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藍藍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五菜一粥,嬌俏的臉上充滿了不解,開口:“喬先生,你這是……”
把菜和粥擺好后,聽到紀藍藍的詢問,喬然自然脫口而出:“紀小姐,你放心吃吧,以后我每天都會給你來送吃的,這是……”話到嘴邊的一個噴之欲出的名字,被喬然生生咽了下去:“這是老夫人讓我來給你送來的,老夫人知道你做了手術(shù)后,整個人差點過昏厥過去。”
喬然想到,他剛剛來到醫(yī)院的時候,蘇禧年給他打來的那通電話:“不要告訴她,是我讓你這樣做的,就說是老夫人?!?p> 喬然雖然有些不理解蘇禧年這樣做的意思,卻也不得不遵守,誰讓蘇禧年是他的BOSS呢。
“祖母有沒有怎么樣?”紀藍藍聽到祖母差點昏厥了過去,擔憂地出聲,眼眸里藏著深深的擔心。
喬然一愣,怪自己剛才為了逼真一些,差點說漏了嘴,不過幸好他跟在蘇禧年的身邊也有兩年的時間了,早就練就了一副察言觀色的臉色,他立刻為自己剛才的謊言圓謊:“啊,老夫人啊,她沒事,我說的是差點,意思就是沒有,紀小姐不必擔心?!?p> 紀藍藍微微松了一口氣,她這一激動,原本不太疼的腹部,又疼了起來,她咬著唇,忍著。
喬然沒看出紀藍藍的不適,他伸手指了指桌子上清淡的菜,開口:“紀小姐,你慢慢吃啊,我要先走了,還有一堆的事要處理?!?p> 喬然走后,又忍了一會兒疼痛的紀藍藍,盯著簡單又清淡的食物,看了起來,心中慢慢歡喜了起來,祖母待她是真的好。
一轉(zhuǎn)眼間,三條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來了好幾次的夏菁菁,在加班下了班之后又提著滿手的營養(yǎng)品,奔進了醫(yī)院里。
三條過去了,紀藍藍的身體好了很多,傷口甚至也在慢慢地長好,新鮮的傷口在長合的時候,難免會發(fā)癢,紀藍藍忍著不讓自己去抓,可每次都癢的很難受,她的手總是伸了過去,又恍惚地收回來,一天能來來回回好多回。
夏菁菁正在給她削著蘋果,一邊給她削著,一邊同她講著今天公司里發(fā)生的好玩的事,說的紀藍藍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但因為害怕牽扯到傷口,她又憋著笑,憋的整張臉都紅彤彤的。
夏菁菁見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怕她笑出來動到了傷口,把手里削好的蘋果遞給了她,換了一個話題。
“藍藍,今天有個女人,就是上次我們兩個在公司門口見到的那個女人,她去公司找總裁了,手里還拿著愛心便當。”
紀藍藍吃蘋果的動作一頓,嘴里含著的蘋果,也沒有再繼續(xù)咀嚼,過了幾秒,她有些暗自失笑。
唐夢雅去見蘇禧年,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如此想到,紀藍藍又開始吃起了蘋果。
夏菁菁沒有察覺出她的不同,繼續(xù)開口:“那個女人長得挺美的,當然,這不是最重要,你知道那個女人今天去見總裁的時候,跟前臺小姐說了什么嗎?”說到激動的地方,夏菁菁滿臉的震驚:“她說,她是總裁的未婚妻!”
紀藍藍握著蘋果的指尖,力道猛然重了起來,她的身子幾不可見地微抖了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之后,她下意識地就看向了夏菁菁,好在夏菁菁正在低著頭,給她自己削蘋果,紀藍藍微微松了口氣。
“藍藍,你知道嗎?那個女人一說她是總裁的未婚妻后,公司里的人都震驚了,總裁什么時候有了個未婚妻?。繛槭裁次覀円稽c都不知道?!?p> 夏菁菁說來也奇怪,她在一年前進的公司,從來沒有聽過總裁的什么緋聞,總裁的身邊,平常都只是一些男人,那里有什么女人啊,別說是女人了,就連只母蚊子都沒有。
今天來的那個女人,突然宣稱她是總裁的未婚妻,這個消息,可把她那些同事震驚壞了,今天一天,滿公司都是總裁的八卦。
“可能是他很早之前就有的吧?!奔o藍藍的聲音略微有些苦澀,她盡量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任何的顫抖,可她微微抖動的肩膀,還是暴露了她酸澀的心情。
“不過,那個女人長得挺漂亮的,氣質(zhì)也挺不錯,看著跟總裁很配。”
夏菁菁的一句無心話,讓紀藍藍愣住了,已經(jīng)送到了嘴邊的蘋果,也僵硬住了,她指尖的力道又加大了不少,心中泛起了道道酸澀的漣漪,一圈又一圈,攪的她的心都疼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依舊沒有找回自己的聲音,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恍惚著回答:“的確很配……”
她說這句話,是學(xué)著八卦的人,才會說的語氣,她不敢在任何人面前,傾瀉出自己對于蘇禧年的心思,因此,當夏菁菁還在侃侃而談的時候,她很快就轉(zhuǎn)了個話題。
“對了,流川洛過幾天是不是要比賽回來了?到時候我的傷應(yīng)該也會好了,我們聚一下?”
流川洛是紀藍藍的大學(xué)同學(xué),兼心理醫(yī)生,他很喜歡機車,賽車,摩托車,準確的來說,他喜歡各種車,小到自行車,電動車,大到機車,賽車,摩托車,除了不會開飛機,火箭外,別的什么車,他都會開,號稱各種車殺手。他還特別喜歡滑板,簡直就是一個酷男孩了。
不久前,C市舉舉辦了一場摩托車比賽,天生愛開車又資質(zhì)不凡的流川洛,迫不及待地參加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夏菁菁本來對上司的私事,也沒有太大的興趣,聽紀藍藍如此說,她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zhuǎn)了過去。
“是呀,流川洛那家伙,這一比賽就去了那么久,在外面浪夠了,瘋夠了,終于知道回來了。”
接下來的時間,夏菁菁就一直在吐槽流川洛和祖宗。她說了什么,紀藍藍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她呆呆地吃著手中的蘋果,無味地咀嚼著,蘋果明明是有著淡淡的甜味的,她卻一點味道都沒有吃出來。