,果然還是太年輕,一不小心就著了道。

  許意箏也意識到中計了,心里難免亂有些慌,但是很快也就冷靜了下來。

  “只要劍在手中,縱然面前是萬丈懸崖,也不是絕路!”

  她想起了爺爺說的這句話,心里瞬間有了力量,不再畏懼,而是想著如何下去。

  “無事,已經(jīng)到了此地,想想如何下去!”

  “笑話!既然引你們來此,就是為了置你們于死地,怎會那么輕易讓你們下去!”

  許意箏剛說完,這句話便從身側(cè)斷崖之上的茂林中傳來。

  兩人聞聲,一個拔劍,一個抽刀,紛紛指向身側(cè)林間。

  不多時,三人從分別從樹上一躍而下,站在高處,俯視著崖下的許意箏和霍義行,臉上掛著滿意的笑。

  清瘦的那人指著許意箏,奸笑著說道:“要不是我們急著回去復(fù)命,這么好看的美人,怎會不去享受?大胖、二胖,你們說是不是?”

  語罷其他兩人嘴里應(yīng)著“就是!”,跟著大笑起來。

  被家人保護的很好的許意箏,何時聽過這么輕薄的話,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霍義行見狀伸手將她護在身后,舉著刀,大喊:“奸佞小人,不得好死!”

  接著幾個縱跳,舉刀砍下崖壁上的一段枯木,奮力甩向說話的那人,三人居高臨下的和霍義行、許意箏打起來。

  許意箏的劍術(shù)在此地?zé)o法施展,全憑巧勁對抗那三人的輪番追,砍傷其中兩人的下腹與肩膀后,漸漸體力不支,好幾次險些墜入山崖,霍義行的刀也被局限住,自然處于劣勢。

  三人知道他們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欲合力先將許意箏推下山崖,然后再對付霍義行,隨即雙掌送出,眼看就要成功,大胖忽覺耳旁風(fēng)聲一緊,知道有人幫戰(zhàn),立即分掌迎擊,沒曾想是一枚銅幣,勁道之大,打穿了他的手掌。

  隨即第二枚、第三枚銅錢相繼飛來,一枚打在了二胖肩膀上,另一枚被他打落,慌亂中兩人急忙落地,但為時已晚,紛紛墜入山崖,而清瘦之人見勢不妙,立即蹬腿翻轉(zhuǎn)身體,在崖上借力,躍上崖畔,腳不沾地的逃走了,霍義行趕著準(zhǔn)備去追,被暗中助他們的那為高手給叫了回來。

  許意箏驚魂未定,還保持著舉劍招架的姿勢,當(dāng)看清來人時,開心的笑了。

  “師父,原來是您!?。 ?p>  霍義行聞言,回頭看去,然后就愣住了。

  “先.....先生??。。 ?p>  來人正是許意箏的師父,同時也是給霍義行教授本領(lǐng)的那位不知姓名的先生。

  此人灰麻長衣,布巾束發(fā),看上去三十五歲左右,意氣風(fēng)發(fā),真如這山間松柏,氣清質(zhì)貞,但眉宇間愁緒難掩,似有心事難解。

  面對許意箏的驚喜與霍義行的疑惑,他也不做解釋,不疾不徐的走到山崖邊,探頭看了看下面。

  拍拍衣袖,整整衣領(lǐng),笑著說道:“孩兒們,放心,下面皆是斷臂陡崖,那兩人,肯定活不成!”

  許意箏跑過去抱住他的胳膊,開心的說道:“謝謝師父!”

  師父摸摸她的頭,許意箏突然問道:“師父怎會在此地?”

  他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指向山下,道:“那里,少林寺,你們在此地打斗,逃不出寺中巡邏僧的眼!”

  “這么說,師父就在少林寺?”

  “對!”

  “在少林寺做什么?”

  “在少林寺....我說箏丫頭,你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毛病,得改改...”

  站在一旁的霍義行,此時除了疑惑,還有另外一個十分要緊的問題需要先生解答。

  他走過去,撲閃著眼睛問道:“先生,許姑娘是我?guī)熋脤Σ粚??”雖然之前他應(yīng)先生要求,從沒有喊過一聲師父,但在他心里,早就認定先生就是他的師父了。

  先生擺擺手,笑道:“非也,箏兒是你師姐,她五六歲時,為師便開始教她了?!?p>  霍義行聽完后興奮起來,嘿嘿笑了兩聲,道:“聽先生的話,是肯接受我拜您為師啦?!”

  許意箏撫額:“這句話的重點不是這個吧!”

  許意箏的師父名為程冬,年輕時因仰慕劍客許韜,即許意箏的爺爺,便不遠千里來到鈞州,投在其門下,后來許韜專注于家業(yè),他便一人出游,浪跡天涯。

  多年后他到鈞州看望許韜,見到五歲的許意箏,便收她為徒,當(dāng)時許韜說:“我的孫女,要教也是我教!”

  程冬:“她是您孫女,您教她劍術(shù);是我的徒弟,我便教她拳法和擒拿術(shù)。”

  當(dāng)然,這一切并不是許韜與程冬的一廂情愿,兩人經(jīng)不住小女孩兒的糾纏,才勉強答應(yīng)的。

  那時程冬還沒有見到許意箏,他與許韜在許府后庭練劍,恰巧被放學(xué)歸來的許意箏撞見,她立即撲過去抱著程冬的腿,甜甜的喊了一聲:“師父!”

  這種甜萌的感覺誰受得住,程冬蹲下身抱起她,也就順著說了句:“徒兒乖!”

  許韜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的,背手往外走去,不服氣的說道:“哼!有你在,箏兒都不理我了!”之后許意箏便纏著程冬教她拳法,劍術(shù)自然由許韜親自教授。

  許意箏的父親,許泓,對此頗有微詞,一來認為一個五歲的小姑娘學(xué)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不好,二來他不想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看到自己的姑娘不分晝夜不分冬夏的練習(xí),身上全是淤青,心里不是滋味。

  但他的反對抵不住許意箏喜歡,何況兄長許瀛告訴他:“誰說學(xué)點拳腳本領(lǐng)就一定與打架有關(guān),依我看,這是個守人護己的好方法,父親當(dāng)年不就是靠著這身本領(lǐng),重振家業(yè)的嘛!”于是也就不反對了。

  此后,許意箏便不受阻攔的開始習(xí)武,不舍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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