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鬼故事和夜晚更配哦
青城很靦腆,不喜歡說話,簡單地和眾人打過招呼后,就一個人坐在哪里喝茶,就算和季花花說話,也是花花說個不停,他只是偶爾應(yīng)一聲。
“想什么呢?這么入迷?”葉西風(fēng)拿著一串雞翅,在黎歌靈面前,晃了晃。
黎歌靈眼瞼低垂,沉默不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別人的愛情,只能她自己去經(jīng)歷,不管前面是荊棘,還是樂土,其中滋味,只有她自己領(lǐng)略過,才能成長,”葉西風(fēng)老生常談道,澄澈的眸子,似乎要把她的心底看透。
“但我不想讓她受傷害!”黎歌靈堅定道。
“你自己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小屁孩呢,就擔(dān)心別人,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葉西風(fēng)彈了彈她的腦門。
黎歌靈打掉他的手,“按你說的,你感情很豐富呀?!?p> “不管過去如何,現(xiàn)在都在你一個人身上了?!比~西風(fēng)揶揄又自嘲地笑了笑。
“油嘴滑舌!”黎歌靈別開臉去。
林靖軒卻以為她是在害羞,臉色變得鐵青,眉頭緊鎖,把手中的烤腸當(dāng)做了葉西風(fēng)放在烤架上,翻滾來,翻滾去,還撒上很多白胡椒,花椒粉等刺激性,又不容易讓人發(fā)現(xiàn)的調(diào)料。
四個人烤,所以烤得很快,大家都邊烤邊吃,只有林靖軒一直在那里發(fā)泄一樣,不停地烤。
“烤得夠多了,先吃吧,別涼了?!崩韪桁`道。
“我不餓?!绷志杠幯燮ざ紱]抬一下,沒好氣道。
“哦?!崩韪桁`欲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林靖軒本身就一個人生著悶氣,如今黎歌靈主動過來找他,他還以為她是察覺到他為什么生氣的,結(jié)果就是在他的怒火上又澆了一層油,他更氣了。
“嘗下這個,挺好吃的?!崩韪桁`把一串香菇放在他的面前,一串有三個,他先是呆了呆,然后反應(yīng)過來,吃了一個。
滔天的怒火,頓時被一陣無名春雨澆滅。
仔細(xì)看,林靖軒耳朵微微發(fā)紅,黎歌靈雖然不知道他生什么氣,但是知道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生氣了。
她無意間瞟了一眼他手中正在烤的烤腸,黎歌靈比較重口味,喜歡重辣重麻的東西,這烤腸一看就是加了很多料的,于是她拿起來,想要嘗一口。
“等下?”林靖軒急忙阻止。
“怎么了?”黎歌靈問。
“沒,那個是我烤給葉西風(fēng)吃的?!绷志杠幍馈?p> “你什么時候,和他關(guān)系這么好?”黎歌靈問。
“歌靈,我也要吃,我最愛香腸了?!奔净ɑg呼地跑過來。
還沒等黎歌靈反應(yīng)過來,香腸已經(jīng)被她一口咬掉一半。
“嘶~嘶~~”季花花眉頭蹙著,張大嘴巴使勁呼氣,臉色通紅,冒著汗,“辣辣辣,好辣,水水……哪里有水?!?p> 黎歌靈把桌子上的一杯水,遞給上跳下竄的季花花,她一口飲盡,還是不夠解辣,抱起1.5升的礦泉水就開始牛飲。
黎歌靈嗔怪得望了林靖軒一眼,林靖軒別開臉去,不與她視線直接接觸。
半晌,季花花嘴里的辣度,才慢慢褪去,嘴巴微微發(fā)腫,呈現(xiàn)驚艷的大紅色。
莫名其妙,就被辣了一通的季花花,靠在青城的肩膀上,磨蹭著,撒嬌道,“青城,我好難受呀,好辣?!?p> 本來想尋求安慰的季花花,頭卻被青城嫌棄地推開,“你嘴里的味道很重,嘴邊很臟?!?p> 季花花有些委屈地撅著嘴,眉毛囧囧得皺著。
“給?!币坏涝吕曙L(fēng)清的聲音。
季花花狼狽地抬頭,何青玄拿著一張白色的紙巾,手勢停頓在半空中。
“謝謝哈?!奔净ɑ◣е耷坏?,把他手里的餐巾紙接過,用力地擤了擤鼻涕,發(fā)的聲音卻讓青城皺了皺眉,不悅道,“你能不能小點聲,惡心死了。”
“對不起,青城,我下次會注意的?!奔净ɑü郧傻溃拖褚恢粶仨樀男【d羊。
黎歌靈回頭,望了望,青筋暴起的季徽朗,很好奇,以他的暴脾氣,這次為什么他沒有暴跳如雷,挺身而出。
“不用看我,還不是哪傻丫頭,不領(lǐng)我的情,我都不知道因為這事和她吵了多少次了?”季徽朗恨恨道,“那小子,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雖然不偷腥,但是骨子里涼薄得很?!?p> 黎歌靈其實挺贊同他的的,第一次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是愛情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也插不了太多的手。
“我們?nèi)メ烎~吧。”葉西風(fēng)道,手里拿著一根魚竿,笑了笑,“魚塘那邊是老板開放的,里面有很多鱸魚,刺少,用來做烤魚很合適?!?p> “今天我要和你一較高下?!奔净绽逝d致勃勃道。
黎歌靈曾經(jīng)和叔叔一起去釣過一次魚,感覺很不錯,雖然之前的等待有點長,但是魚上鉤的那一刻,真的是滿滿的成就感。
“烤魚?我也要去,青城我們一起去吧,你來釣,我來烤給你吃?!奔净ɑㄐξ?。
“不要。”青城一口回絕。
“哦,好吧?!奔净ɑㄓ行┦?。
“花花,我們走吧。”黎歌靈拽著她的胳膊,往魚塘那邊走去。
季花花點點頭。青城一個人留在營地玩手機,何青玄,季徽朗,黎歌靈,林靖軒,葉西風(fēng)五個人五支魚竿,固定在魚塘旁邊,幾個人閑聊著。
“這么干等著,也沒意思,不然我們來說鬼故事吧?!奔净绽实溃@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地處郊區(qū),氣氛有些陰森森的。
季花花縮在黎歌靈身邊,害怕道,“我才不要聽什么無聊的鬼故事呢,季大頭,你就不能想點正常的娛樂活動嗎?”
“什么才算正常的娛樂活動?丟手絹嗎?”季徽朗揶揄道。
“鬼故事就鬼故事吧。”林靖軒望著縮在黎歌靈身邊的季花花,悠悠道。
“好,我先來?!奔净绽使室鈮旱土寺曇?,陰森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學(xué)校有一個禁地?”
“你說的不會是2號教學(xué)樓吧?”季花花睜大眼睛,驚恐道。
“沒錯,就是2號教學(xué)樓,原本是雅蘭的一所正常使用的教學(xué)樓,卻因為一個學(xué)生的死去,變成了鬼區(qū)?!奔净绽释蝗淮蠛纫宦?,季花花被他嚇得抖了一抖。
季徽朗收到了滿意的效果,得意地勾起嘴角,然后繼續(xù)說道,“聽說,那是八年前的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晚上,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高中男生,坐在5樓的欄桿上,然后縱身一躍……”
“啊~”季花花尖叫起來,腳一滑,差點掉進(jìn)水里,幸好黎歌靈及時抓住她。
季徽朗幸災(zāi)樂禍地哈哈大笑。
“季大頭,你這個壞蛋?!奔净ɑ☉嵟剜恋馈?p> “這可怪不了我,誰讓你這么不禁嚇?”季徽朗雙手抱胸,鄙視道。
“為什么?”黎歌靈問,“他為什么要穿白色裙子,然后自盡呢?”
“額~”季徽朗撓了撓頭,回憶著,“聽別人說。好像是因為,有人對他校園霸凌,并且當(dāng)眾扒光他的衣服,讓他穿上了女生的裙子,后來經(jīng)常有人經(jīng)過那里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最后都瘋了?!?p> “真可憐!”季花花同情道。
“這個故事真實性還有待商榷,沒人親眼見過。所以誰都不知道其中真假?!焙吻嘈嘏貙净ɑ〒P起嘴角。
“但是這個地方,在雅蘭的確是存在的,事情發(fā)生在八年前,即便可能某些部分被別人捕風(fēng)捉影,無限夸大了。但應(yīng)該是存在這樣的一件事的?!比~西風(fēng)不冷不淡道。
“時間太久了,有些事也早就塵封在一些人的心里。”林靖軒望了望天空,似是而非道。
“歌靈,你的魚竿動了!”季花花驚喜道。
正在出神的黎歌靈猛地驚醒,用較高的勻速快速收線,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一條肥美的鱸魚,在空中撲騰著,一看就很新鮮。
眾人都投來贊賞的目光,黎歌靈謙虛地笑了笑。
季花花是慫了,徹底打住了這個鬼故事的游戲,大家相繼釣了幾條魚后,就回到了燒烤架那邊。
黎歌靈把最大最肥美的三條魚撿出來,放在桶里,然后拿上剪刀,去河邊處理魚。
夜幕初上,秋天的蘆葦叢單調(diào)而有些寡淡,一陣寒風(fēng)吹過,便如摧枯拉朽般倒了一片,黎歌靈輕松地?fù)荛_蘆葦,往水邊走去,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在漫天的黑色里馳騁。
黎歌靈把桶放下,仔細(xì)收拾起來,剪開魚的肚子,注意不要弄破苦膽,然后弄干凈內(nèi)臟。
突然,水面上倒映出一個人影,黎歌靈心里一悸,猛地轉(zhuǎn)頭,有些生氣道,“你來干什么?”
林靖軒知道他嚇到她了,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我來幫你!”
“你會殺魚?”黎歌靈問道,在她印象里,殺魚和林靖軒的氣質(zhì)實在是違和得很。
“應(yīng)該吧?!绷志杠幍?。
黎歌靈抓起一條魚遞給他,他抓住,魚很滑,一下就溜掉了,落在地上。
還好,她眼疾手快,一把又撈了起來。
“還是我來吧?!崩韪桁`笑了笑。
林靖軒臉上飄著兩朵紅云,不過這次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被輕視而憋紅的。
他看著她一步一步井井有條地把魚處理干凈。自己也動手把另外一條魚照她的樣子收拾。黎歌靈發(fā)覺他的領(lǐng)悟能力不要太天才,只看一次,就學(xué)得有板有眼的,雖然動作還有些生疏,但是已經(jīng)收拾得非常干凈了,而且殺魚似乎并沒有影響他的俊朗,反而多了幾分專注的氣質(zhì)。
她曾經(jīng)在某本書上看過,一個優(yōu)秀的人,不在于他學(xué)習(xí)的東西有多全面,而在于他學(xué)習(xí)的能力有多高??偠灾?,能獲得那么多人認(rèn)可的,必然有他的優(yōu)點所在。
“還行嗎?”林靖軒問道,就像一個要糖吃的孩子,等著別人表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