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雖是放心不下徐桉,但趕考時期將近,在徐桉,慕婉以及自己母親的勸說下,只好啟程進京準(zhǔn)備考試。
再之后的事情,陸陽并不是很清楚,只是,當(dāng)他再回來的時候。母親已經(jīng)病逝,慕婉也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一目雙眸。比之前的徐桉日子過得更加陰暗。
相比之下,徐桉倒是自己振作不少,是他一直照顧著慕婉。
而后,不知慕婉從哪里尋到的方子可以暫時壓抑住她自己的重眸。但是藥引是孩童或者年輕女子的血液。
陸陽守孝期間,鄉(xiāng)鎮(zhèn)里總會有命案發(fā)生,之后慕婉來看他,容貌變回了原來的模樣。人也開朗很多,卻很避諱再談及重眸的事情。
徐桉還是像往常一樣,不善與人交談,但對慕婉和陸陽的事情卻比以往上心。
陸陽守喪期滿,被皇上派去別的地方當(dāng)縣令。有一場送別宴席,他不好推辭,于是便拖拖拉拉到次日丑時才借口離開。
因為被灌了幾杯,走路有些顛簸,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出來的緣故,夜風(fēng)蕭瑟,使得他背后總覺得有幾分陰冷。
踉踉蹌蹌沒走幾步一陣風(fēng)刮來一陣血腥,本就因為酒量不行,胃里的幾杯在翻騰,如今這突如其來惡心的味道一下子就把陸陽為胃里的東西提到嗓子眼。
陸陽四下尋找,強忍著跑到酒樓后門的泔水桶邊,大吐特吐。隱隱約約聽到有女聲討?zhàn)?,也許是酒壯慫人膽。
陸陽撞著膽子去找聲音來源。他到了一條人跡罕至的老街。
“求求你放過我……”
“你還在等什么!徐桉!給我血!”
陸陽模模糊糊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徐桉?而且這個聲音很熟熟悉。陸陽躲了起來,在邊角暗中露出眼睛。
徐桉手里拿著匕首遲遲不肯下手,墻上的火光照著徐桉蒼白的臉頰,他面露難色:“她是被迫的,她家中還有一雙兒女……我們要不再等等……”
趴在地上的女人穿著暴露,陸陽對她有些影響,像是那個身體抱恙,提早離場的酒女。
邊上的女人蓋著鮮紅色的披風(fēng),背對著陸風(fēng)。這個身影,陸陽總覺得有些眼熟。
這個蓋披風(fēng)的女人著實是個狠角色,二話不說奪過匕首,推開徐桉,抓起地上女人的手腕:“廢物!”
因為換了控制她的人,地上的女人像是抓住了一線生機,拼命掙扎,與這名披風(fēng)女子扭打起來。
在兩人扭打之間,這披風(fēng)被撕扯下來,火光映射下,這名女子的重眸尤為嚇人,漸漸地,重眸女子處于下風(fēng),重眸女子對著邊上的徐桉怒吼:“你楞著干什么!”
因為重眸女子的分神,地上的女人給個重眸女一巴掌。
徐桉見到女人被打,在邊上搖擺不定的心,一下子就堅定了幾分,上前控制住酒女:“婉兒,你沒事吧?”
慕婉這才空出手去撫摸自己被打腫的臉頰,慕婉眼底的狠厲一改往日溫婉的作風(fēng)。
酒女惶恐搖頭:“求你,我不能死!我真的不能?!?p> 拿上匕首,抓著酒女的手腕狠狠劃上一刀。鮮血順著傷口滲流而下,狀況凄慘。
徐桉從懷里掏出藥瓶,收集這酒女手腕上的血。
徐桉收集大約半瓶血液,晃動了幾下,藥瓶里冒出紅煙。慕婉欣喜一笑,給酒女一記響亮的耳光,順手將匕首插進酒女的心口。
匕首插得很深,所有的刀身都已經(jīng)扎進酒女薄弱的胸膛之中。女吐出鮮血,女子幽怨地想要去抓慕婉,被慕婉躲過。
慕婉滿心歡喜奪過徐桉手中的藥瓶,一飲而下,沒有絲毫的猶豫。
陸陽只覺得胃里的東西又開始鬧騰,當(dāng)即又吐了出來。
這讓徐桉發(fā)現(xiàn),帶陸陽瞞著慕婉帶他去向別處。
陸陽想要徐桉解釋,徐桉什么也沒多說,只是一只說是他的錯,看著一臉悔意的徐桉,陸陽也不忍心說他什么。
陸陽也就獨自一人去了別處做官,希望可以早些忘卻這一樁樁一件件。
過了幾個月,徐桉書信陸陽,希望他能幫幫慕婉。陸陽也就把這兩人帶到了自己的管轄區(qū)。他不知道這回造成怎樣嚴(yán)重的后果,但他知道,他已經(jīng)無法成為一位合格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