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難得地身形一頓,隨即擺擺手譏笑道,“小妮子,你見過槍嗎?會開嗎?知道怎么操作嗎?會瞄準嗎?”
黎歌靈冷哼一聲,嘴角揚起一抹顛倒眾生的弧度,妖艷而瑰麗,“你可以選擇不動!”
“砰”消音槍的聲音很小但是三人還是察覺到了。
黑衣男扔出一顆煙霧彈,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黎歌靈驚詫,他居然可以躲避子彈?
濃霧消散,林靖軒在黑衣男站過得地方,捏起一些土來,上面有紅色的血跡。
哼,這就是小看女人的代價。
“我送你去醫(yī)院吧。”黎歌靈道。
林靖軒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迷離,語氣卻仍是平穩(wěn)的,“你幫我打個電話給季徽朗,他會幫我妥善安排好的。”
林靖軒的性格看似比較云淡風輕,對一切都看得不重,但其實是沒有碰觸到他的原則,一旦是他決定了的事,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黎歌靈相信,他會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
黎歌靈用他的手機,撥通了季徽朗的電話,哪貨似乎是在酒吧,刺耳的音樂聲就像半夜工地施工,惹得她一陣心煩。
簡單明了地說了下情況,季徽朗那邊也是一愣,嘈雜的音樂聲沒有了,猛地響起汽車發(fā)動的轟鳴,那邊最后說了句五分鐘后見,就掛了電話。
林靖軒的傷勢太嚴重了,黎歌靈除了幫他止血,什么都做不了,就看著他在她的懷里,眼皮越來越重,精神越來越差。
“你不要睡,還記得,我被我媽打的那天嗎?現(xiàn)在換成我了,不要睡知道嗎?”黎歌靈擰緊眉頭,臉貼著他的額頭,想起了那天,他抱著她,對她說的話,雖然她意識昏沉,但是都聽得很真切。
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滴在林靖軒的臉上。
“我.....沒事,你別....哭。”林靖軒扯出一個笑來,明明已經(jīng)很狼狽虛弱,骨子里的矜貴和優(yōu)雅還是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終于,季大頭趕到了,第一次,她覺得季大頭臭屁的汽車轟鳴聲竟然如此動聽。
“快,先把他扶到我車上去。”季徽朗道。
黎歌靈抹了一把眼淚,利落地起身,和季徽朗一起把林靖軒扶進車里。
季大頭七繞八繞,黎歌靈都被繞得有些暈了,最后到了一所隱蔽的軍區(qū)醫(yī)院,外面看門的是兩個士兵,季大頭的車立馬被攔住了,季大頭伸出頭來熟稔道,“是我?!?p> “季少呀,快進快進?!笔勘o隊友一個手勢,控制橫桿的隊友點點頭會意,把橫桿拉了上去。
季大頭大搖大擺地把車開進去了。
林靖軒被送進了急救室,黎歌靈在外面等著。
“沒事的,這里的醫(yī)療水平都是在世界前列,你不用擔心的?!奔净绽拾参康馈?p>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在軍區(qū)來去自如?”黎歌靈問道,目光犀利。
“這個我不能說,你得問靖軒自己?!奔净绽嗜鐚嵒卮鸬?。
“你的意思就是你的可以問唄?!崩韪桁`道。
季徽朗,“我不就是一普通富二代嗎?有啥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